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您还好吧?”一名玉衡世家的家将怯声的问。
被扣在一顶头盔里的乌恩奇斜眼瞥着他,默不作声。
那名家将扭过头问身边的将士:“这个到底是不是咱们家的世子呀?我瞧着怎么不太像。”
被问话的裨将答道:“瞧他的眼神,肯定是阿莱夫殿下没错。除了咱们家的世子,大冬天的,哪还有癞蛤蟆会在外面活动。咱们赶紧把世子送回廉贞宫,再晚一点,大王的胡子都要被王妃揪光了。”
这两名玉衡世家的家将向乌恩奇告了罪,匆匆忙忙的登上无当飞舟,携着一只大癞蛤蟆,风驰电掣的飞往玉衡峰的方向。逃脱不掉的乌恩奇叫苦不迭,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
时间不长,那两名家将已经一路闯关,径直把癞蛤蟆乌恩奇送到了玉衡峰顶的廉贞宫里。在廉贞宫的慈安殿,玉衡王卓力格图背着手,急得团团转,一名美艳的王妃坐在榻上,哭得两只眼睛像桃一样,不住的数落着贵为一方尊者的玉衡王。
一名侍卫冲进来,禀报道:“大王,世子找到了!阿尔斯楞将军捧着他,就候在宫门外。”
“混蛋!”玉衡王卓力格图骂道:“还不快点让他进来。”
那名侍卫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过了片刻玉衡世家的大将阿尔斯楞双手举着癞蛤蟆乌恩奇,跪倒在玉衡王卓力格图的面前。玉衡王卓力格图看见了他的宝贝儿子,顿时长舒了一口气,流下了一把浑浊的老泪。玉衡王妃也顾不得许多了,一把搂过大癞蛤蟆乌恩奇,对着他又亲又吻。
癞蛤蟆乌恩奇两眼发直,本来玉衡世家和开阳世家就是世仇,此刻他的身份若是被揭穿了,单是非礼玉衡王妃这一项罪名,就足以让他被判个乱刃分尸了。
癞蛤蟆乌恩奇头大如斗,但玉衡王卓力格图和玉衡王妃似乎都认准了他就是他们的宝贝儿子。
乌恩奇转着眼睛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莱夫那个蠢蛋公然辱骂魔母,被变成了癞蛤蟆,难道被忌器弃如刀捅了的居然是他。我被妖灵刺客围杀,脱身不得,所以才用弃如刀自尽。当时的魔都**之扉戒备森严,魔皇和魔王们都近在咫尺,那些妖灵刺客们想必也逃不掉。这柄弃如刀,怎么会流落到矗云山,还偏偏刺中了阿莱夫?”
乌恩奇带着满腹的疑惑望向玉衡王卓力格图,这老家伙的脸上尽是喜色,在他的身后背着一柄长剑,那柄剑乌恩奇却认得,那是征远军上将军仲子由的战剑禁魂剑苍梧。丽娅以这柄剑斩杀了山中老妖哈桑,然而此时此刻,它却成了玉衡王卓力格图的战利品。
乌恩奇错愕了片刻,心中大觉不安。玉衡王卓力格图见他的癞蛤蟆儿子直勾勾的盯着禁魂剑苍梧,拍着他的头大笑道:“吾儿可认得此剑?禁魂剑苍梧,上将军持之号令三军,莫敢不从。这柄剑就好比是舟人的玉玺,而今它终于属于我们玉衡世家了。”
乌恩
奇眯着眼睛,眉头紧皱。
一旁的玉衡王妃接口怒道:“什么破剑,为了它,让我的王儿以身犯险。幸好我儿没出事,否则我要你赔我儿子的命!”
玉衡王卓力格图向玉衡王妃百般解释,他领兵截杀魔族的劝降使者,夺得了这件舟人的至宝。此等大事,阿莱夫身为玉衡世子如果不参与其中,日后继承王位之时恐怕要难以服众。虽说险些酿成大错,但此举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乌恩奇听到此处,心中俨然明白了大概。玉衡王卓力格图口中的魔族使者想必就是比扬卡她们,比扬卡和丽娅带着禁魂剑苍梧赶到矗云山,想必没有什么恶意。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在玉衡王卓力格图的口中,她就成了魔族的劝降使者。
安抚好了发怒的玉衡王妃,玉衡王卓力格图笑着对癞蛤蟆乌恩奇说:“吾儿,幸好你平安无事,本王总算放心了。”
“的确如此!”癞蛤蟆开口道:“那些魔族的使者,究竟怎么样了?”
玉衡王卓力格图道:“那些可恶的魔族实在太狡猾,她们劫持你,以此为要挟。为父投鼠忌器,居然让她们从我的手心里逃掉了。但是那个劫持你的丫头被我抓住了,吾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将她凌迟碎刮,泻我心头只恨。既然吾儿还活着,本王就将她交给你处置如何?”
逃脱了的幻翼蜻蜓,还有被缴获的禁魂剑苍梧,被玉衡王卓力格图捕获的女孩子想必是丽娅。乌恩奇忧心如焚,但玉衡王妃只是拉着他嘘寒问暖,玉衡王卓力格图也绝口不提截杀魔族使者的事情了。乌恩奇虽然又忧又急,只好暂且隐忍,生怕勾起了玉衡王卓力格图的疑心。
然而相处的时间稍长,玉衡王卓力格图便察觉到了异样。他从玉衡王妃的手中接过那只大癞蛤蟆,沉声道:“孤王上了年纪,有些事情记不清了。王儿,你可还记得你阿母的闺名?”
玉衡王妃以嗔怪的眼神望向玉衡王,玉衡王向她微微颔首,沉着脸盯着乌恩奇。舟人有避讳的传统,何况还是王妃的闺名,玉衡王妃的闺名叫什么大约只有她最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作为外人的乌恩奇怎么可能知道?
乌恩奇暗叫糟糕,假如他是玉衡王妃的儿子阿莱夫,他不可能忘记自己母亲的名字。这个问题无法推诿,可是乌恩奇又实在答不出来。
乌恩奇猛甩头颅,他是诸界智者,诸界智者是知识的传播者,也是秘闻的宠儿。乌恩奇瞪大了眼睛,在他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