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三,你够了!”楼澜咬牙切齿,手攥紧拳头,骨头咔嚓咔嚓作响,强忍着使用蛮力的冲动。
熟料芸妃比她更怒,拧了她的耳朵,胖墩墩的身子在地上一蹦一跳,模样极是滑稽可笑的尖声骂道:“死蹄子,一点也不懂事!跟你说过多少遍,你杀人放火不要紧,把天捅了都不要紧,你怎么都不要紧!但是悬壶心经一定要练,那是大事!我不指望你练到第九层登峰造极,好歹你给我把第三层的小境界给破了吧?练了十几年还是最低级!你玩玩耍耍无所谓,有些人可等不了那么久,多耽搁一天就多一分危险!我真是要活活被你气死!”
她肉嘟嘟的脸因为着急而发阵阵红,恨不得再抽公主一尺子以泄心头之恨,这事迫在眉睫,却一直不被贪玩的公主放在心上,偏偏全天下又只有公主能修炼悬壶心法!
楼澜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模样却是微微一怔,想起了小时候自己调皮,打破隔壁小孩的头,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母亲对着她破口大骂,后来又低声下气的给邻居家赔礼道歉、赔偿送礼。
她的母亲是数学家、父亲是科学家,从小对她要求严格,却从来没有时间陪她。她十岁的时候父母因为车祸离世,自此以后她就是一个坐拥万贯家产的独身小富婆,这次莫名穿越,也不知道会否有人注意到她的消失?
楼澜心里柔软不少,瓮声瓮气道:“我以后好好练就是。”
芸妃气呼呼道:“皇甫澜!别再想忽悠我,修炼心经是你当前第一紧要的事情,其他的任何事都不重要!我严重的告诫你,尽快给我把太玄心经修到第四层,在这之前,不许离开公主府一步!”
“哦……”楼澜心想着既然叫悬壶心经,估计是一本书,待回公主府找找看。
芸妃难得见她这么乖巧听话,居然不顶嘴,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顿了顿才道:“没事就去休息,明天开始练!今晚就在国师府过夜。”
“嗯!”
麻烦暂且解决,楼澜的目光不由自主又往睡美人身上瞟去。
睡美人还是如之前一般纹丝不动,他无限安然的睡在榻上,仿佛游离于尘嚣之外,那么纯净美好。
“他怎么睡得这么沉?”楼澜忍不住多嘴。
“他那不叫睡觉,叫入定!”芸妃连拖带拽的把公主往门外拖,扯扯碰碰出了摘星楼。
房休息,芸妃一路上不忘奚落她:“我的小祖宗,刚说不喜欢御风,不会又看上百里吧?百里溯夜可不是御风,就算你把你父皇求回来也强迫不了他!而且啊,公主殿下,百里从小到大被严格保护,没见过年轻女人,没经历任何世事,这么单纯的人,你就不要毒害他了吧!”
“我呸!把本公主当花痴?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给我喝了什么鬼东西!”楼澜讪讪道。
“你居然不知道?不就是你大婚之夜喝的喜酒,当天公主府送了几坛酒来国师府,这不刚好用上了!”
“喜酒?!”楼澜被喜酒两字重重打击了。让她想一路想破头也想不出的那杯酒,居然是新婚夜的喜酒?
也就是那夜御风给公主喝的毒酒!喝干那杯酒,她丧失了追究这件事的兴趣——为什么?
是因为在她潜意识里的“公主”,仍旧不愿意与御风走到这一步?
她的心里忽然有点难过:为什么公主如此执着于御风?御风到底有什么好?哪怕他三番两次痛下杀手……
楼澜微微叹了口气:“御风和太后喝的又是什么?”
“他们喝的是什么我不清楚,得问百里,他亲自调配,神神秘秘送出去的。”芸妃对她这股子好奇很是不屑,“你问东问西做什么?还想用你的笨脑袋去猜测百里的心思?”
楼澜冷哼:“瞧不起我的智商?”
好歹她在现代也是曾被誉为智商超过230的天才人物!
“他的脑袋瓜子和你的脑袋瓜子用一个成语刚好可以形容。”芸妃灿笑,“那就是——云泥之别。”
“……”
行走到一处长廊,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巨大的湖泊。一个别致的泪型湖泊沐浴在月光下,湖泊的周围以六条长廊首尾相连,每个拐角点都设有一方古朴的八角亭,一共五个。
芸妃见楼澜脸上有些不服气,停了步子指着其中一个八角亭道:“不服气?知道这五个亭子是怎么来的吗?”
楼澜撇嘴:“不知道!”
西岚笑道:“微臣来介绍吧。四年前,有五位来自各国的顶级棋士相约一同入京,前来国师府来挑战国师,想要以棋术战胜国师。国师考虑三日后答应他们,约定他们同一日、同一刻在泪湖迎战,并请能工巧匠提前在泪湖四周建设这五只八角亭,分别名唤人、天、声闻、缘觉、菩萨,在每个亭内摆放棋盘,同时应战五人。”
“人、天、声闻、缘觉、菩萨,不是五乘佛法吗?”楼澜道。
西岚诧异:“公主竟也懂佛法?”
楼澜淡淡道:“略知一二。”
“改日兴许您能与国师大人论道。”西岚兴致盎然的领着楼澜走到一方棋盘前,热切的介绍道,“您看。这棋,还没下完,五位棋士就选择认输投降,离开国师府,隐姓埋名,不再现世。国师大人说这棋还没结束,不能收起来,一直摆在这里,等人来破。四年来又有许多人来国师府想破棋局,但是无一人成功破解其中任何一个,连一个子也没有动过,这棋局被称为五方棋局,被誉为天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