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说,你们是从几岁开始参与训练的?”明奕忽然问这些马。
“我……我是一岁。”
“我是一岁零两个月。”
“我从11个月开始就已经开始训练了。”
赛马们都说出自己开始训练的年纪。
“没错。你们还是儿童的时候,在身体还远未发育健全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类开始调校参赛了。也正是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们大多数会伤病缠身,对身体造成很大影响。”
赛马们沉默,它们似乎没有仔细想过这些问题。
“你们一岁的时候,相当于我们人类三四岁。”明奕继续说,“那才是刚刚开始长身体的时候。在两岁的时候,你们已经开始参加如此激烈对抗的比赛,但是你们的年龄才相当于人类的七岁。”
“这时你们的骨骼都还不够结实,内脏器官、肌肉组织都还没有发育完全。正因为人类让这么年幼的马匹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参与极具挑战的赛事,才严重影响赛马的身体健康和生长寿命。”
“你们当中,有没有马感觉自己的四肢哪里有一些隐疾?”明奕又问。
赛马们沉思着一会儿,有马说:
“我的前蹄关节确实有不舒服。”
“我也有点。”
“我**总疼。”
“你那是痔疮。”明奕说。“我要说的是,有接近一半的赛马,在参加一段时间的比赛之后就会患上各种疾病。但是!当疾病还不严重的时候,人类会让它们继续跑,直到跑不动为止,再结束它的生命。就像你们现在一样,即使有一点伤痛,但是并不影响你们比赛。”
众马静静听着。
其实说到底,若不是甄勇这次赌马被骗,明奕也不会关注到赛马。而他之所以不关注,是因为在现在的年轻人中,很少有人会对赛马感兴趣。
在香城的赌马场,热衷于押注的百分之九十也上也都是上个世代的中年人居多。
因为这种运动在当今社会一直饱受争议,世界各国的动物保护组织都不同程度地对赛马比赛颇有微词,但碍于资本的强大,却难以有所作为。
他们能做的,顶多是在人们被某一次引起轩然大波的杀马事件吸引注意力时,出来对赛马运动表示强烈谴责。
明奕想挽救这些倍迫受折磨的赛马,让这种动物能够轻松幸福地生活。
“所以你们明白我意思没?”明奕问。
众马沉默了一阵,突然有声音说:
“明白了。”是会说日语的棕色马在说话,“你是为了解放全马类!”
“没错。”明奕赞许说。
“伙伴们,”这匹马继续说,“这位同志很无私啊!他不远万里来到我们这里,救困扶危,发扬国际主义精神,把解放全马类的事业当成自己的事业。”
“说的好。”明奕点点头说。
一声惊雷平地起,听了这匹马的话,本来还在纠结的赛马们,似乎都被这激情感染,纷纷说到:
“这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着实感染到我了!”有匹马说。
“毫不利己有点夸张,”明奕说,“但是主要是为了解放你们。”
“明白了!为了马类的长久幸福,我觉得有必要配合你。”
“凭什么我们的命运要任人摆布,这不公平。”
“我们也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起来吧,不愿做奴隶的马儿们!”
“想想自由的芬芳,和那鸟语花香,我觉得我要加入。”
一时间,压抑已久的纠结情绪在马房里爆发开来,众马昂首嘶鸣,有的甚至流下了激动的尿水,兴奋地准备迎接全新的生活。
明奕见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赛马们的认同,感到十分欣慰。
“等下,”栗色马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你说解救我们的这盘棋的第一手,那第二手是什么?”
“第二手,”明奕答道,“还没想好。但你要相信我,只有做好第一手,才有第二手,你们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一定为了解放你们奋斗到底。”
栗色马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说:“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信你一次。”
“好!”明奕喊道,“既然大家都明白我的意思,那我们就算达成君子协议,你们按我说的做,我在周日跑马日之后,必将先把你们从主人的手里解脱出来。”
众马点头同意,下一步就要制定具体策略。
马房里的马分为三组,每组14匹,首先要记下所有马的名字,并且给它们排出比较合理的名次,以便到时投注。只要每组选出前三名,剩下的马只要保证不跑前三,就能够顺利拿下3t大奖。
“左边的第一组,谁的实力比较强,有希望角逐前三?”明奕打算先了解一下它们的基本实力,把实力较强的安排在前三,这样更加保险,毕竟如果把实力最差的安排到前三名,容易出差错不说,对于其他马匹的演技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我!”
“放屁,你能跑过我?”
“你是萝卜腿。”
“放你的狗屁!”
“萝卜腿是你。”
“别说了,你们都是在我后面吃灰的货。”
“呵呵。”
“论实力,本公子都还没说话,你们有什么脸毛遂自荐?”
马房里瞬间炸了锅,众马都认为自己实力更胜一筹,谁也不服输,明奕也没想到这些赛马们都是如此自信和自大。
“都up!”明奕让它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