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焉雪冲到卫生间门口,拳头硬生生的在距离卫生间门只有半寸的地方停下来。
因为这个停顿实在太紧急了,她也扭到了脚。
伯明瑞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来,有些无奈的说:“你明知道她是在逗你,你干嘛还跟她较劲。”
程焉雪气不打一出来,跟伯明瑞争执道:“那你明知道她在调戏你的女朋友,你干嘛还这么纵容她。”两只眼睛盯着伯明瑞,问:“她比我重要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程焉雪其实不大敢看着伯明瑞的眼睛,无论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在伯明瑞的心里慕晓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而且这个位置一定比程焉雪重要得多。
伯明瑞摸着程焉雪的脑袋,道:“是不是女生都喜欢这么胡闹啊!你知道的,你跟她是不一样的,你是心爱的人,是爱情。”
摸头杀,对女生来说绝对是一个能抚平一切愤怒的招式。
而且,听到伯明瑞这么说,程焉雪已经沉浸在温柔乡里。
但是,慕晓语还是不放过她,卫生间传出声音,道:“你不知道男人对女人说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假的吗。”
程焉雪真的气疯了,拉起伯明瑞道:“我们走,不要管这个坏女人。”
伯明瑞起身,对慕晓语道:“我在地下车库等你。”
慕晓语道:“看吧,这就要约我了不是。”
没有听到程焉雪暴走的声音,自觉没趣,又说:“不用了,我有要去玩的地方,不适合你们,两天之内如果没有别的事不要找我就是了。”
慕晓语要去的地方,伯明瑞自然是知道的。
那样的地方确实不适合他去,他也是绝对不会去的,就没有在说什么,跟慕晓语打了招呼带着程焉雪走了。
对程焉雪来说,能不跟慕晓语在一起实在是太好了,恨不能拉着伯明瑞全力奔向世界的尽头,离慕晓语有多远走多远。
慕晓语简单的洗漱之后,换了一身男子的衣服,变作一个帅气的男人从房间里出来。
上天终究不善待人,天地不过人心,遇上美的锦上添花,遭遇不幸落井下石。
慕晓语独自走走一条孤寂的路上,经过一个公园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
他走过去跟她搭话“看你在这里等了四个多小时,还以为你在等我呢。”见她心情很差,慕晓语就有心要逗她开心。
但是这样的冷笑话,对方一点兴趣也没有,摇摇头,沉默着。
她这个样子,慕晓语不得不正儿八经的:“怎么,心情很差吗?我叫慕晓语,喜欢倾听美女的心声”
女孩点头:“嗯,差到了极点。我叫灵蝶。”
慕晓语道:“灵蝶,很美的名字。”跟灵蝶靠的近一些,继续道:“我愿做个倾听者,难过的事情说出来难过就减了一半。”
灵碟沉默了一些时间,大概有五六分钟,开口道:“这个公园我跟男朋友来过很多次,从来没有进来这个亭子;怡水斋,大概就是缺少了这如水般的静宜,所以他为了更高的自我走了。”
“所以你刚刚在想就此了结?”
“嗯。”慕晓语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她也懒得掩饰。是的,她想到了死,无数次这么想。在咖啡馆,在这里,在每一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可每一次都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结束自己的生命,不甘心就这么失去,不甘心让他如愿以偿。所以每一次,她都不敢死。
慕晓语看着她,眼神十分的真诚,道:“那么,做我女朋友吧,有了新欢,自然就能忘了旧爱。”
如果是之前,她会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可是现在,她知道就算她跟他上了床,慕晓语也不是她能够驾驭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太可怕,还是不要沾染,女孩能够感觉道。
冷笑两声,嘲讽他:“爱情在你眼里算什么,也不过就是快捷酒店一晚上的价格吧。”
慕晓语本想回敬她,但看着她眼角挂着泪珠儿,心软了,自笑道:“满树桃花,能结果的又有几朵。早调的往往都是那些开的最美的,爱情何尝不是如此;倾尽心血,几人换来真心相对;既有前车之鉴,何不潇洒一些,相爱,自当满心欢喜,不爱,何不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话至此,两人都十分尴尬,慕晓语起身要走,灵碟叫住他:“陪我呆会,……可以的话。一个人,好孤单。”
又坐了回去,灵碟开口道:“刚刚的一瞬间,我真的准备要利用你刺激他,很傻吧。”
泪水牵成线,顺着她脸颊流下。
慕晓语递给她纸巾:“我知道,是很傻,女人拿,何必这么傻。既然是寻欢,就该是肆无忌惮的纵欲;可以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绝不能参杂悔恨的泪水。”
他的答案总是出人意料,不解的看着他:“所以,跟你上床的女人都只是在某种目的的诱导下纵欲寻欢吗?”
“当然不可能,欢场是最苦的地方,没有人真的欢,作孽是欢场的规矩。”
“直白的让人脸红。”灵碟回答这么一句,不再继续。她不敢,眼前的这个男人太深,她看不透他的所作所为,猜不透他所说的一切是真心实意亦或是他耍的手段把戏。
尤许笑笑。
沉默了一些时间,尤许起身:“前边的风景不错,一起走走。”
语罢,先走到了亭外:“跟你玩个游戏吧,一个星期,七天后的这个时间之前,你会主动亲昵的对我说三个字,没有的话我从你的眼前消失,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