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威武正坐在一张沙发上,沙发摆在吉里家的院子里。
吉里是牛镇的首富,胡威武已经在这张沙发上坐了半天,一直在想下一步要怎么走。
花鬼领着两个人进了院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累死我了”
“这两人是谁”,胡威武摘了墨镜。
“两个都是找你的,我算是白高兴了,什么都没抄到,值钱的东西都被富户带走了”,花鬼道。
“你是谁?”胡威武问其中一个小伙子。
“我叫震生,我们和大人单独说话吗?”震生答道。
“那好,你先等着,你呢,是谁?”胡威武转头问另一个汉子。
“老爷,我叫石三,是沙村的奴隶”,石三道。
“沙村在哪里?”胡威武问花鬼。
“鬼知道”
“沙村在哪里?”这次胡威武问的是石三。
“老爷,沙村是猪镇的一个村子,离羊镇的枪村最近”,石三道。
“枪村我去过,你是猪镇的奴隶,怎么跑到牛镇来了,奴隶不是要自由人带着才能在外面走吗”,胡威武问。
“你都让羊镇的奴隶当民兵了,现在羊镇奴隶到处走来走去,谁知道他们是民兵还奴隶,谁敢乱抓人,马一抓到个民兵怎么办”,花鬼道。
石三原来过了羊镇还有些忐忑,还弄了顶帽子遮头额头的奴印。
谁知到了羊镇,发现额上有奴印的人大摇大摆在街上走,没人带着,还背着枪。
石三也丢掉了帽子,直接走在街上,没有人来查石三。
石三就这样从羊镇走到了马镇,又从马镇走到了牛镇,一路上石三买吃的,住店,没一个人上来盘问。
不但羊镇,连马镇和牛镇的街上也到处是额上有奴印的人在走,没人盘问,没人敌视。
不时还有人向石三投来或敬意或友善的目光,石三猜到,敬意是误以为他是民兵,友善是因为那人也是民兵,以为石三是战友。
相比以前出门要人像牲畜宠物一样带着,原来这就是自由人的感觉,原来这就是自由,买豆花
可以买两碗,吃一碗倒一碗也没人来管。
石三决定以后只当自由人,不自由,毋宁死。
“胡队长,我代表南方三镇的三十万奴隶请你接管南方三镇”,石三把老爷换成了胡队长,自己已经是自由人了。
“你的意思是南方三镇的奴隶都造反了?”胡威武一下站起来。
“是的,胡队长,南方三镇的富人都逃往了东方三镇,听说现在东方三镇的民兵正和东方三镇的富人作战”,石三道。
“东方三镇也打起来了?”
“花鬼,咱们这边有东方三镇的消息吗?”胡威武问花鬼。
“没有,咱们的探子都在北三镇和非斯城里”,花鬼道。
“你们南三镇是怎么突然造反的”,胡威武问石三。
“胡队长,我们听说西三镇的奴隶都能加入民兵,五年后就能成为自由人,这是真的吗?”石三问。
“当然是真的”
“我们南三镇的奴隶听了这个消息,都想来西三镇加入民兵,可是富人们千方百计阻挡我们,最后我们就造反了”,石三道。
“就这么简单?”
石三点点头,表示就是这么简单。
“花鬼,你怎么看?”胡威武问。
“你们南方三镇的民兵呢?”花鬼问石三。
“我们南方三镇的民兵都去支援东方三镇了”,石三道。
“你知道东方三镇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打起来了”,胡威武问石三。
“不知道”,石三摇头。
“大人,小的也许知道”,震生说道。
“你知道什么?”
“林旺去了东方三镇,是宜民让他去的”,震生道。
“林旺去了东三镇?还是宜民让他去的?”胡威武思索。
“应该是去联络富户去了”,花鬼分析道。
“联络是富户?是打我还是打谁?”胡威武道。
“鬼知道,这个林旺真能折腾,从羊镇折腾到马镇,又从马镇折腾到鼠镇,现在又到了东方三镇,他难道一点不累?”花鬼道。
“你们南方三镇那些富户的家丁呢”,胡威武问石三。
“被我们打了一批,剩下一批跟着富户跑了”,石三道。
“你是南方三镇的奴隶领袖?”花鬼问石三。
“应该是吧,我是第一个杀老六的奴隶,其他村镇的奴隶有事也来问我”,石三挠头道。
“那些富户的家丁都有灵石枪,你们奴隶是怎么打跑他们的”,花鬼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一打起来,那些家丁就败了,我猜是那些家丁故意放水”,石三又挠头。
“放水?”
“是的,我们那边都在传说胡队长已经解放了西三镇的奴隶,很快要打到南三镇,家丁们估计怕将来拉清单,不敢下狠手”,石三道。
“我们没有解放奴隶啊,只是允许奴隶加入民兵,再说我们也没有打南三镇的计划,胡威武,你有计划吗?”花鬼道。
胡威武摇头。
“既然你们奴隶自己赶跑了主人,为什么不自己推出一个领袖,还要让我们去接管”,胡威武问。
“我们怕天庭,也怕自由人再来打我们,再说我们奴隶间谁也不服谁,最后大家都同意请胡队长来接管南三镇”,石三老实答道。
“石三,我们没有要解放奴隶,如果让我们去,也是和西三镇一样,只能允许奴隶加入民兵,帮我们干五年,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