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月脑海念头乱闪,嘴角荡起的浅笑,最后化成一道甜蜜的笑容,仿佛绽开的花朵,璀璨而耀眼。
突然,她目光一凝,脑海中闪过父亲叮嘱过的事情,嘴角荡起的笑容又慢慢消失无影,仿佛一朵刚刚绽放,还未来得及彻底释放那沁人心脾的美丽时,就花残叶落。
姬无月扭过头,心思有些烦乱,拿起桌上粗陋的茶壶,准备倒杯茶水,让自己烦乱的思绪降下温,可茶壶拿起时,才发现茶壶空空如也。
她无奈一笑,目光所及看到屋子寒酸模样,摇头道:“当真是寒酸如此,也不知这小子这么多年怎么生活的。”
沈老头虽为魏无常涂抹膏药,心思却一直在郡主身上,此时感知到郡主心思烦乱,便在魏无常背上胡乱抹了几下,丝毫不顾少年睡梦中哼哼唧唧的怪叫,手中玉瓶的膏药更是节省许多,重新塞好瓶塞后,拿到殿下跟前,顺势坐在另一头凳子上,出声道:“殿下在为何事发愁?”
姬无月看到老师桌子上推来的玉瓶,摇头笑了笑,她情知自己今天已经失仪,若是在把这珍贵膏药让老幺用完,怕是老师都有活劈老幺的心思了,遂伸手拿起,再次随手扔进储物戒中,讲起一直压在心头的两件大事。
也是父亲命自己入这小小七星门最大目的。
沈老静静听着,有些事情来前侯爷已经亲自吩咐过,可有些事,却只有殿下知道,遂不多言,只是听完后警告自己随后忘却。
忽然,姬无月停下话头,凝眉沉思一会,出声道:“准备笔墨,我要给父亲大人书信一份,言明此间一些事情。”
话语未落,又补充道:“让屋子外大师兄和几位师弟去休息吧,今夜月儿在次守候,也算尝还了老幺今日之情。”
沈老面色猛然一变,想起郡主与这少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场景,这……这骇人听闻啊……
他冷汗直冒,深深一礼,颤声道:“殿下三思啊!”
姬无月似无听出老师话外之音,盈盈笑道:“老幺乃我师弟,今日又受此等恩情,无月照看一二,难道会有人乱嚼舌根?”
她双目闪烁着亮光,神情似笑非笑,就是如此,沈老刚到嘴边的话,被硬生生止住。
他看着殿下眼神清澈无比,竟不敢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楞了下,后尴尬回道:“怎……怎么会!”他不顾失态,苦笑道:“殿下,这种事情终归有些失仪啊……”
“好了,我意已决,不必多说。”姬无月似有不耐烦,挥手打断老师还要再劝的话,不过她到底把老师关心的话听了进去,迟疑下,才又和声道:“我担心夜晚另生事端,晚上老师也留在屋内一起守夜吧!”
沈老嘴唇蠕动半响,看到殿下心意已决,便没在多劝。他知道殿下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遂不多言,好在晚上有自己留守一旁,也能让自己悬着的心,稍稍落回肚子。
他答应一声,转身走到门前,拉开木门后,果然看到断崖峰众人还在屋外,一副热锅上蚂蚁神态。
两侧更有护卫,丫鬟小厮,早已备好笔墨、衣物、吃食等东西,拘谨的站在院子。
沈老警惕的目光在丫鬟端的盘子上扫了眼,看到果然有备好男性衣物,也不敢出声,却示意丫鬟把这盘中之物留下,其余一应东西送进屋子。
这些丫鬟小厮很多跟随郡主多年,是以对郡主脾性习惯极为清楚,这不,郡主还未喊人吩咐,这些下人就已经备好所有所需之物。
没一会,数位丫鬟端着东西,陆续进屋,搁置好东西后才又出屋。
沈老静静看着丫鬟小厮们再次出了屋子,才满意的点头,看向一旁眼巴巴一直看着自己的断崖峰众弟子,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几人且回去好好休息吧,今晚老夫会留下,以防发生意外。
他到没敢说自己和郡主会照顾这老幺,他怕这话一出,这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家伙,吓破胆子。
老四张三毛和老五齐仁富刚要开口,关心一下老幺,却被大师兄楚阳狠狠一瞪,吓的二人忙捂住嘴巴,露出一副茫然无措表情。
楚阳朝着沈老深深一礼,恭敬道:“那就有劳前辈了!”他话语说完,抬起身子,看了眼看不出表情的沈老,瞥了眼并未出屋的老三姬无月,心中似有猜测,便明白这老头一些不好出口的话,应该是要自己交代几位不知轻重的师弟,遂认真回道:“今日之事,已经让众师弟耽搁修炼,我这就督促他们回山,各自去好好修炼。”
沈老对楚阳之言,大感惊诧。
这楚阳年老体弱,已有许久不理俗事,一心只在修炼上,按他所想,对方应是不通人事之人,刚才他不和几人搭话,正是思考对这种毛躁的年轻人如何开口警告,可现在,他放心了。
沈老满意的颔首,回应道:“理应如此!你几位师弟修为不精,理当抓紧时间修炼才是。”
楚阳再次谢过沈老后,转身招呼众位师弟向着院外走去。
老四张三毛和老五齐仁富,此时也觉察到事情诡异,遂不多言,压下内心疑惑,走出院子。
为人木讷少语,昨日刚好老幺魏无常关系走进一些的李二狗,止住步子,刚要开口时,却被发现老六异常的楚阳拉住,硬生生拽出院子走远一些,才低声吩咐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他话语微顿,扫过眼前三人,看到三人眼中还隐约间浮现疑惑和不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