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下先前晕倒的女兵已清醒,惭愧的看着烈阳下的危慕裳二人,晕倒前她们对危慕裳的倔强有所不满,现在仅剩钦佩。
最起码她们做不到的,她做到了。
午饭时间已到,新兵陆陆续续离开了操场,罗以歌走到危慕裳顾林身前,微眯着眼定定的看着她们:“如果我现在让你们解散呢?”
“报告!”危慕裳也定定的看着罗以歌那双眼眸。
“说。”
“没有如果,我们还没有倒下!”站到倒下为止是他的命令,军令如山,哪能说改就改。
扫了眼顾林虽满脸汗水却精神抖擞的脸,罗以歌又瞅着危慕裳道:“很好,继续!”
罗以歌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抹潇洒的背影。
即使不舍,罗以歌也坚持着,她必须要足够强大,他才能放心。
再者,罗以歌知道危慕裳跟顾林,曾在六月天的火球下,站了整整一天的队列。当兵,想必她们早有准备,这点小考验不算什么。
罗以歌走后,顾林瞄了眼操场,好样的,东一个西一个还有七个男兵陪她们二:“慕子,你饿不饿?她们吃饭去了。”
“噗。”危慕裳没忍住噗嗤一声,好笑又好气的斜着顾林,“亲爱的,你肚子也太不争气了吧。”
“我肚子……”顾林反驳的话语突然一顿,惊惧的俯瞰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应该不会吧?事后她都有吃药,那人每次也有戴套,应该没那么衰才对。
没有!绝对没有!
被脑中突然冒出的想法吓到,顾林不自觉的摇着头否认。
“林子,你摇什么头?”脸色还惨白惨白的,摊上大事儿了?
“慕子,你说,做的时候有戴套,事后还吃了药。双重保险,不至于中标吧!”军装笔挺的站着队列,与形象大相径庭的豪壮话语,被顾林毫不犹豫的吐了出来。
危慕裳眼一斜,额头落下几条黑线:“中标不至于,敢情这几月你都醉死温柔乡了。”
“我能说我是被逼的么?”想到那个强势又霸道的男人,顾林咬着牙恨恨的道。
“我呸!你要不愿意谁能逼得了你!”危慕裳十分鄙视的碎了声,顾林脸上的春风得意她早看出来了。
“我有反抗的好不好。”顾林呢喃了声,嘴一撇瞥着危慕裳,“亲爱的,那男人你认识的。”
危慕裳认识的男人本就不多,搜索着顾林也认识的男人,浮出脑海的只有一个。
想到那个男人,危慕裳瞬间无语又强烈鄙视顾林的没眼光:“你别告诉我,那货是fēng_liú成性的淳于弘!”
“我呸!”顾林比危慕裳口气还大的碎了声,“那戳货就是扒光了扔我床上,我也不看一眼!”
淳于弘也就长的还行,性格很戳,性生活更戳戳戳!
那么多女人用过的男人,她脑子烧坏了才会找他。
远在s城的淳于弘突然背脊一寒,打了个喷嚏。
旁边画着浓妆的妖艳女人立马黏上去,嗲着声音:“弘,你怎么了?感冒了么?”
‘啵’淳于弘一口亲在女人脸上,吻着她耳垂暧昧道,“有点凉,宝贝儿要替我暖暖么?”
嘴里说着露骨的话,淳于弘心里暗想,谁在背地里戳他脊梁骨?被他发现非扒了他皮!
吃完午饭的新兵,在宿舍被班长指导着压被子,午觉时间压着压着就过去。
时间一到又接着蜂拥到操场训练。
看着操场上零零散散,队列从早上坚持到现在的七八人,新兵们都露出一丝敬意。
一排三班更是第一天训练就出了名,唯一的两名女兵都在三班,谁不多留意两眼。
看到她们的班长是新兵连指导员,都在哀叹为嘛指导员不是他们班长。
转瞬想到指导员的铁血手腕,他们还是算了吧,连女兵都不给脸色,他们男兵只会更惨。
罗以歌也不看危慕裳二人,让其他女兵归队接着队列。
下午队列换腿,危慕裳与顾林缓缓放下双手与左腿,慢慢地活动着筋骨,五分钟后抬起右腿接着队列。
队列一个钟后。
罗以歌让三班收回动作,休息五分钟,然后训练体能。
听到体能训练是蛙跳,危慕裳与顾林相视一眼,蛙跳一下午……
明天下身肌肉准罢工。
“两脚分开半蹲,上体前倾,两臂在体后成预备姿势,跳的时候两腿用力蹬。”十人一排,罗以歌在旁边一一指导着,“准备,跳!”
一百米的路程,危慕裳不知道跳了多少个来回,只知道罗以歌一直在身后喊着:“跳高点!跳远点!”
跳完一百米休息一分钟,接着往回跳,她们跳多久,罗以歌就追在后面吼多久。
像没吃饭没力气这些话算是轻的了,如果她们是男兵,看罗以歌那架势,危慕裳估计他早一脚踹上来了。
看看那些男兵,被踹的真不算少。
危慕裳觉得,用铁血二字形容当兵的男人再合适不过,就算看起来温和,认真起来管你是棵树还是棵葱,照样下手不留情。
罗以歌高挽袖口,漆黑深邃的眼眸犀利的看着她们,怒吼着的他,五官轮廓更硬朗清晰,看着真男人!
危慕裳想,也许她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喜欢当兵。
男人的血液里天生存在着杀戮,潜伏着的强大能量当兵后会被发掘出来,正规引导下释放着绿色的迷彩魅力。
“嘿……慕子,回神了!”见危慕裳直盯着罗以歌看,跳着落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