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我们老爷想聘你为我们史家铁器铺技术顾问”,史原态度比在牢房时恭敬太多。
胡威武和花鬼已经被从牢房里放了出来,其他送信人都被放出来,不过胡威武两人被带到了都城这家史家铁器铺。
“这店铺不是君总督的吗,为什么叫史家铁器铺”,花鬼左顾右看,提了个问题。
“这是我们老爷清廉呀,君姓太少,他怕别人知道店铺和老爷的关连,就让店铺随了小人的姓,小人叫史原”,只原道。
“你们总督一年天庭开的薪水是多少,我不相信天庭会让自己的总督生活过不下去,还要自己开店铺养家”,花鬼嗤之以鼻。
“来,两位请坐下说话”,史原招呼胡威武两人坐下。
“小台,上三杯茶来”,史原对店内一个小伙道。
“两位,说来话长,天庭一年给总督开的薪水是不少的,以前是不用这样做,可是时代变了呀”,史原感叹一声。
叫小台的小伙这时把茶端上来了。
端起茶,胡威武鼻头一皱。
“还请胡威武当顾问呢,就这茶,胡威武,拒了吧”,花鬼茶都没端,看了眼茶杯说道。
胡威武和花鬼是什么人?
茶商啊,成天和茶打交道,什么茶没触过。
这茶不用上手,不用闻,只要瞄一眼,就知道茶叶是什么货色。
胡威武还怕人家这异地有什么自己没见过的茶,闻了一下。
花鬼是闻都不用闻,就发作了。
这算什么鬼茶,就是茶叶渣子,是最底层奴仆杂役喝的,没有解毒排毒效果,也就是下人用来去味的。
“小台,你这是打我脸吗?”史原一把摔了茶杯。
自己这几天跟老爷在外处理初分星大会的事情,一直没来店铺。
今天第一天来店铺,招待贵客。
胡威武可真是贵客,史家铁器铺要起死回生,就是要靠这位胡大人。
这小台平日看着很机灵,今天来这一手,拿下人奴仆的茶渣来招待贵客,几个意思。
史原脸色铁青盯着小台,不但是自己确实生气,这也是要
给胡威武一个交待。
要是不把胡威武气顺了,人家拍屁股一走,史家铁器铺还是玩完。
君生和史原上次从牢里一回来后,就去了城外的史家铁器工坊。
城里这个店铺只是摆样品,招待客人做生意的地方,真正生产铁轨的是城外的工坊。
用胡威武说的方法一试,果然产出钢的比例大幅度提升,这证明胡威武的方法是有效的。
虽然还没有达到天庭的成本线,但君生和史原都相信,只要多加试验,产出钢的水平一定达到天庭。
多做试验是一种方法,但更简单的方法是请一尊大神,有时候大神一抬手一指点,就顶你自己瞎摸索十年,眼前产钢量大幅提升不就是最明显的证据?
大神在哪里?
在牢里?
所以史原就把胡威武和花鬼请到了城里的史家铁器铺。
正在关建时刻,能不能取得胡威武同意,担任技术顾问,没想到一杯茶可能摧毁一切,史原能不生气吗?
小台是个清秀的少年,被史原一吼,马上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那哭声,那惨状,真是令闻者落泪,见者伤心,不知道的还能为全家死光了才哭得这么惨。
史原也傻眼了,自己一句话这么威?
“停”,史原让小台停止哭泣,心里还想着怎样让胡威武不要生气,开除小台行不行。
小台却哭得更大了,那是真伤心啊。
“停停停”,史原大喊。
再等了十几息,小台终于慢慢停止了大哭,转为慢慢啜泣。
“小台,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如果有委屈,就大胆说,为什么上这么差的茶给客人,昂”,史原最后一声大喝。
“掌柜”,小台喊了一声掌柜又哭起来,说不了话。
大家又等了小台十几息,小台才又平息下来。
“掌柜,店里没茶了?这茶是我向邻边店家借的,他们只肯借我这种茶”,小台道。
“没茶不会去买吗,店里虽然困难,但我不相信连买茶的一点钱都没有?”史原道。
“掌柜,是真连买茶的钱都没了哇
”,小台又要哭。
史原不得不动用法力制止了小台哭泣,不然这话没法问了。
“帐房呢,让帐户拿帐册过来”,史原道。
“报歉让两位见家丑了”,史原朝胡威武和花鬼道。
这也是史原故意了,本来这事可以以后慢慢查,但史原就是要把一切摊开给胡威武看,表明自己真不是有心怠慢胡威武。
再说胡威武早知道君生欠债欠得烂屁股,以后也是一家人,店里的困窘倒不怕让胡威武知道。
胡威武点头表示不介意史原的行为,事实胡威武也很好奇这店铺现在是怎么回事。
“跑了”,小台低声道。
“跑了,谁跑了?”史原道。
“帐房先生,前两天就跑了,还把店里剩余的钱都拿走了,说是还不够欠他的工钱,他以后还会来讨剩余的钱”,小台道。
“跑了?那其他人呢?”
“都跑了,把店里能拿的都拿空了,这店面摆的几件样品还是我死命保下的,说这是抵我工钱的”,小台道。
“懒人才会找借口,成功人只会找方法,如果是我,就会自己掏钱买茶招待贵客”,花鬼在一旁说风凉话。
小台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