这一幕很熟悉。
不久前,白启引爆爆灵符,轰炸整个擂台,秦夜遁入地下躲避,然后从地下偷袭,出其不意,重伤白启取胜,但徐昌却以秦夜遁入地下是跳出了擂台范围为理由宣告秦夜战败。
现在,秦夜以同样的招式击败了徐昌。
什么叫做打脸?
这就是赤果果的打脸,这一个耳光,扇的十分响亮。
你不是因为我遁入地下为理由判决我失败吗?那我就遁入地下,用同样的办法击败你,让你败在你瞧不起的方法之下。
此刻秦夜浑身上下都是血迹,衣衫都被染红了,但他依然昂着头立在场中,目光冷冽,霸气十足。
那位高高在上的天灵宗执事捂着伤口,血流不止,气息时强时弱,缥缈不定,已然是强弩之末,虚弱不堪。
“老匹夫,你有什么资格判我输?”秦夜冷笑着问道。
来自灵魂的拷问。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一切都靠实力说话,现在秦夜战胜了徐昌,一个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对战胜他的人指手画脚,甚至判决胜者输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白辰,老夫可是天灵宗执事,你敢对我动手,天灵宗是不会放过你的。”徐昌慌乱了,因为他从秦夜身上感受到了真实的杀意,对方竟然想要杀他?
“天灵宗执事?在我眼中屁都不是。”秦夜冷漠回应,步步逼近,今天他已经和徐昌结下了不解的仇怨,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这是秦夜向来的行事作风。
“白辰住手,敢动徐执事,你和白家都难逃一劫。”
皇室卫氏一族、四大武道世家的人都觉察到了异样,急忙冲上来,救援徐昌。
他们可以坐视徐昌跟秦夜战斗,可以坐视徐昌战败重伤,毕竟这是徐昌自己主动应战的,与他人无关,但他们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徐昌被人杀死。
说到底,徐昌毕竟是天灵宗的执事,身份摆在那里,若是他们坐视徐昌被杀而袖手旁观的话,天灵宗绝对会问责的。
治理卫国的虽然是皇室,但卫国最强的权力却在三大派手中,这是实力的差距。
只是,秦夜既然出手了,又岂会给他人阻止的机会?
秦夜隔空一掌拍出,一只玄青色的手掌突然现在在徐昌身后,印在徐昌的后背,只听徐昌惨叫了一声,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太突然了!
谁也没有料到秦夜居然还有这么玄妙的一手,悄无声息的偷袭,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如果秦夜躲在暗中用这招偷袭的话……太可怕了,在场众人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挡住这一手。
一个天灵宗的执事,老一辈的修行者,就这样输给了一个初出茅庐,还顶着一顶废物帽子的年轻人,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但却真实发生了。
“杀了他……你们都给我上,联手杀了他,不然天灵宗定会问罪你们。”徐昌一边吐血逃跑,一边嘶吼咆哮,自从他加入天灵宗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狼狈,他恨不得将秦夜千刀万剐,方泄心头之恨。
一百多人迅速飞上擂台,将秦夜围困在中央,一圈圈,一层层,水泄不通。
“你也要拦我?”秦夜目光一沉,因为他在围困他的人群中看到了司马家的家主司马江。
“白贤侄,不要冲动。”司马江劝道,他心里还是愿意和秦夜交好的,因为秦夜击败了徐昌,展现出了绝强的天赋,这样的天才,正是他司马家所缺的人才。
“这就是你作为一家家主的魄力?难怪司马家会在你手中日渐衰弱。”秦夜失望的摇了摇头。
司马江还想说些什么,但秦夜的目光却已经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不在理睬他。
这一刻,秦夜要杀徐昌,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的公敌,任何势力参与进来,围攻秦夜都很正常,但却有两个人站的远远的,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第一个,便是司马青的妹妹,受过秦夜指点的司马瑶。
“公子……”擂台下,司马瑶双手紧握,在心里默默为秦夜祈祷,她是司马家唯一一个没有动手的人。
秦夜对她有恩,她不出手在情理之中,但这二个人不出手,令秦夜大感意外。
白寒虽然是白辰的父亲,但这对父子的关系一直很僵直,在加上这次秦夜废掉了白启,废掉了这个一直被白寒视为白家的希望的儿子,双方的关系已经恶劣到了极致。
照理来说,白寒应该参与围攻秦夜的话,但他没有出手。
白寒只是远远的看着秦夜,既不退去,也没有动手的打算,就像是一个旁观者,脸上无喜无悲,看不出一点他的内心情感。
连家主都没有动手,白家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动手,一时间,最应该围攻秦夜的反而没有动静,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爹,赶快动手把这个废物拿下,帮我报仇啊。”白启大叫道,他以秦夜已经恨之入骨了。
“闭嘴。”
白寒瞪了他一眼,怒斥道:“他是你大哥,虽然你们兄弟不合,但那是我们白家的内斗,岂能假借外人之手?我白家允许内斗,因为只有争斗,才能让人变强,但内斗的前提是一致对外,我白家绝对不允许出现联合外人对付自己家族的人的逆子。”
白启脸色一僵,想起自己联合二皇子卫道暗杀的事情,一时间有些羞愧。
这些话,白寒早就对他说过,但他为了争权夺利,早就将白寒的教诲抛之脑后,不择手段。
“没想到这个白寒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