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儿,我这就带你回去,很快就可以到家了,娘亲不会有事的。”沈良自行摸索沈芝的思绪,柔声一出。
沈芝看着沈良,听着他无比让人舒服的语音,嘴角微微颤抖,“大哥,阿荷姐回来了吗?”她一心挂念着苏荷,真心怕苏荷出了什么意外。要不是她,或许苏荷就不会突然消失不见了,她自责不已。说话声虚弱得让沈良的心狠狠纠结在一起,那般让人难受。
刚好到了家门口,李正威正游荡在他的家门口,沈良还来不及回答沈芝,就见李正威同时看见了自己,然后往自己这边走来。脚步很急,看得出该是有什么急事。
沈良停下脚步,等着李正威发话。
“见着苏荷姑娘了吗?”李正威的口吻就像是苏荷是被沈良藏起来一般,疑问中带着肯定,给沈良当头一棒,那样疼。他已经分不清是担心还是沈芝滚烫的小身子焦灼得他不得安宁。
沈良没有做正面的回答,因为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已经很久没见苏荷了,如果问他为什么,那么最真切的答案或许是眼前的李正威。
“李村官,有话进屋说。家妹生了病,不能在外头待太久,风大。”说完,抱着沈芝先行一步进了屋,那么冷漠的背影之下,李正威完全看不出沈良内心对苏荷的担心,就好比快没了心跳那般,让他无法冷静。
李正威看到他怀里的沈芝,也没敢再多说什么,随着沈良进了屋。
“良子,芝儿没事吧?”听得了沈良的脚步声,吕氏开了口,声音很弱。
沈良将怀里的沈芝轻轻放下,帮她盖了被,然后将她额上的那块布取下,“娘,芝儿没事,休息好,吃些药去去寒就成。您也别担心,良子这就去给您煮些粥,您也该饿了。”他转过一个小角,面向床上躺着的微弱的吕氏,语气更是温柔,让人不忍心伤害。
李正威站在房门口,看着、听着这一幕幕,一声声,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默默踏出门槛,走得那样静。
等到沈良走出来,没见到李正威的人,也没多大的反应。他将手上换洗的布再次贴在沈芝的额头上,然后贴在她的耳旁,“芝儿,大哥给你做好吃的去,你可是最坚强的小孩。”说完,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然后轻手轻脚出去。此时的沈芝,只剩下自己流眼泪。
沈良在厨房里忙了好一阵,每个动作都被他刻意压得那样轻,脑子里思绪万千。煮好了饭菜,他快速喂好吕氏和沈芝。待她们都安稳睡下,沈良才算得空,来不及收拾自己,他关好门,往宅子而去。
黑压压的一片,门上挂着的那把锁无情地将他与苏荷隔开。他不知道沈芝口中的阿荷姐找到了吗?为何意。他更不知道李正威为何要上门找他要苏荷。他坐在门边,静静思索着,却没有头绪,脑袋一阵疼,心一直不安地跳动着。她去了哪里?
这个夜晚,星星有,一闪一闪的,沈良忙于自家、宅子两边跑,很累,闭上眼睛却满脑子的苏荷。等到迷迷糊糊之中醒过来,他却在宅子门口。依然锁着的大门无情地伤害着他,他站起身,往自家而去。
等到苏荷抓着四叶草出现在熊大夫面前,他惊呆了。满脸污泥,狼狈不堪,气喘吁吁,此时的她同前两日的她相比,却仿若两人,虚弱了太多。
“熊大夫,拜托您了。务必请你带上这个,去沈家救吕氏。”喘着气,她是飞奔回来的,眼睛没了光彩,那全是这两天消磨掉了。
就跟往日一样,苏荷和老伯伯一同上山,今日他们没有分开,一起找寻。找过了好大片的山区,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悬崖边上,她发现了四叶草的真身。再三确认后,确定它是,兴奋之余趴下身子,右手直往悬崖边上的四叶草够,就差那么一点。她蠕动身子,身子下的石头往下掉落,稀稀落落。如此大的动静,让苏荷不禁往下望去,如此高深,摔下去定没了命。
“阿荷,可得小心呀。”老伯伯听到苏荷这边的动静,二话不说,跑到这儿来,看着苏荷趴着身子正往前倾,动作危险指数达到百分百。稍不留神,估计就会随石而落,粉身碎骨。他的手抓着苏荷的肩膀,“阿荷,你先起来,这样是够不着的,找到自然是好,那你的命也是重要的,要是因为四叶草而丢了命,那可就不值了。”
老伯伯不断劝阻,让苏荷先起身再做打算,她脸上的汗水直滴落入四叶草的身体,‘啪。’她似乎听到了,那样真切,她笑了,这是坚持的笑。“老伯,我要不摘下四叶草,吕氏就会活不了的。”她听了老伯伯的话,先站起身,不过看着四叶草可望却不可及,她有些焦急。
“阿荷,你别急,自会有法子的。”老伯伯抚了抚额头,目光移向了旁边的小猴子,“它能信得过吗?”他指着小猴子。
苏荷看着一旁不知状态的小猴子,似乎知道老伯伯的心思,顿时摇了摇头,“老伯,千万不可!”
“阿荷,我们两个身子都如此重,更何况这里如此危险,不管是谁拉着谁往下摘四叶草,那都是会出现不容乐观的结局。小猴子本就灵敏,而且身子轻巧,我们俩拉着它往下摘,只要它能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且安全。”老伯伯摊开手,皱着白眉,对着苏荷,算是劝慰。
苏荷看着旁边无辜的小猴子,挣扎着摇了摇头,“老伯,不可,我真做不出这样的事儿来。它本就是跟此事无关之人,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