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沙看了一下镜子,所幸罗曼姐姐的耳钉,没有霍南斯丁那么多花样款式。
简单,就是最好的。
她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耳肉上面的球珠,这个石材的颜色倒是她的头发挺匹配的。
罗曼确实完成了一个壮举,在特蕾沙的条件下赔了她一对她可以接受的耳饰。
不过,深究这对耳钉的价值,可远远凌驾于纯金耳环之上。
但是霍南斯丁怎么会在意呢,他有一大盒子,况且罗曼还帮他找回了一对残缺的失窃耳坠。
当你在在意钱的时候,别人在意的是其中的故事。
冬天,很冷,特蕾沙冷得巴不得把自己的被子捆在自己腰上。
别人的目光算点什么!太冷了!她不介意了!
可惜了……特蕾沙看了一下两袖清风的媞娅露露,可耻的放弃了本心。
虽然媞娅露露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痛得受不了,但是奈何她不怕天寒地冻。
为了让自己变暖,特蕾沙每天早上都在上演迎风小跑,看起来飒然实则快迟到了。
跟着特蕾沙小跑的时候,媞娅露露偶然发现,特蕾沙塞着茶叶梗的耳洞上突然换了一对耳钉。
特蕾沙从来没有戴过,媞娅露露看着觉得挺新奇的。
对于罗曼和特蕾沙的交割她并不知情,她只知道特蕾沙有一段时间耳环突然不见了,她带上了茶叶梗,接着现在——新的耳饰占领了耳洞原有的位置。
“你的新耳饰很好看啊,咳咳!”
媞娅露露刚说了一句,就被风灌到了,她捂着嘴低沉的咳了几声。
“啊……”
听到这里特蕾沙心虚的把围巾拉高,她还以为自己围着围巾隐隐匿匿的媞娅露露没瞧见。
没想到媞娅露露那个眼尖得,一眼就看到了。
“我觉得一般吧……”
特蕾沙心里面嘀咕,反正她觉得这个耳钉不功不过,还达不到她觉得好看的标准。
“和你的头发挺搭配的。”
媞娅露露捂着鼻子,挡住外面凌冽的寒风。
最近,媞娅露露遇见了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可以快速平复的小事,一边赶路媞娅露露在斟酌怎么向特蕾沙开口。
那件事情,无可避免的,终于还是发生了。
特蕾沙因为赶路走得急,她和媞娅露露的距离渐渐拉大,媞娅露露在努力跟上特蕾沙的脚步,奈何特蕾沙健步如飞。
……
“见鬼,我以为自己要迟到了……”
特蕾沙冲进教室,带进来一身的寒气,看着她坐在座位上松了一口气,罗曼撇了一眼她的耳钉。
好像自从特蕾沙收下那对谎言重重的耳饰后,罗曼总在若有若无的欣赏这对耳钉,就像是欣赏自己的战利品一般。
媞娅露露踩着铃声进来,她脸颊有被寒风吹上的冻红,虽然她瘦的离奇但她似乎不惧怕寒冷,看着特蕾沙把围巾塞进法袍里面。
看起来,特蕾沙的畏寒不是一星半点,罗曼听见特蕾沙暗自搓手的声音。
他依然记得在登岛的时候飞艇外天寒地冻,特蕾沙在内舱冷得暗自搓手。
“你在看什么?”
本来带上了新的耳饰,特蕾沙的心情就很微妙,媞娅露露问起来她就含含糊糊的糊弄过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温吞。
现在她就像是偷了这个耳环的贼一般,做什么事情都有着一股贼眉鼠眼的味儿。
她刚才搓了一会儿手,她突然感觉有人在看她,这个感觉不常有,她目光一扫,问出声来。
罗曼撇了她一眼,把目光收回来,今天不凑巧被抓个正着,运气有些背。
以往特蕾沙不会目光过敏,她鲜少这么敏锐的一眼望过来。
“搓手的声音有些吵。”
罗曼这样说着,刚才自己若有若无握在一起的手悄然松开。
他想说的是,他在看霍南斯丁选的耳环,越看越发现霍南斯丁对于首饰与女性的琢磨,让人拍手叫绝。
“我很冷。”
特蕾沙继续搓手,她只是草草的表示——你的话我不会听的。
“那就多穿点。”
看见光影两质学派的老师走进教室,罗曼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学习从没让他快乐过,所以快乐学习是一个糊弄人的说辞。
想要真正把一门学科学好……学生就要接近偏执,癫狂的深度学习。
罗曼想起自己在书桌台灯前,伏案书写的日日夜夜,如果他说学习快乐,他一定是心理不正常的受虐狂。
“我都想把被子绑在腰上了……”
特蕾沙嘟囔到,她刷牙起床时在想,刷牙时在想,穿毛靴的时候,脑子都在咆哮——绑被子!我要暖合!
接着她就在寒风里,让围巾包住她几乎整张脸,反抗寒冷的念头屈服于不美观的后顾之忧。
隔壁传来罗曼低声笑的声音……就像特蕾沙有时候会笑得漏气一样,罗曼也会这样。
不厚道的笑了。
“看来比起温暖,你比较在乎自己的形象,呵呵……”
特蕾沙听到这里摇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对……”
如果不是看在面子份上,宿舍里的床特蕾沙都可以搬过来,她是一个西部居民,她的家乡一年四季气候都很宜人。
远处看着罗曼和特蕾沙相处的其乐融融的样子,霍南斯丁露出来慈祥的微笑,当红娘真是出奇的快乐。
媞娅露露一转头就看见霍南斯丁托腮满脸堆笑的侧头看着罗曼那边,她心中狠狠的吃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