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依画上辈子跟个老中医学了学扎针,还识了一些中草药,但也只是一些常见的草药,所以她并不认识什么噬魂花和青斑蛇,不过水依画觉得,只要这东西存在,她就能想办法给弄来,就算是长在悬崖边上,她也可以用绳索拴着身体去摘来,总之办法多得是。但是!

但是这死老头居然说,这两种东西在歃血族族人的地方才有!

这歃血族族人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好惹的人。而且,现在不是一个,还是一群,真是要命!

东方陵和剑十一听到这话也急了。

“师父,难道别的地方就没有?”东方陵忙问。四国之内这么大,不可能只有他们的地盘上才有吧。

“哼,臭小子竟敢质疑老头我的话,老子说没有就没有!”万毒药圣吹胡子瞪眼道。

东方陵默默退到一边。

“以老头我猜测,你们的那位朋友武功都要胜出你们,既然他都对蛊毒无可奈何,你们就更不是对手,要真到了歃血族族人的地盘上,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师父——”东方陵欲言又止。难道连师父都没有法子了?爷身上的嗜血蛊他也不可能一直压制,一想到可能的后果,东方陵就有些后怕。

“前辈请告知歃血族族人的群聚地,我剑十一就算是死在那儿也要找回这两样东西!”剑十一目光坚定道,握剑的手狠狠收紧。他这条命是爷救的,如今为了爷把命再交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只担心自己死之前没来得及找到噬魂花和青斑蛇。

“动不动就死呀死的,你当你生下来就是为了去死的?”万毒药圣白他一眼,然后将目光瞄向了水依画。这丫头一开始倒是很吃惊,后来就默不作声,只是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在溜溜地转,心里肯定没有想什么好事儿。

“丫头,难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万毒药圣瞅着水依画问。这丫头心里绝对有鬼。

水依画冲他微微一笑,“前辈既然知道歃血族族人群居在何处,还知道噬魂花和青斑蛇只生活在他们住的地方,那么我想,前辈您应该是在那儿呆过一段时间吧,不然您又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万毒药圣的表情顿时一蔫,哼道:“果然是个狡猾的臭丫头,这都能被你猜出来。”

“什么?师父您居然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东方陵诧异至极,他从小被师父老人家捡了回去,传授了许多毒术和医术,两人也一直住在一起,他还以为师父在这之前就一直住在小茅屋里,没想到师父居然还去过很多他不知道的地方。

“陵小子,你以为师父我就躲在这么个小破屋子里一住几十年?错,大错特错!老子年轻的时候争强好胜,到处找人比试毒术,后来就……咳咳,一不小心惹上了歃血族族人。”万毒药圣想起那些不堪往事,脸色微红。

“前辈你还是说重点吧,您是不是混进歃血族族人的地盘了,后来又是如何安然无恙地出来的?”水依画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啊哈哈,小丫头你也开始急了。”万毒药圣一脸的得意。

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子,万毒药圣端坐着,慢慢道:“他们住的那地方叫做蛊疆。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邪门得很。当初我就是碰到了一个从蛊疆出来历练的小子。哦,不对,那家伙虽然长得年轻俊美,其实那小子已经三百岁,三百岁!整天摆着张冰块脸,看得人心情实在不爽!”

虽然他口上说着不爽,但是水依画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佩服。而剑十一和东方陵听到那人三百岁却还是容貌不老时,心中诧异不已。

但闻他继续道:“当初那小子看到我对别人施毒,居然放出食毒蛊吸出了那人身上的毒素。我看了后差点气死,这小子居然轻而易举就解了老子的毒,还当着老子的面!”

“师父,你又拿哪个恶人试毒了?”东方陵问,然后嘀咕道:“没想到那人这么热心。”

万毒药圣听到他后面一句嘀咕,登时大吼一声,“热心?热心个屁,那冰块小子用食毒蛊将毒素吸干净后,又让吐毒蛊释放出了另一种剧毒,当即便疼得地上那人死去活来。啧啧,你们是没见到当时候那中毒之人的惨样儿,就是我这见惯了毒药的人都觉得惨不忍睹。”

东方陵顿时咽了咽口水。

虽然过去了将近四十年,万毒药圣依旧记得清楚当时候的情形。那个人的长相异常俊美,可是他的眼里却没有一丝人类会有的情绪,那张脸宛如结冰,看不到丝毫的浮动,然后他静静地看着地上的人将自己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等到那人七窍开始流血的时候,他才转头看向万毒药圣,淡淡地问,“现在这毒你可有法子解?”

当时候的万毒药圣也才三十几,年轻力胜又十分自大,当即便想尽法子解了那毒,然后立马下了另一种毒,让那个小子解,那小子又作弊地拿出了嗜血蛊,将毒素吸得一干二净,气得万毒药圣牙痒痒。

两人就这么轮流着解毒和施毒,最后竟然结交成了朋友。可怜的是地上那个被拿来试毒的恶人,最后被折磨得不承人样儿,最后干脆一咬舌头,自尽而死。

随后二十几年,两人一起住在山上的小茅屋里探讨毒药和蛊毒,也就是那时候,万毒药圣才对蛊毒和蛊术有了粗浅的了解。

让人可气的是,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万毒药圣是一天比一天老了,那小子却仍旧俊美如初,若不是看到他眼底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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