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死?那便死了罢”这时风贞子出言道,听似却亦是那般的无情冷漠。
仙瑶儿当即跪地,低声道:“徒儿知错,徒儿知错,望姥姥能解姐妹之难”
风贞子哈哈一声大笑,道:“有何不可?只是前路茫茫,身死吾等手上,却非灵死,若是身死他人之后,恐怕”
这般说来,仙瑶儿身躯更是剧烈颤抖开来,她颤声道:“一切听姥姥和师叔安排,我等再也不发些言论,我等自知身心愚钝,望姥姥明示之”
风贞子叹了口气,幽幽道:“仙瑶儿,她们姑且在这休息片刻,我等归来时,便与她们一道同会部族,如何?”
见风贞子颤抖的双肩,那看似冷漠的逍遥长太,道:“罢了,罢了,你这些徒孙啊,倒是些深情之人,许些深情,倒也不枉费些道德之姿”
众女徒却尽是些聪颖慧黠之辈,怎会听不懂逍遥长太话中之意,当即跪地叩谢道:“多谢长太师叔,多谢姥姥”,众女徒长跪不起,足以见得平日里她们的情谊深厚。
逍遥长太哈哈一声大笑,随意地挥了挥手中的拂尘,那些赴死的女徒,竟又俏生生的立了起来,身上非但无些污渍,反倒是容光焕发,好似换了一个人间一般,狡黠的仙瑶儿捂着小嘴,道:“原来长太师叔,只是使了一个障眼法,姐姐们可是睡得香甜?”
些醒来的女徒,笑道:“你等啊,倒是让我们看了一出好戏,也难怪你们这些小鬼,初入世事,不留些教训,恐怕唯有流血了”
独孤允儿笑道:“多谢姐姐们的配合,现在允儿倒也不觉得自己孤苦无依了”
“姥姥,我等何时出发呀?”仙瑶儿甜丝丝的望着风贞子,道。
“急些作甚,待他们争得头破血流,我们再去收拾残局”风贞子不屑道。
“姥姥明断,我等是黄雀在后,是不是啊,允儿姐姐?”若是论起这活泼性子,仙瑶儿确是红灵族众中最为天真烂漫的孩儿,因而她平时所道之言,倒也无些顾忌,毕竟年龄稍小,犯些错误也是应得的,只是此刻她的无心之言,确是不可错的。
逍遥长太冷哼道:“你这孩儿,倒也太过口无遮拦了,什么黄雀,你道是螳螂捕蝉?我等乃是替天行道,不图些甚么,何来的黄雀,又何来的螳螂捕蝉?”
仙瑶儿低着头支支吾吾道:“弟子知错了,以后绝不乱发些言论”
风贞子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脊背,叹道:“瑶儿,你知错便可,小孩子嘛,这是天性,但勿要在些庞杂人等面前,吹嘘些,赞扬些,你可知否?”
仙瑶儿点头应道:“徒儿知错了,望姥姥和长太师叔责罚”
逍遥长太冷哼道:“你要责罚,吾便给你责罚”
听逍遥长太如此说,众女徒心底皆是一紧,急求情,道:“长太师叔,瑶儿既知错了,饶过她这一次罢!”
“是啊,姥姥,饶过瑶儿这一次罢,瑶儿她年少不知事,却也是我等平时管教不严所致”
“长太师叔,望你和姥姥饶过瑶儿”众女徒皆跪倒在地,一副苦涩颜干道。
风贞子冷哼一声,道:“你等如此,我和你们长太师叔往后还敢说句话吗?”
逍遥长太幽幽道:“你等竟不知我要责罚她些甚么?便如此做,未免也太过小题大做,我逍遥长太浪迹天涯万载光阴,却也仅从长雁锦书中得知这红灵部族内有位小姑娘,烧得菜食极为可口,难道你等不想让师叔一饱口福?”
闻逍遥长太如此说,众人脸上登时露出一丝喜色,那喜色中又略带一分安慰和理解,快乐模样确是藏也藏不住啊。
仙瑶儿当即吆喝道:“伍姐,六姐,快去被些锅碗瓢盆,三姐你把那些干粮菜籽又是调料瓶瓶罐罐的都准备齐全了,让我仙瑶儿给长太师叔露一手罢”
那伍姐、六姐、三姐皆是一脸喜色地忙里忙外,这短浅的时光,倒成了她们一生中最为欢乐的时光了。
这边短锅长瓢,那便是确是夜夜笙歌,那将军的账下,火光熹微,启明星挂在天上,倒也成了一些无味的装饰,裹着长裙的舞女,露着白嫩的大腿,端坐在那些虎背熊腰的汉子身上,妩媚的浪骚样,倒是令这些汉子们血脉偾张,那还有些征战沙场的雄豪之气?
一位左搂右抱的枯槁的老人,坐在账内的正中央,他的身侧尽皆是些美女妖孽,那些藕臂嫩荑划过他的脸畔,却令他更分不清是与非了,这老人乃是北屿内的一个大国箫国的国师,这箫国倒也是诡奇至极,历代国师仅传给受洗之人,却也不知因些甚么缘故。
这受洗的老太监,虽无了些男人的把活儿,倒是心底的雄风不减,左搂右抱,亲昵这个,亦或疏远那个,倒似令这些美人儿们,天天诚惶诚恐,前些时日,还有一端丽的女子,被喂了头狼,这老太监确是天下最为奸邪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