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温灵儿,你怎么了?”赵可可惊慌不已,双眸黯然失色的望着憔悴的温灵儿,接着赵可可使出吃奶的力使劲的摇晃着温灵儿。
不管赵可可如何摇晃温灵儿,温灵儿双眼未曾动过一丝毫。
“灵儿……啊……”一道强光闪过,时空在此时被撕裂开来,时间凝固停止不前,赵可可摇晃温灵儿的动作愈来愈缓慢,慢慢地,停留在一个特定的动作。
青灯古佛像额头上那一朵花儿大放异彩,花儿受到了某种特殊物质的牵引,从青灯古佛像上浮现出来,花儿带着色泽,在某种节奏下神游,飘忽不定,在温灵儿、赵可可两人头顶上自由飘动。
骤然青灯古佛琉璃身周身散发着金黄的光芒,光芒万丈四射,耀人眼球。
悬空漂浮的血红花儿见状,仿佛发出一丝不屑,接着,血红色花儿再次开放,血红的光彩笼罩整座古寺,金碧辉煌的古寺被染成了血腥般的血红色,甚至有一种西方吸血鬼伯爵的神姿。
金黄光芒不及,不过几刻,就已经黯淡无光了。
温灵儿粉红色的长裙此时此刻间竟被染成了血红色。
空中血红妩媚的花瓣儿绕着温灵儿转了几圈,接着飞到了温灵儿的胸口处。陡然,花儿竟与温灵儿的“胎记”融为一体。
几刻…
温灵儿的胸口处的衣裳缓慢的蠕动着,咔嚓……衣服被血红的花儿钻破。
只见眼前…
空气里荡漾着阵阵花香,温灵儿胸口处长出了一株无叶的花,花儿红的艳丽,红的妩媚,红得宛如鲜血,红的如此惊人。
这是一朵曼珠沙华,俗称彼岸花。
花开彼岸时,只一团火红,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彼岸花,永远在彼岸悠然绽放,此岸心,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
花儿从衣缝中钻了出来,就这么一株简简单单的花,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有形还是无形的,也没有人知道她为何而存在。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她的存在是相生还是相怨?
她以温灵儿的肉躯为土壤,以鲜血为养料。她疯狂的生长着以致于根下的温灵儿显得多么卑微,多么渺小。
皙白的根尖处,四分五裂的根须插进温灵儿的胸口上的血肉里,洁白的肌肤没有流血,也没有发生扭曲,依旧是那么的光滑细腻,但是温灵儿的额头上同样浮现出了一朵赤红无比的彼岸花。
温灵儿的衣服都被涨破,皙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任凭着花儿如何生长,温灵儿像是进入了梦乡,脸上涌现出安心的睡姿。
一旁的赵可可身体一直战栗着,纵使她是睁开眼的,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脑海里都没有一丝当前的记忆,她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个趴在已经紧闭双眼、穿着她平生最厌烦的白马褂的死人身上,一直抽泣的娇弱身子。
彼岸花绽放出的光芒笼罩着温灵儿,在温灵儿的意识中,自己仿佛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在她朦胧的意识里。
一座古楼。
曲径通幽的深街长巷,身旁紧紧偎依的一幢幢青瓦木楼和一户挨一户的小阁楼。
这样的环境是温灵儿心仪的居住场所。与世无争,古水风光,一人一舟,漫步田园。
古城的梦境是最有包容力的梦境,如果你在追忆,这追忆会少了几分遗憾、多了几分愉悦;如果你在思虑,这思虑会少了几分沉重、多了几分轻松;如果你在陶醉,这陶醉里会少了几分虚幻、多了几分真切……
一条小溪。
不知尽头,蜿蜒曲折,看似在地表,却一段接连一段。不知源头,也不知尽头,好一个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一只徘徊于天空的凤凰。
炫丽的凤凰火焰划破夜空,几乎照亮了整座古楼,伴随着升腾,火焰渐渐褪去,露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温灵儿迷糊不清的意识里,她看不清那个身影是谁,只见得那个身影缓缓的向她走来,她很想看清他是谁,可是每当她准备仔细一探究竟时,她的脑仁就好像快要炸裂一般疼痛。
身影愈走愈进,她依稀还记得他脸上的一抹微笑,那一抹微笑使她迷茫无助的内心燃气希望。
身影拉着她的手,一股暖流涌入温灵儿的身体,温灵儿不知道为何,她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觉得自己一定认识他。
在这样温馨的环境下,温灵儿闭上双眸舒心的睡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温灵儿猛的睁开双眼,眼前小镇在日出的斜射下呈朱红色,松柏青翠,整个小镇秀美而典雅,肃穆而庄重。小镇的横牌上毅然挺立着四个大字——故去来馆。
故去来馆!!!
温灵儿猛然一惊。
在心里默念:故去来馆?!那一抹微笑暖入胸膛,沁入心房,他的手是你无法言喻的温暖,他的心是你猝不及防的怦然心动,而他是你朝朝暮暮的念想,凤凰涅槃,浴火重生,遇见他温暖了你,遇见你也成就了他……
他是真的?!他真的出现了!他究竟是谁?
温灵儿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令自己茫然无措,看着天空撕裂开来,本应是良辰日出美景,而现在却像是拼图画一样,一块接着一块往下坠落。
绚烂的日出图画被血红的古寺所替代。
温灵儿彻彻底底苏醒了过来。
她惊呆了。
她发现了自己凌乱不已的衣裳,自己洁白如玉的肌肤显露在外,顿然,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