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想了,没有人告诉本王,也不需要别人来说本王才能知道,你那点心事,全写在脸上了!”
夜殇轻瞥了她一眼,执筷为自己夹一些菜在碗里,优雅地一点点吃着,完全不似她那狼吞虎咽的粗矿。. 就纳闷了,难道夜殇会读心术?连她在想什么都知道。
“殇,我是有事要和你说,但是你要向我保证要冷静地听我说完。”
钱沫沫有些担忧地看着夜殇,想象着一会夜殇若是知道了刘氏的事会有何反应,她又该如何阻止。
夜殇那边也是少见钱沫沫会有这样的凝重的时候,不禁也放下了筷子执酒一杯端在手上,晃动着杯中的琼浆‘玉’液。也严肃地回道:“你说吧,本王保证坐在这里一动不动,本王倒要听听是什么事让沫儿这般凝重。”
犹豫再三,这件事就算现在不说也是迟早要说的,眼下里夜殇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倒也不失为说出刘氏‘私’通之事的时机,若是哪天他无意从别人口中得知,还正好是他‘阴’晴不定之时岂不是更糟。
思量一番,钱沫沫还是轻启几次‘唇’畔找到自己的声音说了出来。
“刘氏之前小产的那个孩子,他.他不是王爷的血脉,是刘氏与人‘私’通所有。”
此话一出,夜殇那边果然身子一震后背僵直地让人发寒。男人果然是对绿帽子这样的事忌讳莫深啊。接着,钱沫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夜殇复述了一遍,边说还边偷眼瞧着夜殇的反应。
战战兢兢地将话说完,钱沫沫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有些发‘潮’了。虽然做错事的人不是她,还是不由的捏着一把冷汗。尤其是在看到夜殇冷峻的脸庞上飘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时,她都感觉要窒息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夜殇那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凤眸又开始隐隐地被一层层红‘色’覆盖,只是转瞬间就变成了骇人的血瞳。
“殇,你.你答应我要冷静的,眼下已是年关,父皇那边还”
知道夜殇不会伤害自己的钱沫沫大着胆子探手过去轻轻撤了撤他的衣袖,柔声说着安抚的话,生怕一个不留意夜殇会直接冲出去杀了刘氏。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夜殇,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夜殇冰冷的声线打断了。
“嗯,本王知道,答应沫儿的事本王不会轻易反悔的。先吃饭吧!”
夜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想要再为钱沫沫布菜,手腕一凉,一只柔软的微凉的小手覆上他的手腕,顺着那只手臂往上看去。
钱沫沫摇摇头,道:“我吃饱了!”
夜殇放下手中银筷反手覆上钱沫沫微凉的手,拍拍她的手道:“放心吧,本王心中有数,我先抱你回‘床’上,这才多大一会你的手都凉成这样了。”
哼!也不看看是被谁吓的!有你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在旁边,能将刘氏‘私’通之事完整的说下来也是一种勇气了,光是你脸上的煞气都够冻死人了。
钱沫沫心中虽然因为别人的事惹的夜殇气恼而郁闷不已,却也不敢这个时候再火上浇油地去和夜殇扯皮,点点头由着夜殇重新将她抱回到‘床’上去,正好她也感觉有些累了。
因着心口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她坐在椅子上完全是悬着一股劲无法放松,虽然夜殇一开始想要抱着她喂她吃饭的,但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还是不要的好,谁知道吃到最后是她吃饭,还是夜殇把她当饭吃。
被夜殇抱到‘床’上后,钱沫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任由夜殇僵硬地为她掖好被角。定定地看着夜殇血‘色’瞳眸未减‘色’的眼睛,她知道这会子夜殇心中定然是竭力隐忍着。
若是她一开始认识的夜殇,估计这会子刘氏能命丧九泉都是刘氏她的福报。
见夜殇为她掖好准备离开,钱沫沫猛的一下伸出自己的左手拉住夜殇的衣袖,因着动作过猛牵动了心口的伤口,疼的她嘶地一咧嘴,拉住夜殇衣角的手被疼的无力的垂了下来。
“怎么样?没事吧!有事你叫我就是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夜殇被钱沫沫的痛‘吟’声吓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忙转过身俯身准备解开钱沫沫的衣衫去检查伤口。脸‘色’担忧的神‘色’让他血红吓人的凤眸终于渐渐的颜‘色’淡了下来。
看着夜殇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样子,钱沫沫甜甜地笑了。她按住夜殇有些颤抖的手,柔柔地道:“我没事,吓唬你呢。”
抬手将夜殇紧锁的眉头抚平,调皮地学着夜殇的样子屈指在他的额间弹了一下。
“我的好王爷,你再皱,就要变成小老头了!.你.不管你怎么处置刘氏,我都相信你,也支持你。”
调皮地打趣完夜殇,她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安慰夜殇,一个堂堂皇室王爷,被自己的小妾给带了绿帽子,这种事放到任何人身上都不会觉得三言两语就能懈气的,更何况他还是王爷。
“嗯,我知道!”
夜殇低头在钱沫沫的额间留下一‘吻’,转身匆匆离开。夜殇的身影刚消失在内室的‘门’口时,一声瓷器破碎的咔嚓声吓了钱沫沫一跳。
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一看,方才夜殇喝酒的杯子已经如莲‘花’盛放般炸碎开来。盯着那堆瓷片钱沫沫深呼了一口气,喃喃地道:“生活,就是一件事积压着另一件事,事事相扣!”
‘迷’‘迷’糊糊中钱沫沫一觉睡到了傍晚,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景嬷嬷正坐在一旁的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