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儿?
不过施乐知道拒绝不了,只好答应。
*
市中心某豪华公寓。
乌玛敲门进来,“boss,施乐单独出去了,应该是去看守所见库阿成。”
“哦?到底还是去了?”高长恭邪笑了一下,他才刚刚起床穿着睡袍,凌乱的头发为他增添了一分不羁的美感。
点燃了一根烟,眯着狭长的眸子看了会窗外,缭绕的烟雾显得他惊艳绝伦的脸颊高深莫测。
片刻。
他突然按灭了烟蒂,跳下床,“乌玛,你现在立即去看守所,找机会取回录音,然后干掉库阿成。”
“是,boss!”
“等等!”
“?”乌玛转身。
高长恭冷冷看她一眼,“不准伤害她!”
“……”乌玛眸色一黯,“是。”
库阿成落网,高长恭一直没担心过,不过后来库阿成放话出来说要见施乐,这让他陷入了疑惑,觉得库阿成很可能叛变了。
本来有机会一早就干掉他,却鬼使神差地想看看施乐到底会不会去,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在乎那个男人。
今天的结果让他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不痛快!
*
汽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施乐便来到了看守所大门外。
看守所戒备森严,怎么看都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快点进去吧,有事儿call我啊!”邵军坐在驾驶位置转过头瞅了她一眼,斜勾着的唇角显得他笑容坏坏的。
然而施乐心里清楚得很,这个“坏男人”一直无怨无悔地关心着他好兄弟的一切,包括她,包括菲比……
“谢谢你大军哥!”
“老跟我说谢谢干什么,见外了啊!”
感激地一笑,她才下了车。
正如她所料,库阿成带着手铐,脚镣,钢铁的头具,身边有两名全副武装的狱警看守,根本伤害不到她分毫。
她就说吧,项野太小题大作了。
桌对面的库阿成,身材比她想象中还要矮小,可他的目光是那么凶狠,充满了仇恨。
这让她想起k提到项野时,眼神也是这般冷酷可怕。
到底是有多少深仇大恨,让他们忘却了生命的意义,变成一个个魔鬼,生活中只有复仇和杀戮?
“你不怕我?”
库阿成突然说话,施乐怔了一下,“我为什么要怕你?”
虽然他的眼神和现在的样子很恐怖,可世界上最可怕的眼神她早就领教过了。
“哼,倒是有些胆量。”
施乐直奔主题,“你为什么要找我?”
“我只是想看看我弟弟到底是为了什么样人而死的,没想到竟然是个小姑娘,我还以为有什么三头六臂。”
“你弟弟为我而死?k是这么告诉你的?”
“我弟弟是因为要杀你才被项野的人击毙的,当然是为你而死!”
施乐冷冷一哼,突然前倾了身子,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你这个人简直愚蠢透了,听风就是雨,活该你被人利用!”
库阿成诧异地望着她锐利的眼睛,作为阿达组织的领袖,他何曾被这样劈头盖脸地骂过?
“你动脑子想想,你弟弟本来就是自杀式袭击,身上缠满了液体炸药,外面被警察重重包围,特警狙击手早就待命了,你弟弟死是迟早的事儿,就算不是项野的人杀了他,最后也会被阻击手击毙,或者被炸弹炸死,你怎么能就单单赖在项野头上?”
“……”
“你知不知道,其实真正害死你弟弟的人是你自己!”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杨明大桥匝道断裂,要不是因为你逃跑了,没有出现在帝峰展馆中心,你弟弟会一直等不到你而恼羞成怒向群众开枪么?如果他不开枪杀人,怎么会被击毙?说不定你俩已经带着巨款做直升机离开国内了,所以你才是杀死你弟弟的真正凶手!”
“我杀了弟弟……”库阿成怔怔地望着她,不敢置信她的说辞,却发觉她说得句句在理。
他就这样被施乐简单的几句话绕了进去,陷入了无限的自责当中。
他竟然大声哭了起来,用手狠狠敲打着自己的头具,“我真的蠢,不仅害死了我弟弟,还替m国人做了事,我怎么会那么蠢!”
施乐暗自松了口气,对付这种亡命之徒怎么会轻松,其实她心里也紧张得要命。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你有什么要求,项野会帮助你的。”
颓然地抬起了头,库阿成像一只被折去翅膀的秃鹰,眼眸早已失去了光彩,“我想我也活不了了,能不能把我和弟弟的墓碑立在我的祖国?”
“可以……”
半个多小时后,施乐终于从看守所出来了。
与小妞儿的神情刚好相反,邵军等在车里度秒如年,手机一直响个不停,这是项野第几次打给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每来电话一次,他后脊梁骨就像被人狠狠戳了一下,瘆得要命。
他一直不敢接,他答应了那小妞儿要保守秘密。
如今见她春风得意地从看守所走出来想必是圆满完成任务了,他一时间如释重负长长舒了口气,拿着仍然在响的手机,心里嘀咕了一句:死就死吧!
下一秒,接起了电话。
“喂,项爷,你别生气,嗯,我和施乐在看守所,她出来了,正往这边走,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