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袁正一指点在女人额头。
“她神志损耗过大，我给她顺一顺”，袁正解释道。
没过多久，闭上眼睛的女人眼睛重新张开。
“你叫什么名字？”重演再次询问。
女人脸上一片哀痛：“你们都是康科民兵吗？”
“是的”
“你们和他是一伙的吗？”女人头一扬，那个他很明显是指不远处的友志。
“我们是康科民兵督查队，你有什么冤曲可以和我们说，就算同是康科民兵，我们也不会包庇”，重演道。
“那个女人，说话要有证据，诬告民兵一样有罪”，那边伟汉道。
“证据，我家人都死了，家里被烧光了，我有什么证据？”女人惨笑。
“不怕，你尽管说，我们只是参考你的说法”，重演道。
“早上我刚起床，小红给我梳头，就听到屋外传来不断惨叫声和大量脚步声”，女人回忆道。
“我让小红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小红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很害怕，吓得躲到床底下，后来想想，又爬出来躲在衣柜里”
“我刚躲进衣柜，就听到门被撞开，房里传来碰撞声和瓷器破碎的声音”
“通，衣柜门被撞开，有一支长枪不断在衣柜里戳来戳去，我的心都快跳出来，眼看就要戳到我，突然门外传来叫喊声”
“那人出去了，房内安静下来，我正想爬出衣框时，又听到两个脚步声进入房来，我吓得一动不敢动”
“接着这两人就在我房间内谈事情”
“你听到他们在谈什么事情吗？”重演问。
袁正眼睛人似有若无扫视友志和伟汉两人，双手紧握腰间长刀。
“他们在讨论是不是要离开康科民兵，有一个人说怕胡威武找他们算帐，不然拿着钱出去快活，另一个人坚持要留在康科民兵，至少也要拿到连珠枪再走”，女人说道。
“那两人在现场吗？你能认出是哪两个人吗？”重演问。
女人双手一指友志和伟汉：“就是他们两人”
“呵呵，就凭一个疯女人就能定正副营长的罪，康科民兵没这个规矩吧”，伟汉道。
“这东城人还没死绝，去请两个东城逃难的人过来”，重演
对身后一个班长道。
被指定的班长带着班中其他9人去了。
“队长，我们刚才进东城，一个人都没看到”，重演身边一个民兵提醒道。
“不怕，大不了小杜他们走远点去找”，重演道。
小杜就是刚才那位被指派去找难民的班长。
“督查队长，你要没事我们就不陪了，大家都挺忙”，伟汉道。
“不许走，等小杜找人来问过再走”，重演沉声道。
“呵呵，你是谁，我们是营长，整个康科民兵上面只有胡军长能管到我们，毛都没长齐的东西，也敢管老子”，伟汉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劝两位营长还是耐心等一下好”，袁正冷冷说道。
随着袁正发话，羊字营士兵一个个围上来，冷冷盯着友志伟汉及两人身后的龙字营。
一路上羊字营的士兵见识了东城的惨景和逃难民众的冷漠。
之前还不明白民众为什么看到康科民兵都一付仇恨的眼神。
听了白衣女子叙述，场景在每个人脑海重建。
一队穿着康科民兵衣服的人在东城烧杀抢惊，东城民众被逼逃难。
逃难路上看到穿着同样康科民兵衣服的督查队，自然满腔仇恨，认为康科民兵都是一伙的，坏事都是这群人做的。
友志和伟汉身后的龙字营民兵也围上来，但气场很弱。
袁正一营在场的就有一千五百人，而龙字营满打满算也不过五百人，人数只有对手三分之一，怎么打。
“好，给袁营长一个面子”，久不发声的友志出声道。
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小杜终于回来，也带了一组难民。
难民为首的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爷子，似乎是一家子，有儿子儿媳，有孙子孙女。
“老丈贵姓”，重演问。
“免贵姓陈”
重演也不废话：“陈老丈可是从东城逃难出去的”
“正是”
“不知是什么**害了东城”
“……”，老丈不说话。
“老丈但说无妨，就是说我们康科民兵我们也不会追究”
“……”，老丈还是不说话。
“爷爷，就是他们，就是这些康科民兵祸害的东城，有什么不敢说”，孙子是无知无畏
儿子想堵孙子的嘴，但孙子年龄正是力壮的时候，儿子一时竟堵不住孙子，被孙子把话全部说了出来。
“你们可亲眼看到这里有住在东城杀人”，重演问。
“我们只看到民兵进院子，院子里传来惨叫，之后民兵满身财物出来，出来的民兵再点火烧院子”，既然孙子已经说了，老丈也不隐瞒。
“友志营长，你们还有何话可说？”重演道。
友志抿嘴不语，伟汉道：“说什么？我们看到乱匪杀人，进院子查看，人都死了，怕瘟疫，要烧院子，财物烧了怪可惜，顺便带出来，我们何错之有”
“你们可抓到或杀死一个乱匪？”
“没有”，伟汉一扬头，理直气壮。
“既然你们说乱匪从东门出城，你们东门的人总有和乱匪交手吧，杀死或抓到乱匪吗？”
“交过手，不过没抓到人也没杀死人，哦，对了，据守城的士兵说这些乱匪也穿着康科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