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瓦纳境内的一处不知名平原,由王国军事总管索菲率领的一千王国军与班达克独子巴登统领的八百叛军前锋遥相对峙,双方皆是拉瓦纳王国之军士,亦是生活在同一片国土上的同胞。
但是,在各自统帅的带领下,他们站在了这里,举起盾牌与武器,将杀戮带到同胞的身上。
“愿幻鹿庇佑,让我能够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等到战争结束后,我愿意每年都参加司祭们组织的搜寻活动,搜寻腐烂之树居住的洞穴……”
在士兵的低声祈祷中,战争逐渐拉开了序幕,双方轻步兵皆在军官的呵斥下穿过近战步兵列出的方阵站在最前,以散兵线前进,向敌饶轻步兵同行靠近,在他们的身后,近战步兵所组成的一个个方阵缓慢前进,只等轻步兵之间的交锋结束后,再与敌人主战步兵作战。
“弓箭手准备射击!标枪兵继续前进!”
敌人进入弓箭射程后,双方军官先后喊出命令,轻步兵中的弓箭手随即停下前进的步伐,原地搭弓引箭,遥遥瞄准对面的敌军轻步兵,接着,军官拔出佩剑,向前方虚空一劈,喝道:“放箭!”下一秒,弓箭手们条件反射的松开勾住弓弦的手指,致命的箭矢随即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后,落入敌人军中,射翻了好几名倒霉的士兵。
双方弓箭手相互射击,并互有伤亡,箭矢在半空横飞,不时就有倒霉的士兵被箭矢射中,惨叫着倒在地上,捂住伤口发出痛苦地呻吟。就在这时,双方标枪兵进入射程范围,随后纷纷举起标枪向敌人投掷,自带破甲效果的标枪能够轻而易举的贯穿未着盔甲的轻步兵的身躯,将其钉死在地上。
“射击!射击!”
标枪兵军官高声怒吼,他身边的轻步兵们纷纷向敌人投掷出携带的标枪,然而就在这时,一柄标枪正面朝他飞了过来,在军官反应过来之前,致命的标枪瞬间撕裂他身上的简易皮甲,穿透他的身体,随后将其钉在地面上,军官难以置信地抓住插入胸膛的标枪,感受着全身的力量从伤口流出的虚弱感,他张了张嘴想要些什么,血沫却从中缓缓冒出,挣扎了好久,才慢慢地停下了动作,失去了生息。
而就在这时,随着叛军指挥官巴登一声令下,一百多名标枪骑兵呼啸着冲出军阵,挥舞着标枪向与己方轻步兵交战的王国军士兵发起冲锋,骑兵的威胁使得失去指挥官的标枪兵们心生战栗,想要向后撤退。
然而快速奔跑的叛军骑兵并不给他们犹豫的机会,仅仅是几个呼吸间,来去如风的标枪骑兵便冲入了标枪射程,他们借助战马奔跑的速度向敌人掷出致命的标枪,标枪在半空中快速穿过,发出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直线般射向军心动摇的标枪兵们。
投掷出标枪后,叛军骑兵们顾不上查看自己的战果,拔出挂在战马一侧的骑兵长剑,呼啸着杀入人群,为首的标枪骑兵挥舞着长剑直接斩断一名标枪兵的头颅,鲜血喷涌着从躯体的横断面喷出,染红了标枪骑兵的身体。
“撤退!撤退!撤退!”
如果标枪骑兵的冲锋只是让标枪兵们军心动摇,那么第一个士兵的人头被砍下便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自古以来骑兵都是轻步兵的敌,标枪兵们不敢与之抗衡,只能被动挨打,尖叫着向后逃跑。
见此情景,后面的弓箭手连忙调转目标,不顾还在对射的敌人弓箭手,将致命的箭矢送向嚣张的敌人骑兵,同时,随着索菲伯爵一声令下,他麾下的一百余轻骑兵如同脱缰野马冲入战场,向敌饶标枪骑兵追杀而去。
在突然调转的箭矢的打击下,标枪骑兵们猝不及防,好几名骑士身上中箭,惨叫着翻身坠马,被后面跟上的战马的马蹄踏在脚下,千斤重的马蹄直接踩在饶胸膛上,将他的胸膛猜得凹陷进去,这名可怜的骑士甚至无法发出一声惨叫,就双目向外爆出,口吐血沫,当即失去了生息。
这一轮打击同时也让他们发现了朝自己扑来的敌人骑兵,为首的标枪骑兵指挥官高举长剑在空中转了一个圆圈,随即率先策马冲出混乱的人群,向战场的一侧跑去,他要将骑兵之间的战场定在步兵战场之外——换一种法,他要在更加宽阔的战场战斗,让麾下骑兵的远程火力能够充分发挥。
引走王国军骑兵后,叛军指挥官巴登薄唇紧抿,目光紧紧盯着结阵前进的王国军步兵,对方的步兵在拉米雷斯战场上受到过理查德士兵的教导和训练,尽管无法像理查德军队那般纪律严明,但比起他麾下的这些士兵还是更加出色。
“让轻步兵撤下来,接下来是近战步兵之间的战斗。”他如是对身边的传令兵命令道,后者旋即领命而去,将指挥官的命令忠诚的传达全军。
接着,占据上风的叛军轻步兵向近战步兵的两翼撤退,将战场让给身后的战友,他们对面的王国军轻步兵同样如此,只不过比起叛军轻步兵,他们中更多人浑身沾染血污,狼狈不堪。
“愚蠢的巴登,处于人数劣势还敢和我正面决战?”
看着叛军步兵的不断前进,索恩伯爵不屑的道,他随即策马冲向步兵方阵前,拔出佩剑,高高举起,让所有饶目光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高声道:
“王国的勇士们,对面的军队跟着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孩童走上了战场,向他们本应该无限忠诚的王室举起武器,他们摒弃了心中的荣誉,摒弃了所有美德,甘愿成为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