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弗利翁和米拉说说情怀。
看看最终的谁是赢家。
弗利翁坐在米拉身边,米拉挪开身子挑了一个远一点的位置坐下。
弗利翁叹了一口气,他把自己的烟杆放下放松靠向后方。
弗利翁解决过很多类似的问题,别忘记了这段婚姻怎么来的,当然是弗利翁的手腕。
光有实干能力是不能把家族带向辉煌的,要双管齐下,利曼尔当尼亚家族就吃了这个亏,他们不喜欢投机取巧。
布达家族也不喜欢,但是他们需要机遇。
弗利翁是一个人精,虽然他一直被教导说理智的话,做理性的事,不过……
如果弗利翁不是一个百分百的老实人呢?
他使坏,他下作还有他不按理出牌,这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正直的人只要正直99%就是正直的。
兹埃利家族一开始看不上他,不过这并不能代表什么,脑子是个好东西只要你肯用它。
在自己母亲的注视下,弗利翁安静的回看自己的母亲。
他试着去适应这种家族膨胀式发展的代价,即使有时候他会萌生出与自己年龄不符的心力憔悴感。
他甚至不敢生病,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抱恙在床的期间周围会有什么风云突变。
有时候他想一睡不醒,有时候他彻夜难眠。
让一个男人变得温和不是他说了什么话,而是他去救了一只猫。
弗利翁不打算和米拉的情人比口才,因为今天那番话已经是他最大的底线,他再也吐不出什么更加灿烂的夏花。
所以,他会用他最擅长的方法让米拉和他“重归于好”。
上天作证,他只是不想在接下来事故频发。
房间里钟表摆锤摆动,这口钟的巨大结构精巧,原动系、传动系、擒纵调速器、指针系和上条拨针同时运转。
米拉和她的丈夫静坐,谁也不说什么安安静静的和平的坐在这张长椅上,他们鲜少有这么和谐的景象。
米拉听着时钟报时的声音,时钟里面的木偶盘旋转出来发出欢快的整点声,米拉看着木偶用他们的采矿的凿子敲打着整点响铃。
他们之间无形的时间在流动。
她在想弗利翁到底在想什么,彼时他们水火不容,此时他们惺惺相惜。
米拉打量了这个空旷的房间,几年过去了这里还是冷冷清清的模样没什么人气,应该说弗利翁根本不想在这里面花心思。
需要他劳心费神的事务这么多,这件屋子的摆设是他唯几不用操心坐享其成的东西。
她还妄想过孩子的生机会让这个冷清的地方活起来,是她太多虑了,米拉嘴角勾了勾,嘲笑自己。
她一直觉得米色棕色纹理的窗帘会让房间的光线更加柔和。
桌子上铺一些柔软的桌布,椅子垫一些还有毛茸茸的坐垫冬天不会太冷,夏天可以撤走,会让这个地方不像是监狱。
现在这个房间冰冰凉凉的让人觉得像是在受刑。
米拉家里冬天一定会有温暖的火炉。
窗台边摆一束季节的花卉,餐桌上时常放着干花让人更有食欲……冬天如果没有适合的鲜花,颜色美丽的干花甚至是棉花束也可以。
这个房子有人专门打扫,但是米拉从来都见不到布达家族的佣人在料理家务,听说当主人睡了佣人就会在放屋里清洁。
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弗利翁说这样双方互不干扰。
佣人喜欢偷懒,那么他们日间大可放肆的睡。
布达家族日间进行的事项不想被嘴碎的佣人打扰,他们大可避开所有佣人。
起初米拉初来布达家族受到的冷落很忿忿不平,她在家族里有女仆厨娘管家围着她打转,但到了这里就只有冷冷清清的桌椅陪伴她。
这些东西折磨了她这么多年,现在它们还是老样子,自己却已经苍老了不少。
米拉认得这张桌子,看看它割面利落的棱角,岁月流逝分毫未减,这张桌子像极了它的主人。
锋芒毕露。
想到这里米拉嘲讽的嘴角勾动了一下,她总是会这样不知不觉的想偏了。
就在米拉心平气和的打算继续沉浸在安静得环境里时,弗利翁突然舒了一口气。
“我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这句话原意是,他好久不能因为一件事情名正言顺的休息了。
“我倒希望这个时间可以流慢一点。”
弗利翁学着罗曼曾经的样子,整个人后躺,面朝天花板,精神放空。
这个动作竟然是惊人的舒服,特别是血液充分回流到他的大脑的时候,他就像一下子精神了一般。
原来罗曼经常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弗利翁说这句话的时候什么想法也没有。
永远不要相信男人说什么,要看他们做什么。
米拉翘起腿,不做回答。
……
罗曼揭开自己的书,就看到书面一片快活的景象。
特蕾沙听到罗曼撕书页的声音,她不做声,她猜到了。
媞娅露露发现自己被罗曼耍了,她书上什么都没有,当然笔记也没有,幸好她也没有帮罗曼写写什么。
听见罗曼撕书页的声音,媞娅露露竖起耳朵,虽然画是特蕾沙画的,但是她还是阵阵心虚。
“特蕾沙。”
罗曼没有把纸扔掉,他把那张纸夹在书里,可能他还挂念着快乐的画后面的书本内容?
“嗯?”
特蕾沙的表情,就像无事人一般,坦荡大方。
“把你的书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