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现在就吐露出这番悄悄话来,其实并不在他的原定计划里。
今天不知怎么的,内心里总有一股跃跃欲试的蠢动,一有机会就压抑不住刺激想冒险逗弄一下文娟姐。
飞机这会儿处于强烈的颠簸之中,机舱里正是一片惊呼慌乱。
趁着冯文娟心神不宁的时候,陈安宁便冲动即兴地说了出来,哪怕她听了之后有什么过激反应,在舱内此刻的氛围里也不至于显得异常突兀。
“你说什么?”冯文娟随即大声问了一句。
陈安琳闻言也探身转过头来,小脸慌张地问道:“哥,怎么了?”
陈安宁面容一怔,心里一咯噔,不由腹诽道刚才是真没听清楚,还是装糊涂啊?
我这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白搭?
“哦,我是跟你文娟说,真不用太担心,等飞机绕过去就恢复正常了。”
陈安宁急忙对妹妹解释道,说罢瞥了一下冯文娟,注意到她的表情依旧。
冲动是魔鬼,陈安宁这时又有点小庆幸了,心里直叹没听明白也好。
飞机的颠婆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在盘旋的过程中恢复正常后,机舱里旅客的情绪也都陆续稳定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当感觉飞机就要准备降落时,陈安宁坐直身体探头从妹妹那边的舷窗向往看去,却怎么也没看到底下的跑道。
突然间,机头猛地往上一拉,舱内又是一阵惊呼。
飞机又回到了半空中,在天上盘旋一阵后才重新降落了下来。
安全落地后缓缓滑跑之时,空姐们还在两侧过道里推着小车给每位乘客赠送着安慰性质的小礼物。
“姑娘,这是啥呀?”有乘客问道。
“您好,这是带有我们东航标志的小手电,欢迎下次再次乘坐东方航空公司的班机。”空姐回答道。
这个带有东航标志的小手电制作得挺别致的,不知道的人粗一看肯定还以为是一只打火机。
给陈安宁他们这一侧乘客这位分发礼物的空姐,就是登机时站立在舱门口佩戴蓝色领结的那位。
陈安宁接过三份小手电之后随口说声谢谢时,空姐又弯腰从手推车里取出了一个带东航标志的皮质钥匙包,悄悄的额外送给了他,还眨了眨巴美眸,螓首凑近巧笑倩兮道:“小帅哥,我是天蝎座的哦。”
声音很低,恰好保证了坐在中间的冯文娟能够听到,而坐在里面靠窗的陈安琳就没听得清。
空姐推着小车袅袅往前去了,陈安宁手捧两份礼物盯着对方诱人的玲珑背姿,心里发笑道这是被撩拨还是被调戏啊?
暗自遐想之时,忽然脚背被踩得一疼,陈安宁吃痛问道:“文娟姐,干嘛?”
“能死了你!”冯文娟甩给他一个白眼。
陈安宁欲言又止,心思一转随即嘿嘿一乐,没准她刚才真是在装糊涂哎。
不愧是六扇门的女捕快,这心理素质不能以常理度之,飞机强烈颠簸时还略有些心神不宁,涉及情事时却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哥,你居然有两个礼品?快给我看看!”陈安琳马上小声叫了起来。
陈安宁随手将钥匙包和一个小手电递了过去给她。
“哦,这是挂钥匙的啊?没意思。”
陈安琳把玩了一下,又意兴阑珊地把两样东西都还给了哥哥。
“文娟姐,这钥匙包送给你。”陈安宁笑道。
“才不稀罕呢,你自己收好吧,这可是美女专门送给你的。”冯文娟不屑地嘟哝了一句。
“唉,我哥又有得臭美了。”陈安琳打趣了一句。
陈安宁憋着笑,也没应声。
飞机一阵滑跑转向后还没有完全停稳,绝大多数乘客们就无视空姐的提醒,都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扣子,站起来纷纷打开头顶的行李箱取下行李。
既然大家都这样,陈安宁也无意免俗,解开安全带站起来取下三人的双肩背包,将四份小礼品都塞进了自己的包内。
头等舱和公务舱的乘客先下机,坐上接驳小车离开后,才轮到经济舱的乘客陆续下机。
坐上公交车一样的接驳车,陈安琳又是顿觉一阵稀奇好玩。
接驳车到点后,陈安宁他们背着包下了车,按照繁体中文和英文的指示标志一路拐来拐去前行。
过边防检查时,入境处的工作人员将身份证、通行证和入境签注纸递给他们,还操着半生不熟的国语交代要随身携带,务必保管好且不得遗失。
陈安宁他们的行李包裹都是随身携带,也无需再去行李提取厅等候托运行李,而是依照指示标志直接去接受海关检查。
香江海关的工作人员只是让他们打开背包,例行公事的随意看了看就挥手放行了。
出了通道一进入接机大厅,就看到了戴珮婷。
“珮婷姐!”
“珮婷!”
陈安琳与冯文娟快步上前的同时,都挥着手大声打着招呼,陈安宁也面露微笑跟了上去。
在重生后接收的记忆里,1994年12月的陈安宁当时曾经与戴珮婷见过两面,不过见面时的交流应该不算愉快。
记忆里当时戴珮婷是齐耳短发,穿着深色的女式西装与长裤,脚蹬黑色小皮鞋,外面罩了一件御寒的灰色长款羽绒服,英气利落干练十足。
陈安宁重生后依据记忆里的印象,总觉得她神似某位香江女明星,但又想不出来具体名字。
陈安宁越走越近,发觉今天的戴珮婷又神似另一位香江女明星,可惜一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