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只是随意几下就把我那快如雀巢般的头发收拾的整整齐齐服服帖帖,在她帮我重新绾发髻时我随意在首饰盒里翻着,熟手拿出一个鎏金的蝴蝶形状的步摇和一个有如花瓣层层叠叠的碧玉簪,看来这个名叫玉儿的身体的家境还是不错的啊,光瞧着这两个簪子的做工就知是个值钱的东西啊!
心里正乐着,墨迹问道“格格,今天用哪个?”
我犹豫下道,“就用这个玉的吧。”
墨迹眼里闪过一丝差异,她匆忙低头帮我簪上发簪来做掩饰。我不解的问道,“墨迹,我平常难道不用这个玉簪么?”
“格格您不是平常都用那个蝴蝶的么?这玉簪是二夫人留给您的遗物,您平时都不敢用啊,怕摔着了。”
“今天心情好么,玉色素雅,想换个感觉嘛!”讪笑着给自己打掩护,手指转着蝴蝶簪子上的花纹。
墨迹专心的帮我簪好头发,又做了番调整,才满怀期待的问着我,“原来如此,格格您看,如何?”
我再次将目光对向铜镜,虽说古代的铜镜必不比现代的镜子,但还是能看出镜中的女孩经过这番收拾,精神也显得好多了。我冲墨迹点点头表示很满意,“墨迹,谢谢你!”
墨迹的嘴一下张成了‘o’型呆住,随即她马上‘噗通’一声跪下,哭道“格格,是不是墨迹做了什么惹您生气的事?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奴婢,万不可如此折杀奴婢啊!”
“墨迹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哪受过人如此大礼?一下也慌了神,赶忙扶起她,掏出帕子为她擦拭泪痕,“可是你确实是帮了我啊,我道谢也是理所应当的。”
“格格!”她挣脱我的手又要跪,我慌忙一把拉起她,“格格,奴才为主子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的,万万没有要主子道谢啊!”这是什么理论?我不禁翻了翻白眼,看向房梁上精致的木雕,天啊!这万恶的旧社会!
“墨迹,我问你,你是何时到我家的?”看着这个比我(以前)小的多的孩子,心中不禁怜惜非常。
墨迹哽咽着抽着鼻子,“回格格话,奴婢是康熙三十二年进的府,格格您两岁时奴婢就侍奉您了,如今已有十一年了。”
“墨迹,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不是我家的佣人,而是我的姐姐,墨迹,你若再跪,我再也不理你了!”看她又有下跪的趋势,我赶紧先打预防针。“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相互了解。可以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所以,我真的不想听你自称奴婢,以后咱们就以你我相称,可好?”我虽用征询的语气,但却没打算让她拒绝,毕竟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若是万一一个不幸一直在这里,天天听她奴婢长奴婢短,还不郁闷死?
“奴婢不敢!”
“好吧,你不敢是吧?我现在就去找阿玛,让他撵你出府!”
墨迹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拉着我的袖子惊声道,“格格!您以前不是这样啊!”
“那我现在就是这样!你自己选择吧!”我转身背向她,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格格,奴婢......”
“嗯?”
“我......我听格格的!”墨迹咬了咬嘴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墨迹!”见目的达到,我转身冲墨迹粲然一笑。
“格格,你!你竟然骗奴婢!”
“哎!忘了?”
“哎呀,我忘了”
说完,主仆二人对视一下,哈哈大笑!
笑过后,感觉心情大好,果然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身体好了,心情自然跟着也好了。
但是,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看来还得问墨迹啊!
“那个,墨迹,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听了别害怕啊!”我瞅瞅她小心的说道。
“格格请讲!”
“我为什么会睡了五天?”我咽了咽口水说道。
“格格?你不记得了?”
“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我?”
我淡淡的摇了摇头,看着墨迹眼里的希望的光芒一点点的消失。
“墨迹,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是谁?!”
墨迹直勾勾的看着我,不相信的说道“如果不是被救起来,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我家格格。”
我心中苦笑,身体是的,可灵魂却是属于一个三百年后名叫希佳钰的人!
原来,这个身体名叫钮祜禄·玉珈,今年13岁,是四品典仪官凌柱的第三个女儿,其母是凌柱的妾氏,六年前便已去世。上还有两个姐姐,大姐玉珂已经出嫁,嫁于京城一富商;二姐玉瑾和玉珈是同年却比玉珈稍长几个月,玉珂和玉瑾都是嫡妻所出,在府中地位较高。但作为钮祜禄家最小的女儿,玉珈也是备受宠爱,虽不及要星星不敢给月亮,但也是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所以,使玉珈的性子刁蛮、任性,不过她的内心还是很善良很纯真的。比如,五天前,她硬拉着墨迹偷偷出府玩,一路东逛逛西瞅瞅,晃晃悠悠,不知不觉来到了北海附近,突然,听到有人喊“有小孩落水啦!快救人啊!”这玉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