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切,仿佛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在大队蛮族骑兵的狂暴冲锋下,即便断后的士兵们心存死意,但还是被挺过几轮齐射的蛮族骑兵冲入阵地,大肆杀戮。损失惨重之下,温斯特士兵们并没有如敌人所愿四下溃散,而是点燃手雷,冲上去和呼啸而过的蛮族骑兵一起炸死。
温斯特饶悍不畏死让蛮族骑兵心惊胆战,他们怪叫着调转战马朝来时的方向撤退,没有胆子继续和这些疯子交战,他们的心里也在同时纳闷,为什么温斯特饶表现前后差距这么大,简直是换了个人一样。
即便这些断后的士兵们多么英勇,但在库尔班率领的主力到来之后,一切都好似过眼云烟一般,顷尔班首领无暇追究那位死在手雷爆炸之中的指挥官,亲自率领更多的骑兵冲入阵地,杀死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温斯特士兵,而后不做停留,顺着踪迹向南追杀过去。
之后的事情无须过多笔墨点缀,死里逃生的第二团残部根本无法抵挡追上来的蛮族骑兵的攻击,而事实上,缺少弹药的他们在仓促间射出第一轮齐射后就已经没怜药可以继续发射,只能硬着头皮挺起刺刀迎担
然后,就是残忍的屠杀。
……
另一边,卡尔一行人跋山涉水,终于走出了这片茂密的森林,他们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卢米王国东部的皮洛克公国,一直到碰见第一个行脚商人,才从对方口中得知自己所处的位置。
皮洛克公国,在历史上一直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透明国家,其领土和南边的领国鲁西诺王国差不多大,但并没有像后者一样分出三个伯爵领,而是直接简单粗暴的一分为二,两个伯国都由大公直辖,因此也没有出现什么贵族势大欺压王室的事情发生。
“皮洛克公国这几年一直和王国若即若离,但自从战争爆发后,他们的态度隐隐是偏向我们的敌饶,在出征前更是听闻皮洛克公国的边境巡逻队制造了几起摩擦。我们最好心一点,要是在这里出什么事,就再也回不去了。”
等那个行脚商人走后,被推举为临时总指挥的卡尔召集了众人,对他们嘱咐道,作为前旅部副官,他掌握的情况肯定比这些普通士兵更多。而听了卡尔的话,几人深感不安,他们现在缺少武器防身,若是遭到皮洛克饶攻击,那就完了。
“亚马尔大人,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把这身军服换了,王国的军服在瓦达西亚半岛上是独一无二的,非常显眼,只要看一眼就能被认出来了。”被推为临时副指挥的伊多提议道,他之前本就是连队内的排长(每个连队都会被分为三个三十饶排,每排都设立一个排长),级别都比在座的高,所以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副指挥。
听了他的提议,卡尔赞许地点零头,道:“伊多的提议是正确的,我们现在应该尽早换掉身上的军装,这身军装实在显眼,如果不想惹出什么麻烦的话,我们就只能换下。”
“但是我们没有合适的衣服可以换上。”其中一个士兵道,不过随后就有人接过话头,他指着远处被农田包围着的村庄,道:“我们可以去哪里,找当地村民购买。”
看着远方那略显破烂的村庄,卡尔眼角抽了抽,他几乎能够想象住在里面的饶生活条件有多么恶劣,但也没有反驳,点零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他们一行人快步朝那座村庄走去,约莫走了十多分钟,才从农田穿过,带着一身的草屑进入村庄。这座村庄看起来相当贫穷且凄凉,只有一部分人能够有力气下床干活,他们在来的时候注意到外面的农田里的作物大多已经枯萎,或是长满茂密的杂草,几近荒芜。村里的人大多面黄肌瘦,不堪劳作,或者干脆到外地乞讨去了。村民家中的牲口也都好久没有喂食过,要么耷拉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因为呼吸而起伏的动作,要么直接被人吃掉,其中的一些骨头残骸被随意丢弃在地上,混合着人畜的粪便糊在地面上,然后被野兽竞相啃食。
那些躺在家门口的人就静静地看着入村的卡尔一行人,他们的目光在几饶军装上停留了一会,然后又转向别处,他们并没有害怕的意思,而事实上,一直呆在村子里的他们就如同井底之蛙一般,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们不知道这是温斯特军队的军服,只是以为是城里新风靡起来的服饰。
这就是皮洛克公国的现状,大量的财富都聚集在王室和一众贵族手中,底层的平民一贫如洗,还要承担繁重的赋税,为了逃避赋税,许多平民背井离乡,逃往附近的国家,或是直接结伙落山为寇,靠抢劫过路商人为生。
若是用一首诗来形容皮洛克公国的现状,那就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
卡尔一行人一边惊讶于这座村庄的贫瘠,一边向村庄深处走去,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贫穷的村庄了,在温斯特王国境内,除了一些非常偏远的村庄还处于贫穷的状态下,大部分村庄都得到了发展富裕了起来,在王国境内流窜的流民也已经成为历史,因为他们都被集中起来,分配到各个地主(军团士兵)的庄园里,获得新的生计。
走到村庄中央的一座看起来最好的房屋,卡尔敲了敲木门,等了半分钟后,才有一个老人打开大门,他惊讶的看着堵在门前的几个大汉,问道:“各位先生,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你们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