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离家出走能有什么隐情,这个孽障,丢人都丢到端王府去了。”苏怀远实在恨铁不成钢。
“该不会是妹妹有了心上人,怕爹爹不许,准备私奔吧?”苏千锦捂上嘴,一副惊恐模样。
闻言,苏黎若抬头瞪了她一眼,她这姐姐真不是省油的灯。
“爹,女儿没有,女儿只是,只是......”苏黎若看着情况要不受控制,立刻哭了出来。
“王爷,先让孩子起来吧,地上凉。”吕氏伸手想去拉苏黎若,却被她躲开。
苏黎若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时刻观察着座上苏怀远的态度,现在能决定她是何下场的,只有面前的这个所谓的爹。
“慈母多败儿,下去。”苏怀远疾言厉色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觉得这疯疯癫癫的女儿似乎变了不少。
苏黎若躲闪,苏怀远看在眼里,这件事必须处置好,否则日后下人也敢造次,“不知好歹的东西,来人,传家法。”
一旁的吕氏和苏千锦知道苏怀远是真生气了,还敢逃跑,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即便如此,她也永远逃不出她们的手掌心儿。
苏黎若一愣,家法,该不会是打板子吧?那她岂不是......
想到这里,苏黎若决定还是服个软。
“爹,女儿知错了,不敢求爹爹饶恕,只是女儿有伤在身,但求爹爹手下留情。”苏黎若低下头,语气中近尽是懊悔。
“有伤?怎么回事?”苏怀远举起的手放下,他有些心软,这怎么也是他的亲骨肉。
“女儿出走没有银两,饿昏街头,端王世子救了我,只是因为一些误会,这才被世子师妹打伤,不过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爹爹不必担心。”苏黎若可不希望银子的事被知道。
“哼,既然如此,罚你二十板小惩大诫。”苏怀远说着扬起板子打在了苏黎若背上,苏黎若咬紧牙关,满头是汗。
是亲爹吗?这就是手下留情的力道?那手下不留情岂非小命不保?
苏怀远离开祠堂后,见苏黎若还跪着,吕氏立刻露出了鄙视的嘴脸,“就凭你,也想跑?呸。”
吕氏狠狠地啐了一口,她拿着团扇,扭着屁股招摇的走出了祠堂。
“死丫头,你活该。”苏千锦也想上前多加羞辱,只是她刚说了一句话就被苏黎若阴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你,你敢瞪我,我告诉我娘去。”苏千锦被瞪得发毛,这才躲出了祠堂。
这死丫头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眼神,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众人离开祠堂后,苏黎若终于倒在了地上。
惨白的脸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她紧紧的咬着下唇,眉间已有丘壑,鹅黄色的薄衫渗着鲜红,苏黎若只当刚来这儿买了个教训。
苏黎若离开后,上官锦就叫暗卫一直盯着,他很好奇这件事,是否和他的猜测一样。
回房后,上官锦看见了枕头下的五千两银票。
“这算什么?盗亦有道?”上官锦轻笑了一声,拿他的银子还他?也亏她好意思还。
几日的相处,倒是让上官锦记住了苏黎若这么一号人,她的确聪明过人,行事作风也极为少见,只可惜是苏怀远的女儿。
......
撑着伤痕遍布的身体,苏黎若勉强推开了记忆里,自己卧房的门,她进屋将银票藏好,这才松了口气,“幸好没被发现。”
地上还有没收拾干净的泔水,被褥上也沾染了不少,屋里的气味实在难闻,“该不会我走了之后,这里就没人来过吧?”
苏黎若捏着鼻子观察着这间比柴房还差的屋子,不过也是,原主疯癫,有容身之处已属不易。
不过原主是原主,她是她,她才不会为难自己住在这儿。
勉强找了个囫囵凳子,苏黎若拿着手中上好的伤药,“唉,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我去,黑心世子!”上官锦给她的伤药,她这才刚用着,痛感比起大夫开的药粉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肯定是故意的,上官锦,老娘和你没完......
苏黎若发现,她伤了,苏怀远居然只是问了一句,连个大夫都不找,下人就更不用说了,影子都没看着,怪不得苏二小姐不受待见。
“不行,生活质量得改善。”苏黎若走出门,凭着记忆来到了苏怀远的书房,他果然在这里,吕氏母女不在这可是个好机会。
“你怎么来了?”苏怀远好不容易消气,见到苏黎若眉头微皱。
“爹,此次出门我偶遇位道长,他给了我一个馒头,还说了些事,女儿怕出事,特来禀告。”苏黎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她一现代人,不信玩儿不过这些古人。
“什么事?”苏怀远手中原本拿着一本书在看,见苏黎若一本正经的说什么道士,他倒是想听听。
苏怀远手中书放在了桌子上,苏黎若知道他愿意听她说话了,不禁暗喜。
“道长说我居不可东南,行不得近水,面带福云,命助贵人,还说幼年多舛,逢恶则煞,家中风水乱,一事不休,事事不休。”说到这儿,苏黎若觉得差不多了又问一句,“也不知那道士说的是真是假。”
这番说辞的确让苏怀远有了怀疑,苏黎若住在丞相府东南方向,家宅也确实未得安宁,不过他并不完全相信。
转过头,苏怀远摸着下巴,他上下打量着苏黎若,似乎想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什么,只是苏黎若一脸的轻松,根本看不出什么。
“不过是道人的生财之道,何足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