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容易走到交界之处,俩人这才分开,只见灵雀儿一张脸早已红成一片,像挂了两只熟透的苹果。好在天色黑暗,乔征宇却也没有留意这些。
“妹子,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经过刚才一阵行走,乔征宇的酒意已醒了一大半,此时他头脑清醒了许多,朝山洞大步走去。
灵雀儿缓过神来,点了点头,随后跟了上去。
可她刚走了几步,忽见背后有一道身影立在一侧。灵雀儿心中一愣,唯恐自己看错,揉了揉双眼定睛再看,奇怪的是,却是什么也没看见。
“难道我眼睛看花了?”灵雀儿正奇怪时,便见那身影再次出现,只不过这一次她看得清楚,不仅是身影,而且还有一把刀,高高举起,就要朝自己头顶砍下。
“啊!”灵雀儿吓得惊叫了一声,连退了数步。几乎与此同时,那刀也挥舞而下,与灵雀儿擦身而过,只听“当”的一声响,地上迸出点点火星。
“什么人,竟敢偷袭?”乔征宇早被惊动,转身望了一眼,大声喝道。不过,他只看了一眼,脸色“唰”的一下,顿时惊得苍白无色。
“前辈?怎么是你?”纵使亲眼所见,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乔征宇眼前之人,身材高大,满头披发,挥舞着一柄大刀,竟赫然便是那金毛狮王谢逊。
只是谢逊此刻仿佛并不认识乔征宇俩人,而是脸色狰狞,怒气冲天,犹如一头受伤的雄狮,狂声叫道:“成昆,你拿命来!”举刀朝两人砍到。
乔征宇又是一惊,他知道谢逊曾经受过刺激,从而落下了癫痫的毛病。此病来去无息,毫无征兆,一旦发作,翻脸不认人,不管是谁见人就杀。
当年在冰火岛上,他也是忽然发病,将张翠山夫妇当成了成昆要杀他俩人。后被殷素素施放暗器,射瞎了他的眼睛,这才捡回了自己和张翠山的性命。眼前形势,明眼人一看便知,谢逊定是旧病复发,又将乔征宇两人当成了成昆。
谢逊武功极高,加之手中又有屠龙宝刀,此时癫痫发作,更是威猛。一刀砍来,风声呼啸,犹如千斤之力,压顶而下。
灵雀儿离他最近,刚才虽是侥幸躲过,但要想再躲过这一刀,却是万万不能。眼见刀光从头顶闪过,惊得花容失色,双手捂住了脸,竟是无法移动半步。
“快躲开!”乔征宇来不及细想,早一个跃步跟上,不由分说,拦在灵雀儿身前。紧紧将其抱住,转过了身子,以整个背部迎接屠龙宝刀。
那刀很快砍在了乔征宇的背上,只听“噗”的一下,乔征宇在宝衣的保护下,勉强挨住。虽是如此,但谢逊刀重力沉,这一刀砍下至少也有千斤之力,只震得乔征宇大叫了一声,五脏六腑松动,口角流血。
谢逊一刀砍下,并不停止,见宝刀受阻,脸色微变,大喝了一声,抽刀再劈,招招狠毒,势大力沉,一连数刀俱是砍在乔征宇身上。饶是乔征宇有宝衣护体,也是觉得背上骨架散开,浑
身疼痛无比,火辣辣一片。
尽管如此,乔征宇并不敢松开双手,紧紧将灵雀儿抱住,任凭谢逊挥砍。
谢逊舞刀挥下,边砍边道:“成昆老贼,你还我一家老小的命来。”满嘴酒气,声色俱厉,挥刀猛砍。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过一刀,转眼间,砍了数十来刀,似乎也觉得累了,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过了片刻,乔征宇见身后半天没了动静,这才慢慢转身看去。只见谢逊抱着宝刀倒在一旁,早已睡去多时。
不由送了一口气,摇头对灵雀儿道:“谢前辈刀法如神,好在我有宝衣护体,否则的话,只怕我们早已见阎王去了。”虽是勉强捡回一条命,但想到刚才的情景,仍是感到一阵后怕。
灵雀儿早被眼前一幕所惊呆,过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望了躺在地上的谢逊,又看了乔征宇一眼,仍是惊魂未定,尚未从刚才的阴影中摆脱出来。
他俩人见谢逊睡着,唯恐其被地下喷出的岩浆烫伤,便合力将其抬起,朝那山洞走去。只是谢逊身高体重,加之又有屠龙宝刀在身,因此使得本来就分量不轻的谢逊变得更是沉重无比,两人即便合力抬之也是累得够呛,并不能快行,只能是缓缓前行。
眼见山洞就在不远处,可这就么一段路,两人竟是走了许久。等好容易将谢逊抬进了山顶,并放在床上,这时,两人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一句话也不想说。呆呆坐在地上休息了好半会,不觉困意袭来,各自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谢逊忽然从床上坐起,双手在床上一阵乱摸,见屠龙宝刀尚在身边,微微松了一口气,提了宝刀从床上下来。
他双目虽是看不见,但对于洞中一切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迈开脚步,朝洞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只觉脚下碰到一物,心中一愣,蹲下身随后摸了摸。
只摸了片刻,脸色一惊,跳了起来,喝道:“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来冰火岛!”只这一声,便将乔征宇与灵雀儿惊醒,从地上坐起。
“前辈,是我们,别误会。”乔征宇昨晚领教过谢逊的厉害,生怕他再次动手,连忙解释道。
谢逊听了,如释负重,点头道:“哦,原来是乔兄弟,我还以为岛上来了别人。”伸手一把拉住乔征宇,将他从地上拉起。
呵呵笑了两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乔兄弟,昨天晚上我是不是都喝多了?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