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有点犹豫了,毕竟一件丑闻砸倒一家公司的事太多了,而星海,恐怕不为人知的丑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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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个证早就该办了,怎么现在都没办下来?”宋星月不悦地道。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颓废中年男子,中分头,面色很白,像养尊处优日久了,他为难地道着:“那时候就缓了缓,我想着也不用着急办着……现在都不好办了,全国性查小产权,地方上领导,谁也不敢签这个字啊。”
“你连土地出让金都没缴全,人家怎么给你签……我们拿的就够便宜了,你怎么还贪那个便宜?”宋星月生气地道。
“我……我当时想……”宋军喃喃道着:“当时大老板坐镇五原,他们谁也不敢朝我要啊,谁知道一回京,这事就不好办了。”
“你甭跟我废话,赶紧想办法办,这要闹起事来,几千户业主,谁压得住啊?你怎么一件事都办不成?让你去逮个人,还是个半拉老头,你愣是折了五个人………那事处理了吗?”宋星月已经出离愤怒了。
这是去控制卞双林的事,结果事情没搞成,倒重伤了五个自己人,现在宋星月倒担心善后的事了,真要牵扯到星海,免不了又要和你警察打交道。
“没事没事,给了点钱,打发走了……会所老板给找的人,我想好歹他们也是黑涩会的,京城都吃得开的,谁知道去了山高皇帝远那地方,他不管用啊。”宋军难堪地道,懂潜规则的人,可不一定能干过根本不守规则的人。
“你走吧,走吧……别让我看着你心烦。”宋星月摆摆手,逐客了,宋军看看站在窗前,一直一言未发的二妹,二妹使了个眼色,他悻悻然离开了。
这事情吧,他倒不怎么着急,有两位天姿国色的妹妹在,就有宋军的江山在。
“姐……这又是他搞的事?”宋海月问。
“除了他还有谁啊,看得真准啊,一敲就到咱们的软肋上了。真不愧在监狱里拿到了法学学位啊。”宋星月难为地道,这种自下而上的难题,最难处置,大部分时候,权力都要失效。而操纵这种事的人,一眼看就是行家,不针对星海,但所有刨出来的事,都指向星海。
“可他在监狱呆了十年,怎么可能?这得需要调动多大资源,会不会是随机的事情?”宋海月有点怀疑道。
“随机,那你解释一下,刚出监狱,谁接应的他?再解释一下,就在五原,不管是官方还是商界,那个不是巴不得从我们手里得到点实惠,谁敢在我们的生意上搅事?”宋星月连连两问。
妹妹没音了,论起混迹市井的本事,她在姐姐面前是没有发言权的,她纤指摩娑着下巴,又试探性地问着:“那该怎么办?找找老公出面?”
“打个招呼吧,能办下证来尽快办,哥只会吃喝嫖赌,这种事别想着指望得着他……”宋星月烦躁地道。
“那你也别担心,我今天就约他……现在他的身份,啧,不太方便见面了,每次都偷偷摸摸到燕郊,晚上我给你电话。”宋海月道。
约会,这是继承着姐姐做的事,而且是已经习惯,不需诲言也不需要脸红的事,宋星月看了看妹妹一眼,脑子里意外地萦绕着一个让她心乱的画面,那位老公比任何嫖客都不堪,总是喜欢新鲜的女人,她严重怀疑,对于那些没长性的男人,妹妹的腰带,还能系得住他多久。
“你去吧,我没事……人伺候好点,他喜欢年轻的,如果有合适的,最好给他介绍两个,最好到家里,别到公共场合。”宋星月道。
这一句让妹妹有点羞恼,她似乎对姐姐如是说很不悦,有点不高兴地走了。
宋星月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她不可能不担心,都是空对空做起来的生意,真要一点一点刨出来,她担心要出大事,而平息事情的结果,只有可能像她这样的商人被扔出去,而不可能波及到那些给她这些权力和方便的人。
她踌蹰了很久,再一次捋着思路,澳门的郑健明果真是个信人,两次交涉办得很利索,这是个双赢,各取所需,她算算挪走的资产,应该够下辈子花了,这一点让她舒心了不少,只是需要挪走的要花费很长时间,时间越长总是让她觉得心神不宁,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去身海外,此处已经查无实据,她知道,离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当然,还有一件需要解决的事,这件事不解决,她觉得自己安生不了。
想到此处,她拔通了一个电话,那部留在余罪手里的手机,时间够长了,她想一个已经看到改变命运希望的人,会选择怎么做,总不至于还守着三两千工资的工作吧?
这好像是一个关键的棋子,要是他有传说中那么神的话,找到卞双林不应该是难事吧。电话嘟嘟地响着,她的心悬起来了,最担心的是,对方不理不睬。
还好,接听了,她一下子微笑了,称呼着:“余警官吗?知道我是谁吗?”
“你留下这部手机,就为了让我猜你是谁?”对方懒洋洋的声音。
“呵呵,您真幽默……余警官,咱们老乡可都讲究有来有往,有没可能请你帮个小忙?”宋星月试探地道。
“你费尽周折,把我现在的生活都毁了,还要我帮你什么忙?把你的生活也毁了?”余罪声音,似乎并不买账。
“不破不立嘛,我可以向您透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