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对于张子兴和郭明芝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心动的地方了,他们早已体验了彼此结合的生活,并有了爱情的结晶。这天夜晚,他们又温存地抱在一起,享受男欢女爱的天伦之乐。
第二天,郭明芝的弟弟郭明凯受父母之命来叫他姐的时候,他姐和他姐夫还睡着呢,门还关着,里面一片寂静,像没有人似的。
“姐,姐,爸爸和妈妈叫你早些来!”弟弟郭明凯等待里面确切地回答。
窑洞里面半天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才传出郭明芝沉闷而瞌睡的话音:“哦!”
房东听到叫声,赶出来看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心里暗自笑了。郭明凯听到窑里的回音,通知到了,又赶回去向父母复命去了。
窑洞里的郭明芝不敢睡了,今天他们两个是主角,就是平常的星期六星期天也该起来了。不用去想,张子兴家和郭明芝家早已是人往人来,亲戚朋友不断,两家的父母天不亮就起来张罗了。虽然酒席定在酒店,家里不用准备饭菜,但来人,或者亲戚来,得准备茶水和香烟,有些到酒店的亲戚来吃饭,先到主家来走走,看看新人,或者新婚的东西或嫁妆。
郭明芝起来,把张子兴也掀动醒,不能让他睡了,他和自己一样的任务,就是装新,举行仪式。
张子兴揉搓了一下眼睛,口张了老大,打着阿嚏,他没有睡醒。没有睡醒也得起,今天不同往日,误了不仅仅是自己的事,还会影响事情的进展。瞌睡是瞌睡,既然醒来了就得抓紧时间。张子兴立马穿好衣服,拾掇了被褥,跳下炕,用凉水洗了脸。
郭明芝热了一点水,洗漱停当,梳头却费了些时间。
锁了门,张子兴和郭明芝相跟着走到十字街,他们俩得各回各家,去忙自己的事情,暂且算劳燕分飞,还得引人送人,仪式停当了才能再到一块。
张子兴的父亲张会计见儿子才回来,想说些怨气话,好像是别人的事情,怎睡到这个时候才起来。但一想又把话压了回去,儿子和儿媳睡到这个时候,他说是不合适的,让外人知晓是被人笑话的,今天是儿子的喜事,无论谁生气都是不好的。不过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自己的事情,应该早早地起来,来个亲戚和客人,出面招待一下,结果没有人招待来人,让人家觉得冷冰冰的,不像是过喜事。
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来客都到酒店去了,作为主角应该在酒店,迎客接待。张子兴换上家里准备好的新婚服装,向吉祥酒店赶去。
吉祥酒店已经开饭了,不过国庆节放着假,来吃饭的人寥寥无几。不少人大概和张子兴郭明芝一样,刚刚起来吧,有的人不想因为一顿饭把自己搞得匆匆忙忙的,出门得洗脸刷牙。不去这些事情就可以往后推,轻松懒散些。就是有人想来,也觉得早着呢!
匆匆赶到酒店的张子兴,发现吃饭的人不多,还庆幸自己没有误下事,自己还是来得早的。来人三三两两的,吃饭也就不按桌子安排,随来随吃,吃停当就走了。所以早饭也就无法统计来人,酒店也就不把早饭算计进去,叫做送的,下午酒席才按桌计算。
早饭按本地习俗是糕和饸络,整个早饭显得有些乱,忙忙乱乱,仓仓促促的。还是来了一些悠闲的人,他们家里不想做饭,寻门户吃了饭,就出去闲转去了,下午再一就餐,闲转到晚上才回去。真是悠哉悠哉!
没有多少人,张子兴就坐下也吃开来,吃了饭好迎客接待。刚坐下,郭明芝和她弟弟也从娘家里来。
郭明芝没有穿新衣服,仍然是张子兴早上见的那身衣服,见张子兴已经进入角色,不由得笑了。张子兴吃着糕和饸络,一抬头,见郭明芝笑着自己,莫明其妙地不知所以然。
郭明芝故意地说:“怎,你早当新女婿呀!”
一下说得张子兴恍然大悟,找借口说:“本不想穿,老掌柜叫穿上,只得穿上。”
郭明芝说:“怕是你自己想穿,你爸还能管得了你?”
张子兴被说得没有话说了,吃了饭,张子兴就到楼梯口迎着来人,满脸笑容,主动问候,不时掏出香烟,递给来人。自己单位的人自然不在话下,父亲单位的人和郭明芝单位的人,他格外热情,男同志他一边问候,一边上前伸出手,握住还摇动几下,临了还说:“快吃去!”
啊呀,第二重点小学校长,张子兴老远就看见了台阶上上来的校长两口子,上来一把抓住校长的手,摇动着,嘴里说着:“来啦!这是你内人?”
校长李军也满脸笑容,说:“是,咱那号老婆上不了台面。”
也许是被老婆听到了,李军的老婆不自然地笑了,自己走进去,找桌子吃去了。李军握了手之后,还是找老婆,坐在一块吃。
郭明芝见校长来了,借故装着没有看见,她怕校长再提起昨天的事情。刘艳两口子来了,宜静芬两口子来了,张会武两口子来了,校医两口子来了,郭明芝笑脸相迎,他们难免不瞟一眼郭明芝不太明显的小肚子。
校长吃了饸络糕,站起来,满饭厅找郭明芝,郭明芝感到校长快吃停当了,向卫生间走去。校长看着郭明芝,心想就知道进厕所躲避,他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坐在隐蔽处,专等候郭明芝,一定要叫她承担交流经验的任务。
这次再没有女老师们的配合和支应了,见郭明芝从厕所里出来,校长主动迎上去,郭明芝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