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开阔的平原上,已是横尸遍野,大量尸体以各种姿势倒在被鲜血染红的草地上,其中或许有少数生还者痛苦的想要逃出尸堆,却被发现他的敌军士兵一枪射杀。
零星的枪声不时响起,并很快消散在拂过的清风中,随着每一道枪声响过,就会有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里是卡托尼塔战场,在温斯特远征军的先进火药武器的攻击下,普罗城邦联军最终还是惨败,他们抛弃了心中的荣耀,抛弃了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战友,抛弃了躺在地上的数千具战友尸体,四散溃逃。
策马漫步在这片战场上,查尔斯放眼望去,四周皆是手持武器的士兵,他们仔细查看着地上的尸体,随时准备给“尸变”的尸体来一下子,并捡起上面的好东西,或是三三两两走在一起,一边漫不经心的清理战场,一边和身旁的战友聊。
查尔斯就听见一个刚好走过他身边的长矛军士用带着口音的德语和旁人抱怨着,他仔细一听,却被抱怨的内容逗乐了。
“奥萨人真是不堪一击,我们甚至没有真正的交战,他们就自行败退了,亏我战前还一直期待能多杀几个敌人呢。”那名士兵抱怨道。
“别了,我还和老亨利打赌,这场仗要杀够十个奥萨人,可是还没接敌敌人就跑了,我还要请他喝一个月的酒,坑死我了。”战友郁闷的道,他一边着,还发泄似的将手中长矛刺向身前的一具敌饶尸体,不料他长矛刚刺进去,就听见那具“尸体”发出痛苦的惨叫,惊得二人险些尖叫出来,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咒骂着在装死的“尸体”上刺出好几个血洞,让他真正成为一具尸体。
“这下你拿到一个人头了,托克。”看着地上的尸体,原先抱怨的士兵开玩笑似的对战友道,后者无奈地耸了耸肩,道:“有本事多来九个装死的懦夫,不然我的银马克就真的保不住了。”
“哈哈哈……”
那对士兵越走越远,查尔斯的身后却传来了他的副将的声音:“伯爵大人,我们的损失报告汇总上来了,此战,我军阵亡八十三人,储备火药消耗大半,剩余的弹药还可以再坚持一次类似规模的会战。”
这位副将并不是已经晋升为伯爵的德里克,而是另一位副将,德里克在成为伯爵后便远离了军旅,安心经营他的封地哈根森领,为了巩固统治,那位新贵还和当地最具名望的贵族联姻,并与妻子产下了一子一女。
咳咳,扯远了。
“怎么会阵亡八十三人?”查尔斯听着副将的汇报,并没有露出满意的神色,在他看来,此战拥有火器的协助,一度压制着敌人令其无力反抗,不应该有阵亡的情况。
然而,副将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连忙解释道:“伯爵大人,阵亡的士兵大多数是在和负隅顽抗的敌饶战斗中战死的,还有部分士兵是在敌军骑兵的冲锋下阵亡的。”
原来,滑膛枪兵们的齐射并没能阻挡联军骑兵的冲锋,在射出最后一轮后,他们快速撤入重装军士列出的防线,让重装军士抵挡发起冲锋的骑兵。众所周知,骑兵在平原上能够发挥出更大的威力,因此就有多名士兵倒在列军骑兵的铁蹄之下,不过敌人也付出了代价,陷入重装军士的防线内被一个个残忍的刺杀。
弄明白后,查尔斯很快释然,他摸了摸茂密的胡子,又问道:“我们缴获了多少战利品?”
闻言,副将回道:“我们只缴获了少量补给和初步估计有两千多枚的奥萨银币,根据从战俘口中得到的情报,他们的物资大部分都还在边境的要塞里,如果我们趁着敌人转移之前攻破那座要塞,肯定能够大赚一笔。”
“行啊。”查尔斯拍了拍手掌,戏谑地:“我们的敌人是事先就知道这场战争他们会失败,才故意把物资都放在后方,他们可真是有先见之明!”
“哈哈哈……”副将忍不住笑了出来,等他止住笑声后,才道:“按照奥萨饶传统,他们在出征前都会向信奉的伪神占卜,看来,他们的伪神可没告诉他们这场战争必败无疑。”
“我亲爱的克拉汉,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的神灵唯有上帝是唯一存在且正确的,奥萨人信仰的所谓神灵,都是虚假的,而我们的任务之一,就是将奥萨人从虚假的信仰里拯救出来,让他们诡异主的怀抱,阿门。”
“阿门。”
……
将战场清理干净后,又分兵将战俘送往卡托尼塔城,查尔斯便率军继续东征,他们沿着联军溃败的足迹一路追赶,最终还是将逃入要塞的联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起来,就算是插着翅膀也难以逃出。
由于火炮实在笨重,没有跟上追赶溃兵的主力,因此查尔斯直接命令士兵利用炸药包将临时要塞的木质城墙炸出一个大口,再让士兵们顺着缺口发起强攻。可怜普罗联军本就在卡托尼塔会战被温斯特饶火药打出了心理阴影,现在又听见了类似的爆炸声,当即吓得面如死灰,浑身战栗,根本提不起抵抗的心思,只能眼睁睁看着全副武装的温斯特士兵顺着缺口蜂拥而入,将他们一个个全都俘虏了起来。
这种战果是查尔斯所喜闻乐见的,他麾下军团士兵们皆是正统日耳曼人,属于死一个就少一个的那种,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量避免造成过多的伤亡比较好——在这个世界上,唯有日耳曼人是理查德的最忠诚的追随者,具体忠诚到什么情况呢,就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