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为此让局长把自己好不容易谋到的校长位子给炒了鱿鱼,有权力把你扶上去,也有权力把你拉下来,你没有给他争光,反而抹了黑!
李军感到危机和紧迫感,不能再耽搁,救此如救火,他给弟弟李放打招呼,先拿来两万元钱再说。弟弟李放不敢问哥哥要两万元钱做什么,赶紧凑足两万元钱赶来。像上一次一样,钱装在黑色塑料袋里,进门放在办公桌上,只说这是两万元钱,看了看他哥一眼就出去了。
现在就去,局长肯定在局里,为了不空跑一趟,李军拿起电话向教育局办公室打去,问局长在不,让给局校长有问题汇报。办公室的干事,跑向局长办公室,局长正在,听了传达,局长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了。
办公室的干事走后,局长停下正常工作,不由得想他来做什么,会做什么,前天批评了他几句,他是不是感到了危机,来灭火堵风口的。他一定会堵我口的,心里一阵喜悦,对自己及时抓住苗头的反应能力和敏捷性甚是满意,他不堵口,就别怪我不认人。
局长出了一会儿神,自信地点点头,又开始正常工作。
李军赶到教育局,推开局长的门,一个乡镇教育专干正和局长低声说着什么,见来了人,局长说就这样。乡镇教育专干好像办完了事,也听到了逐客令,说那你在,和李军打了一下招呼就拉开门出去了。
局长看着李军,李军穿着黑色大衣,右手在衣兜里揣着,鼓鼓的。李军在乡镇教育专干出门时,顺手插上了门。局长起身倒开水,李军趁机把黑色塑料袋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然后推合上。
局长侧身看了一下李军的举动,又接着把茶壶注满,给李军倒满一杯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放下茶壶,把门栓拉开,走到办公桌坐进椅子。
局长沉静了一会儿,说:“下不为例,要知道这是城里,不是你乡下,更不是你家村子,不能为所欲为。你是一个党员,还是城里一个重点小学校长,是全国优秀教师,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自毁荣誉。”
李军只是是是是地承诺,显得有些自责,见局长说到不要自毁荣誉,接上说:“我一定记取教训,决不再重犯,搞好工作,勇夺第一。”
局长说:“只有搞好工作,把工作搞上去,其他的事都是次要的,都可以掩盖。”
李军听明白了,不断地点头。
门外敲击声,局长说:“就这样了。”然后大声说,“进来!”
门被推开了,现在已是教育局女干事的高苹,走进来,声音里带着高浓度的糖,甜丝丝地说:“李局长,刚开的水!”说着提着铝合金壶,走到茶几跟前,把保温瓶提到脚地,灌满水。
李军知趣地赶紧告辞,说:“你们在。”说着走出去,拉上门。
女干事高苹无一技之的英语老师,按说英语是她的特长,但只能是发发音,读读单词,初二还勉强能凑合,初三是说什么都不敢带,她拿不下来。
她的英语不知是怎么学来的,文化革命后期在样板戏的舞台上还火过一阵子,细声细语,在没有其他娱乐项目的当时,秦腔样板戏也算是孤寂的人们,有个看上的娱乐节目。
随着一些电影和戏剧的解禁,秦腔样板戏冷落了,何去何从,引起她的烦恼。
走民请教师之路兴许能谋到一个铁饭碗,走上讲台,试带了几门课程。语文识字不过关,不会文章分析,特别是每周的作文和周记,不会改,得用很多时间,她知难而退;带数学,一些文字题不会分析,每天有作业,改作业让她又知难而退;物理、化学一知半觉,她不敢去想。
英语,在当时算是冷门,像小学一至三年级的识字教学,发发音,读读单过一些,又有录音带,学了几天就上了讲台,发音不准下节纠正。她堂而皇之的成了英语老师,后来转正成了正式的公办老师。
她带班主任极具市侩色彩,在重大节日活动中做足功夫,色彩花哨,与众不同而取胜,争抢第一。来了检查团,她会提前告诉学生,或者学校领导来了,告知学生,不要吵,装也要装一会儿,使学生成了做表面文章的虚假做谎之人。
在李军调来县城重点小学校长的这学期之前,嗅觉灵敏的高苹,感觉难以再在县城第三中学待下去,以女人的风情,在局长跟前亲昵撒娇,待着不走。
局长想回家,高苹左一个李局长右一个李局长,肉麻的软了局长的筋骨。局长说:“你不回去?”
高苹说:“你答应把我调到教育局,我就走。”
李局长说:“那是不可能的,你到教育局能做什么?写不会写,做不会做,教育局不养闲人。”
高苹说:“你不会灵活一点,难道教育局不要一个提水倒茶,扫地抹桌的人?”
李局长说:“不需要,这些人又不老,这么简单的事,自己能做,也必须自己做,没必要专门配备一个人。”
高苹觉得没有了希望,走近局长,身子几乎要靠在局长身上。局长被高苹身上抹擦的化妆品熏得要软了过去。见局长兴奋的欲抱又不敢抱,高苹干脆一下坐在局长腿上,局长怕门口进来人,赶紧说:“我答应,不过你有那个意思,我不能叫你的意思落在地上。你先到哪个酒店订一间房,我随后就到。”
高苹高兴起来,站起来,猛不防把局长亲了一口,临出门,悄悄地说:“你可要来呀!你哄我,我还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