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无奈道:“这当然是大周的江山,祖宗的律法,当然要遵守。”
太后又问道:“那欺君之罪,该怎么办?”
太上皇道:“按照朝廷律法,欺君之罪,至少是终身监禁,永不录用。”
太后又道:“欺君之罪,加上误国之罪,是不是该杀?”
太上皇点头道:“是该杀。”
太后厉声道:“如今一个月时间过去了,敖玉说要筹集的七百万两银子在哪里?这是不是欺君之罪,是不是误国之罪?该不该杀?”
太后目光望向内阁,大声质问道:“三位宰相,敖玉犯了欺君之罪,误国之罪,该不该杀?”
内阁首相吴直,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心,心观小弟,在那里装死呢。
内阁次相出列跪下道:“两位陛下,敖玉犯了欺君之罪,误国之罪,当明正典刑。”
内阁第三宰相林弓出列,跪下道:“两位陛下,敖玉犯了欺君之罪,误国之罪,当明正典刑。”
接下来,枢密院的两位大佬也跪下,请太上皇治敖玉的欺君误国之罪。
内阁和枢密院六个大佬,四个出列,请太上皇和皇帝诛杀敖玉。
最后皇帝从位置上起身,跪了下来,道:“父皇,敖玉虽然是您的宠臣,但是他确实犯了欺君之罪,误国之罪,国法难容,请父皇明鉴。”
这是皇帝一党最后绝杀吗?
连皇帝都出马了,请杀敖玉。
这看上去完全是一边倒的架势啊,今日非杀敖玉不可了。
整个朝堂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盯着太上皇。
而皇后藏在暗处,冷冷盯着一切,内心无比的快意。
看来不需要等到蛊毒的发作,敖玉就要完蛋了。
敖玉小贼,让你当晚把话说得太满,完全是自寻死路啊。
太上皇,如果你徇私枉法的话,那还有什么资格训政啊?
太后娘娘继续冷笑道:“天衍皇帝啊,我这就不明白了,国丈太康侯犯了大罪,都要诛杀满门。怎么轮到敖玉犯了欺君之罪,误国之罪,就安然无恙了呢?还堂而皇之站在朝堂之上发号施令?每一日他家门外人山人海,花团锦簇,烈火烹油。如果不将他知罪,天理国法何在?你还有何颜面在朝堂之上训政啊?后世史书该如何写你这位太上皇啊?”
这就是朝政,必要的时候小事可以变得天大。而天大的事情,也可以不了了之。
如今皇帝一党,包括太后,都上纲上线,要将敖玉置于死地。
目光落在云中鹤脸上,道:“敖玉,你有什么话说的吗?”
云中鹤道:“回禀太上皇,欺君之罪,误国之罪,当然是该杀。”
太后道:“听到了没有?皇帝,你该办事了,大理寺卿你该抓人了!莫非要我这个越俎代庖吗?后宫不得干政,还不将敖玉拿下明正典刑?”
云中鹤道:“真是巧啊,臣的家中,今日又有一只母鸡变成公鸡了,这次不但打鸣,甚至连鸡冠都长出来了,还真是牝鸡司晨啊。”
云中鹤这句话一出,全场色变,这是直截了当地指着太后骂啊。
“你找死……”太后娘娘怒叱。
云中鹤道:“太后娘娘,我说了,欺君之罪,误国之罪是该死。但是我没有欺君,我没有误国啊!”
这个时候,最开始弹劾敖玉的左佥都御使林战寒声道:“敖玉,你当日可是说一个月内筹集七百万两银子赈济灾民,重建浪州的。如今时间早就过去了,你的七百万两呢?”
云中鹤道:“这七百万两银子,早就弄到了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话一出,内阁次相忍不住了,出列道:“太上皇,陛下,敖玉巧言令色,当着朝堂,还如此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实在是罪大恶极。”
“该杀!”
“该杀!”
几百名官员大声高呼,户部尚书出列道:“敖玉,你休要胡言乱语,我户部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七百万两银子。况且七百万两银子是天文数字,你敖玉未出京一步,也没有筹集过银子,你当满朝文武都是傻子,都是瞎子吗?你如此愚弄两位陛下,满朝文武,实该处死。”
云中鹤叹息道:“我跟你们说真话,却又不认。不就是七百万两银子吗?哪里需要花什么大力气啊?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弄到了,贫穷真是限制了你们的想象力啊。”
接着,云中鹤躬身道:“太上皇,皇帝陛下,请允许臣将七百万两银子运到朝堂之上。”
太上皇道:“允。”
云中鹤出了朝堂,来到皇宫之外,高呼道:“运黄金。”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敖玉的疯狂表演。
我们绝对不相信,你能够在一个月之内筹集到七百万两银子,而且没有任何风声。
如今整个大周帝国,能够拿出七百万两银子,都不可能给你敖玉一两银子。
平南侯澹台灭明虽然效忠了你,但是他从无主之地难逃的时候匆忙,带来的银子顶多也就是一百多万,而且还被各方敲诈了大半。
你想要弄到七百万两,完全是痴人说梦。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一只又一只箱子被抬了进来,整整几百只箱子,把整个朝堂堆积如山。
“打开!”
随着云中鹤一声令下,几百只箱子全部打开了,瞬间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全部都是黄金,堆积如山的黄金,这里整整有几万斤的黄金,价值七百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