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我还是得祝你好运。”甄勇权当明奕在做白日梦,“玩玩可以,就当买个梦想。”
挂了电话,明奕陷入了思考。
八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按照甄勇说的,“三t”这种玩法的难点就在于要连续准确预测三场比赛的结果,这对普通人来讲几乎是不可能的,单t就已经很难了,三t想赢基本就是做梦。
要想赢钱,只能想办法操纵比赛。
其实很多博彩活动,都存在或多或少的内幕,比如彩票公司总会被传言用机器控制结果,再如欧洲足彩总被爆料说主办方策划假球,控制博彩开奖情况。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作假操纵。但是赌马这件事,却很难做到这一点,因为归根结底,是马匹的竞赛。虽然有训练师和骑师参与,但是终究不能控制马的意志,让它跑出你想要的名次。骑师更不可能在赛场上故意让赛马放慢速度,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成千上万双眼睛的注视之下。
比赛时,起跑线的闸门全部用电脑控制,跑道沿线布满了各种检查人员,而且安装有多部电子监视器,跟踪监视每一匹马和骑师的动作,并从不同方位进行录像保存。所以从骑师的角度去控制马匹的发挥情况,完全是不现实的。
所以,操纵的关键在于赛马自身的意志。
明奕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到底要如何让这些参赛的马匹能够听自己的话,跑出需要的名次。
“你们两个有什么好想法?”明奕问沙老大和锦毛鼠。
“我的想法是,”沙老大坐在地上说,“没想法!”
“没想法你别说话。”明奕说。
“这时候还得靠我过人的智慧。”锦毛鼠嘚瑟地说,“试想,就像你说的,那些赛马们都一起生活在马匹训练中心,大家多多少少都会认识。大家是朋友的关系,也是竞争对手的关系。大家在一起训练,当然也知道自己的使命,那就是配合自己的训练师和骑师,在比赛中争取好的名次。”
“说的没错。”明奕赞同说,“继续说。”
“在这样一个氛围中,你想让参加某一场比赛的赛马按照你的意思跑出你想要的名次,你觉得它们出于对自己主人和骑师的忠诚,会照你说的做吗?”
“完全没有理由。”沙老大插嘴道。明奕转头看了这条狗一眼,又回过头来示意老鼠继续说。
“试想一下,如果我是一匹赛马,我天天和自己的训练师和骑师一起艰苦训练,就为了在赛场上出点成绩,突然来一个陌生人和我说让我假跑,我凭什么听你的?”
明奕点点头,说:“所以你的办法是什么?”
“没有办法。这是个不可完成的任务。”锦毛鼠说。
“……”明奕拿起毛衣针捅了它一下,“那你叨逼叨分析个屁呢?”
老鼠闪身躲过,说:“我只是给你分析一下做不到的理由。”
“我就知道是这样。”沙老大说。
明奕面对这两个狗头军师,知道以这些低等生物的智慧也很难帮自己想出好主意,一切还是得靠自己。
无利不起早,自己既然不能为这些赛马提供它们无法得到的好处,它们自然没有理由假跑。
那索性换一个角度,实在做不到操纵马匹的话,不如试着从那些参赛马匹中套出一些内幕消息?
就像刚刚锦毛鼠说的一样,这些赛马一起生活在训练中心,大家相互之间肯定有一定的了解,这些了解很可能比训练师的了解更全面和深入。
如果能从这些动物中获取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或许也是预测比赛的一种方法。
总之不管怎么样,都先要能到马匹训练中心和这些赛马见面,否则一切计划都是空中楼阁。
明奕在网上查了,香城赛马会的赛马都集中在福华马匹训练中心,这个中心是近两年才建设的,地处香城的城市外围,面积很大,能够容纳五六百匹马匹。
最关键的是,这个训练中心在建设之初,唐建国也曾经参与过其中,有可能有训练中心方面的人脉。
这是之前明奕的表姐李晓玲结婚的时候,她和家里人说过的。唐建国虽然是养猪卖肉出身,但是之后业务拓展广泛,房产建筑是他的一项主要业务。他不仅在京州范围内跑马圈地,建厂建楼,在外地也经常和别人合作,参与一些大型建筑和厂房的规划和建造。
而就在前两年,唐建国通过在香城的关系,参与了福华马匹训练中心的建设,挣了一笔不小的钱。
要知道,一般人是没机会进入马匹训练中心的,即使进去,要想见到赛马,也是难上加难。所以,明奕能否和赛马面对面的交流,唐建国是一个很关键的因素。
如果唐建国还有训练中心的人脉,能帮明奕找个进去的机会,那这事就成功一半了。
一不做二不休,他决定马上给唐建国打个电话。
“姐夫,上次说的请我吃饭,什么时候请啊?”明奕还记得上次从yp县的养猪场回来的时候,唐建国说过要请客,虽然他也没当真,但是现在正好当个话茬。
“我正要找你呢!”唐建国话接的干净利索,但虽然这么说,明奕却一丁点也不信。“你姐订了大闸蟹,刚寄来了两箱,晚上你过来一起吃!新鲜的活蟹,刚捞上来的!”
明奕说请客其实也只是随便说说,主要是想问训练中心的事情,并没有真的想让唐建国请自己吃饭。
但是谁知道机缘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