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漂浮的玄鸟玉佩似乎是承受不住帝流浆的能量,皲裂出一条条裂痕,裂痕越来越多,斑驳的爬满了整块玉佩。
最终,它似乎发出了一声哀鸣,在空中解体,化作一点又一点晶莹的碎粒,飘然在天空中。
那一点点碎粒漂浮着,好像是会呼吸一样,吸引着周围月华的能量,一道道光晕自碎粒上升起,仿佛一只只萤火虫,悄然而立。
嗡。
无形的波纹从高台最中心散发出来,那些碎粒似乎也受到了感召,化作流光激射而至,在一阵阵光晕里,一个高挑的身影从高台上迈出了脚步。
只见那女子身着一身素白衣裳,修长的玉颈下,一片白皙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带着耀眼的光泽;素腰一束,似乎不盈一握,一双欣场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似乎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唉。”
那女子哀怨的感叹一声,双眼环视一周,带着幽怨的光泽。
一双眸子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媚意荡漾,小巧的嘴唇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芳泽。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自己的魅力,牵引着世界的目光。
在她出现的那一刻,似乎连月亮的光芒也被她所遮挡,如琼枝玉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
“现在天下是谁当政”
一挥手,漫天月华化作衣裳,披在她的身上,所剩不多的帝流浆也被她素手收起,不知放到了什么地方。
她看着身前跪着的两个女子,又扫视了一眼高台下千余只狐狸,身上媚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母仪天下的风度。
“回娘娘,今前当政的乃是姬宫。”
小青丘一族的族长跪在女子脚下,脸上带着狂热和虔诚的神色,望着身前的这位女子,在她身后,苏荃迷茫的跪着。
“姬宫此子和姬发又是什么关系”
女子轻皱眉头,脸上带着些不渝,似乎对于姬姓特别厌恶。
“他乃武王世十一代孙,为此世天子。”
“天子好一个天子”
女子眉头轻挑,脸上升起一团红晕,双目之中带着些怒色。
“我说天界的那些家伙怎么会无缘无故加入讨伐我们的行列,原来是姬发小儿暗中勾连了天帝,俯首称臣还不够,竟然愿为人子,当真是当真是不知廉耻”
又过了一会儿,她脸上的忿色不知为何竟然消失不见,有些莫名的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樱唇轻启。
“真不知道当武王称君的时候,姬昌那老狐狸是怎么样的感觉。”
人族是有大气运的,即使当今天地各族林立,但是人族毫无疑问是最顶尖的哪一个,从位格上来讲,凡间的君主和天上的天帝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作为曾经皇室的一员,享皇朝气运庇佑,对于这一点她是异常了解的。
为什么没有练气士敢直接冲入宫廷之内下杀手甚至是云中子也只敢悬剑于宫楼之上真当他们没有那种能力吗
不,他们有能力,但是他们不敢。
练气士者,骨肉成鼎,气为风引,魂为神火,血化丹精,所为不过是长生而已,一旦他们敢冒犯皇室威严,无穷无尽的人道愿力会覆压他们身上,到那时,种种神奇手段也保全不了他们的性命。
但是如今,人王向天庭俯首,甚至甘称为子,等于是自削位格,低人一等,想来再往后,人道尊严不及神道威力,哪怕是人王也会被那些所谓的仙神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等妖族实力几何”
放下过往,她身为一介妖族尚且明白这些道理,没理由姬发小儿却不知晓,只能说他早早的就预料到了这一幕,至于身后事,呵,他死之后,哪管这世间洪水滔天
都说帝王无情,她可算是见识到了,要说起狠毒,姬姓无出其右。
“回娘娘,自武王称君之后,格外针对我族,个个练气士也称我等为妖孽,我妖族实力十不存一。”
脸上带着悲苦的神色,族长哀叹道。
再怎么说妖族也曾辉煌一时,虽然从天下共主的位置上滑落下来,但是怎么也是重要的这世间重要组成部分,可是如今
“罢了罢了,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我等既然有回归的这一日,那么就说明这君主之位也到了动一动的时候了。”
说完,她轻轻打了个哈欠,消失在高台之上,空气中只留下了一句轻柔的话。
“这些事就由你来处理,我去拜访一下其他的几位道友。”
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命理也出了几分变化。
天喜星。
星辰之上一片荒芜,荒凉的土地上,风沙飞过,不见半分绿色。
而就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矗立着。
宫殿被一圈又一圈的锁链锁着,密密麻麻不露一点缝隙,似乎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而在这宫殿之内,两道身影相对而坐。
“伯邑考,你这紫薇大帝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总不会是来看我的笑话吧”
一个身着金色长袍的威武身影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斜视着对面的男子,在他金色的长袍上,飞舞着一只又一只黑色的飞鸟,看上去尤为神秘。
“王上,罪臣此次前来,只是告诉王上一个消息。”
身着一身华贵紫色长袍的伯邑考保持着谦卑的态度,他看着那个身影,珠冕下的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罪臣偶尔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