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公子,怎么到我这个乡下地方来了?”丁允之听说桂坤前来,特地到大门口笑脸迎接。
“别提了,还不是我爹非要我来。”桂坤满脸的不高兴,走进丁府。“你倒是舒服,这海棠镇山清水秀,漂亮女人也多,够你玩的吧。”
丁允之一听,面色有些不悦,但还是逢迎地说:“桂公子哪里的话,我丁允之在老家也是安安稳稳地做生意,哪有时间玩啊?”
桂坤冷笑一声,嘲讽地说:“你怕什么?你这山高皇帝远,就算玩了几个乡下女人又能如何,还能传到依云长公主耳朵里?”
丁允之脸色铁青,却又不好发作,只好陪着笑脸:“桂公子车马劳顿,跟我去前厅,酒席已经摆好,咱们好好喝两盅,哈哈。”
二人穿厅过堂,来到酒桌前,推杯换盏。
“听说胡家二小姐也来到海棠镇,怎么没见她人?”丁允之一点也不肯放过巴结权贵的机会,接着桂坤的酒劲急忙打听。
“别提了,那个小妮子,太不识抬举!”桂坤一想到这事,心情糟糕透了。“她要跑这北方边地来游历,我父亲非要我和她处好关系。不就因为他爹的当朝宰相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那个皇上,就是一毛头孩子,啥都不懂,胡旦这宰相能当几年?我爹和欧阳将军互为倚重,又有依云长公主的支持,早晚要把他从相位上拉下来。”
“我桂坤在京城,人称小霸王,那个女人见了我不是主动扑到我怀里?这个胡雪玲,未免太不识抬举。”
桂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夯货?丁允之虽然腹诽不已,脸上却不能表现,只好说:“桂公子,这话在这说就行,可千万别让外人听到了。”
“你也怕他?”桂坤蔑视地看着丁允之。
丁允之好言相劝:“桂公子,形势比人强。胡旦就算未来要失势,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他还是当朝宰相啊。”
“令尊之所以让你接近胡雪玲,也是为未来做打算,你切莫意气用事。再说了,那胡雪玲也是美人一个,对吧?”
见桂坤还有些不服气,丁允之便趁热打铁:“桂公子,成匀馆招生在即,你怎么也是要进去入学的。”
“这几年,在陛下的旨意下,成匀馆招生的要求越来越高。以前你这种官宦子弟可以直接入学进入上院,后来那些泥腿子出身的大臣越来越多,他们不满这种制度,导致现在要有在边关打过仗的经历才能入上院。”
“可现在,我们不和西方的妖精打仗了,你要想有进入上院的资历,就得从别的地方找。”
桂坤听到这里,终于严肃了起来:“你是说,让我和胡雪玲接近,就是为了方便进入成匀馆上院?”
“我想起来了,昆仑山下有只怪物,经常吃人,边军一直束手无策。胡雪玲说,她这次来就是为了此事。”
“我要是亲手诛杀了这只怪物,那功劳就是我的。再以此俘获胡雪玲的芳心,这不就一举两得么?”
“桂公子果然高见。”丁允之举起酒杯,言不由衷的说。
他长舒一口气,心中感慨这头猪终于开窍了。
桂坤志得意满,对丁允之说:“丁老弟,我父亲总说我一事无成,现在看来,我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这个机会我要是抓住了,胡雪玲这个小美人就能娶到手,连带着我们桂家在朝中的位置,也能更巩固了。”
说罢,桂坤哈哈大笑起来。
“桂公子果然聪慧。”丁允之再次言不由衷的说。
桂坤一脸猥琐地向丁允之问道:“丁老弟,可我这边有个困难。在京城的时候,那女人都是主动往我怀里扑,现在让我追女人却是为难。这一路上,我使尽解数,那小妮子都不看我一眼。”
“你可不一般,那依云长公主乃是国色天香,你还能把她弄到手,手段不简单啊,教教我吧。”
丁允之虽然靠着依云长公主获得了不少的利益,平时却不愿提起这件事。现在桂坤问起来,他终于面露不悦。
“桂公子,你若要拿得住杀怪物的功劳,总要多些人手,我可以借给你。可是俘获女人芳心这种事,我不擅长,我与长公主乃是两情相悦,并无其他目的。”
“女子所爱者,无非男子之权,之富,之气。桂公子有权有钱,若是你的气质能让他折服,她不就是你的人了么?”
“有理有理。一个小妮子,我还不信降不服?”桂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丁允之从未见过脑子如此混沌的家伙,只好把话挑明了说:“桂公子,我与长公主一直想长相厮守,可惜按我朝规矩,非列侯不得娶公主。我现在还是白衣,要是桂御史能从中运作……”
桂坤摆了摆手,笑道:“丁老弟,你莫担心,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罢,哈哈大笑,自顾自的喝酒吃菜,就好象身边无人一样。
丁允之眼神中带着愤恨,暗暗捏紧了拳头。
石元吉坐在书房中,一本正经地看起悟真龙机术来。
并不是他有多热爱学习,若不是米四达一大早强令他来看书,他早就进山游玩去了。
自从十年前,从昆仑山归来,米四达便督促他学习龙机术。可是由于玄冥给他留下的坏印象,导致他对法术有着先入为主的厌恶感,以至于十年来他还未达到刀枪不入的境界。
不过这段时间里,他倒是把竭往阵练得炉火纯青,还衍生出数百种变阵来,让米四达颇感欣慰。
“元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