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来。”熊剑飞道,解释着,余罪和李玫都没有回来,是鼓楼分局把嫌疑人解押回来的。
这话听得肖梦琪讶异了,跟个案子半途放下可不是余罪的风格,她狐疑地问着:“什么交待也没有?”
“好像有。”熊剑飞挠挠脑袋。
“是什么?”肖梦琪赶紧追问。
“噢,他说了,这个人审不下来,不过也别让歇着。”熊剑飞传达着余罪的话。
一听肖梦琪抿嘴了,直训着:“审不下来你还审?他审不下来,你试能有用。”
训了一句,肖梦琪摸着手机,在楼上,她急匆匆地上楼,把熊剑飞听得老大不高兴了,就是嘛,好像就余贱一个人行似的,可对于他实在也没什么办法,他在院子里巡梭了良久,又换了一拔刑警一挥手道:“去,继续审。”
临了了又叮嘱了句:“别动手了啊,督察处的领导在。”
两刑警点点头,好幽怨的眼神,队长这是怎么了?对付这些人讲道理怎么可能?要懂道理,还至于犯事么。
又审了一个小时,兜了一个大圈子,熊剑飞再去看时,有位刑警怒火冲冲地出来了,小声对队长道:“熊队,不行呐,这骗子铜嘴钢牙,给我们讲道理。”
“讲什么道理?”熊剑飞愣了。
“他说我们设局,违法犯罪的是我们。他要告我们。”刑警瞠目道。
哎哟,熊剑飞给气得啊,摘着警帽重重一扔,一屁股坐到台阶上,苦着脸喟叹着:
这警察当得真尼马窝囊,还不如当骗子呢。
再过一小时,两位刑警满脸愁苦的出来了,看样子,甭指望在口供上有什么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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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梦琪是七点钟离队的,她驾着车疾速地往机场赶,一直联系不上余罪,过了一个多小时才联系上了李玫,知道两人在抓紧时间睡觉,她满满地歉意,不过旋即又让她感到意外的是,余罪居然又摸到了新的线索,两人正等在机场。什么线索李玫电话上没讲,让她来。
这个疑问让肖梦琪想了一路都没明白,她甚至要以为找到了线索,两人准备乘机赶赴福建,数次取款都发生在那个地方,嫌疑人还有一个同伙。
不过她马上否决了,要抓捕也不是这种配制,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找出一个嫌疑人来,那可不是轻易能办到的,恐怕连起码的语言沟通都困难。
匆匆地泊好车,奔进了机场,偌大的航站楼,找了好久,才在接机的休息处看到了体型独特的李玫,已经累得不像样子了,头发散乱着,正仰着脖子点瞌睡,肖梦琪走到近前才看到,椅子上长长地躺了一位,可不是余罪是谁。
歉意更浓,不管性格是什么样子,这身警服就像魔咒一样,穿上它就会患上类似强迫症一类的症状,总在想尽一切办法找出真相,总在用尽一切努力找到真凶。
她轻轻地坐下来了,用肩膀靠着,让李玫脑袋靠到了她的肩上,女警如果没有当花瓶的先天条件,在警队里一般都会被当男人使唤的,李玫无疑就是这一类,真正有需要,性别的条件是不予考虑的,看着肥姐疲惫的脸,肖梦琪想做点什么,却不料一下子把李玫惊醒,她揉着睡眼,打了个哈欠,肖梦琪连连讲对不起。
“没事没事,反正也睡不好……肖处,什么时候来的?”李玫道。
“刚到。你们怎么中途折回这儿来了?”肖梦琪问,直入主题。
“等人下飞机啊。”李玫道。
“谁呀?”肖梦琪纳闷地问,补充道着:“我还以为你们发现了线索,准备乘机走。”
“那多浪费,余罪想了个最简单的办法。”李玫道。
“等等……你不会是在说,诈骗嫌疑人李红斌另一位取款的同伙吧?”肖梦琪问。
“我不知道是谁,不过可能有助于拿下李红斌。”李玫道。
越说越离谱,都不知道是谁,却知道对李红斌有用,肖梦琪追问着,却发现李玫不时地瞅着睡着的余罪,话说得语焉不详,追问的急了,李玫就一脸难堪地表情推托着:“一会儿你问他吧。”
“到底怎么回事嘛?”肖梦琪算是丈二尼姑摸不着头脑了。
正说着,接机的声音响起,从福州到五原的班机落地,就像一个闹钟一样,余罪惊醒,坐起,闭着眼,肖梦琪说话他也不理会,手里紧紧地握着手机,李玫开始工作了,拉开了电脑,通知着信通处的同行,要定位一个开机的手机号。
五分钟后,滴声接通,李玫惊声叫着:“果真来了。”
“不管是谁,抓!”余罪毫不客气地道。话音手机响了,他嘘了声接了起来,是特制的手机,李玫在同步录音,手机里响着一个女人声音:“我到五原了,你在哪儿?”
“我在……你说我会告诉你吗?钱带来了吗?”余罪问。
“我带来了……你把他怎么样了?我要和他通话,我要见他。”对方的声音,很焦急。
“当然会见到的。”余罪慢慢地说着,李玫指示着接机口出来的方向,肖梦琪注意到了,几位民航公安分局的警员已经呈包围态势,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