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我也是追悔莫及。身上之前的东西都卖了,包括手机。”甄勇喝了口酒说,:“这事也没法和父母说,要是说了实话他们非打断我的腿。”
明奕对甄勇的父亲也有所了解,虽然家境还可以,但家教严格,家里虽然拿出这些钱给甄勇还债不算什么,但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甄勇是不会和家长说的。
“你们几个都被骗了是么?”明奕问。
“所谓的内幕消息出了问题,我那同学说他也被自己叔叔坑了,而且赌马在香城属于正规的活动,所以要说他骗我们的钱,也不合常理。我的钱也是自己直接投注的。”
“都是你亲自在香城买的?”明奕又问。
“对。这钱没经我同学的手,所以我们虽然亏了钱,但是也没法说自己被他骗了,谁让我们自己脑子进水,相信这个所谓的内幕消息?”甄勇语气中带着自责。
“那我就不懂了。”明奕皱眉分析说:“你同学他真就那么助人为乐,有这种内幕消息自己不去下注,偏偏拉着你们几个同学一起?投少了还不愿意,必须让你们赚大钱他心里才舒服?”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借的高利贷和他也有关系?”甄勇说出来内心的疑惑,“当时我正愁没钱的时候,他确实是有意无意说过这个借钱的渠道。”
“你怎么那么笨呢,这事怎么还分辨不出来?”明奕恨铁不成钢地说:“肯定是人给你下的套,借给你钱的人和他一伙儿的。”
“都是老同学,不应该啊。”甄勇还是有点不想相信这个判断。
“杀熟呗,你以为老同学都像我这么仗义啊,坑人的不在少数。”明奕冷笑着说。
“哎,就算是这样也没办法,钱是我借的,只能我来还。”
“我能帮你垫点。上次见义勇为的奖金一共二十万,前几天过节回家给我父母留了十万,我现在也就不到十万。先给你拿五万吧。”
“……这合适么?”甄勇有点犹豫。
“你都这德行了,还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剩下的你再自己想办法吧,哥们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甄勇拿起酒瓶,给明奕和自己满上,然后碰了一下,自己干了一杯,说:“大恩不言谢,这钱你放心,一定连本带利还你。”
明奕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不还我也不答应。”
两人聊了半晌,都已酒足饭饱,时间也不早了,明奕便结了账,醉醺醺的两个人各自回了家。
“演出怎么样?”沙老大到门口迎接明奕,看到笼子里彩虹色的锦毛鼠问道。
“大获成功!”明奕兴奋地说。
“这是历史性的一天。”锦毛鼠扶着笼子站起来说。
明奕有个毛病,当然可能很多人都有这个毛病,就是喝多了之后,话变得特别多。
今天喝了四五瓶啤酒,虽然还没到喝吐短篇的程度,但越是这样,越是变得有点话痨。
要是以前,自己喝多了回到家,虽然想说话,但是没人听,也就罢了。但是现在不一样,没人听,他可以和沙老大说,可以和锦毛鼠说,再不济还可以和房间里嗡嗡嗡的蚊子们说。
“你没去真是可惜了,”明奕把笼子放到了原来的位置,对沙老大说:“今天锦毛和一直牧羊犬pk,那只狗自称拥有神一般的嗅觉。”
明奕将牧羊犬辨识醋酸铁片的事情和沙老大讲了一遍,当中提到了牧羊犬对于沙皮嗅觉的鄙视。
沙老大说:“你听它吹牛b呢!嗅觉这方面,我还真不怵任何人。”
“对,你是不怵任何‘人’,就怵狗。”锦毛鼠说。
“放屁,”沙老大骂道,“如果闻个味儿都能上电视,那我早就能上好几百回了。”
“那我让你去你还不去。”明奕说,“你还自命清高。”
“俗,太俗。”沙老大说。
明奕躺在沙发上,也懒得拿手机,只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回想着甄勇和他说的赌马的遭遇,心中感慨万千。
“赌博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以前总是听到新闻上说,谁谁谁在赌场输得倾家荡产,这身边的人如此身陷囹圄还是头一回。有的时候,你以为你自律性很强,到了赌场,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赢了想赢更多,输了更想回本,慢慢就走上了不归路。”
沙老大和锦毛鼠默默听着他的感慨。
“开始赌博的时候挥金如土面不改色;到后来输多了因而情急,像甄勇这样去借钱,借到高炮就把自己推进深渊。更有甚者,连自己家里的产业,房子,都押到赌场挥霍败坏,甚至输得裤衩都不剩,用命给人还债,惨不惨?输得束手无策之后,瘫痪在家,跑路在外,去s县大酒店吃霸王餐,害人害己,后患无穷。你们提高警惕,这辈子不要碰这些东西,包括我自己也一样。”
“我们想碰也碰不了啊。”沙老大说。
“我就说这个意思。”明奕说。
“今天吃饭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听你们聊天,说你同学是在香城赌马赌输了对吧?”锦毛问。
“对啊。”
“那你就去给他赢回来啊。”锦毛鼠说。
“赢回来?你是想让我也跳进火坑吗?我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不碰这种事。”明奕严肃地对老鼠说。
“别那么着急。”锦毛鼠娓娓道来:“你那同学虽然被所谓的内幕消息坑了,那是因为他不具备直接获取信息的能力。但是你不是能和动物说话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