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是雨丰”,这一刻阿毛觉得世界是邪恶的。
凭什么,自己付出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代价才获得家丁队长的职位,带的也不过一百多人。
这雨丰又干了什么,短短时间就成为两千人的营长,还是康科民兵。
这一定是做梦,进勇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痛,是真的。
“营长,这些人怎么处理”,志伟问雨丰。
“带了疗伤药没有”,雨丰满身疼痛,之前被打不觉得痛。
一但挨打停止,就痛得受不了。
“小红,给营长上药”
“还有我”,之前和雨丰一起挨打的民兵也叫道。
“小绿你自己上”,小红给小绿丢了一个医疗包裹。
进勇手下家丁自动给雨丰让开一条路,让雨丰和小绿走出包围圈。
进勇面色死灰站在街头,也不看雨丰这边,就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老大,咱们要不要呼叫其他家丁”,阿毛还不死心,在一旁劝道。
进勇没有回应,像块石头一样站着。
雨丰正在上药,志伟再次问道:“营长,要不要把这些人抓起来”
“都抓起来”,雨丰头也不抬。
志伟朝后面一挥手,一群举着灵石枪的民兵把进勇和家丁围了起来。
“举起手来”,民兵们喊道。
进勇像突然醒过来,一下站在众家丁前头,对阿毛道:“叫虎镇和兔镇的家丁”
“雨丰,你敢公报私仇,引起民兵和家丁的战争?”进勇同时对雨丰大喊道。
“战争?凭你们也配”,志伟一笑。
哗拉拉,街上再次传来大批脚步声。
“虎镇家丁来了”
“兔镇家丁也来了”
“这是要火并的节奏啊”
“咱们要不要躲开,一旦打起来,刀枪不长眼啊”
“要走你走,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大乱斗,冒点险值了”
“行,我也拼了,看戏看到底”
一队家丁从街道另一边靠近了事发中心,来到进勇这群人身边。
领头的是一个红发男子。
“进勇,你发召集令叫我们?”红发男子道。
“为洲兄,咱们的麻烦来了”,进勇一声苦笑。
这红发男子叫为洲,是兔镇的家丁联军首领。
进勇和为洲说话时,还有小股家丁陆续赶来。
看着前面千多人的康科民兵,为洲也有些发虚,低声问道:“进勇,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惹上康科民兵了”
“唉,咱们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进勇满脸愁容。
“你是说康科民兵要并吞咱们?”为洲问道。
进勇不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很快家丁这边聚集了近千人。
原来一脸轻松的志伟面上也开始凝重起来。
“营长,怎么办?”
打,康科民兵是不怕的,只是大事在即,怕误了大事。
雨丰已经上好药,看着两边对峙的人群,对家丁群朗声道:“各位家丁军兄弟,这只是我们和进勇的恩怨,不要被进勇挟裹”
为洲看了一眼进勇,再看一眼雨丰,对雨丰道:“对面可是康科民兵营长”
“对,我是康科鼠字营营长雨丰,我们和进勇的恩怨之前已经在大街上对众人说清楚,你们可以问问这些围观的路人,弄清楚来龙去脉”,雨丰道。
为洲狐疑看了一眼进勇,叫过一名亲信,低声耳语一阵。
那位亲信很快走到围观人群中,不一会儿亲信回来,在为洲耳边说了起来。
为洲抬起头,看着进勇道:“进勇兄,这些群众说的可是事实?”
进勇苦笑道:“是事实,不过他们要吞并我们也是事实,你看事情就这么巧,他一个大营长就孤身一人在街上被我围了,然后很快他们全营出动又把我围了”
为洲看着装带齐整的康科民兵,再看看自己身后一团混乱的家丁。
康科民兵怎么看怎么像是早有准备,进勇的话不无道理。
“雨丰营长,要不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放我们走如何”,为洲大声道。
“可以,不过你们要把进勇留下,他很早以前就该死了”,雨丰道。
为洲皱着眉头低头不语。
“兄弟们,康科民兵是要吞了我们家丁,你们以为他们是要我们的人吗?不,康科民兵缺枪,他们会想办法把我们的灵石枪弄走,再把我们的人杀光,咱们拼了”,阿毛在人群里大喊。
家丁群开始骚动。
“灵石枪可是咱们吃饭的家伙”
“我家一家子都靠我当家丁养,要是我没了灵石枪,当不成家丁,我们一家子都得死”
“跟康
科民兵拼了”
一个经不起检验的谎话很快把家丁情绪激发起来,人人敌视着康科民兵方向。
受到家丁情绪的影响,康科民兵这边也人人握紧枪,警惕望着家丁方向。
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阿毛的眼光却在人群薄弱处扫射。
“大家,听老朽一句话可好”,一个干瘦声音在喧闹中响起。
“汤丽管家来了”
“汤丽在民兵和家丁都有关系,是个好调解人”
“汤总管”
“汤管家”
雨丰这边和为洲这边都向汤丽打招呼。
汤丽朝为洲点点头道:“为洲,我去我康科那边说说情,让他们放你们走”
为洲点点头,这摊子事为洲也不想参与,进勇的为人为洲也很不耻,汤丽能说合双方最好。
汤丽也不看进勇,直接走到雨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