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娴边哭边说,宁佳怡不再劝了,劝也没用。
她知道宁月娴说的很多话,都是她自己的猜测和臆想。就像她说宁家老太爷偏心,让孔家跟宁柏岩结婚,而不是她父亲,但她不想想,要是孔家跟宁家老二联姻,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了。
还有说她父亲没有钱做生意,这话一点都经不起推敲。当初孔家能跟宁家联姻,宁家绝对不是小门小户。当时宁家即使没有孔家有钱,但做小生意的钱肯定有的,更何况宁家有权势。
宁佳怡让宁月娴自己哭了一会儿,见她没劲儿哭了,递了一张纸巾给她,“妈,我们得认清现实,有些东西它可以是我们的,有些东西我们注定怎么都得不到,所以没必要为了那些不属于我们的东西,伤心难过。”
宁月娴擦了眼泪,“我知道,可我就是心疼你,秦家多好啊,要是你能嫁到秦家,我死了也安心了。”
“妈,你休息下吧,别一会儿让人看到你哭过,不好。”
宁佳怡扶着宁月娴上楼,心里想着秦慕白见到时妙时激动的样子……
秦慕白经常来宁家,宁柏岩和孔秀雅都没把他当外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连带把宁月萍和时长东也叫走了。
客厅就剩下时妙兄妹和秦慕白。秦慕白是想跟时妙单独相处的,但昨天时风接到老妈的命令,时刻看护着妹妹,秦慕白的愿望注定落空。
三人有聊了几句,秦慕白识趣了走了,时风开始审问时妙:“你们怎么认识的?他怎么帮了你?见过几次面?”
时妙翻白眼,但还是把她跟秦慕白,从认识到相处的经过讲了一遍。
时风听了后哼了一声:“我跟你说时妙,不要被花花世界蒙了眼睛,陆青书跟我们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这个秦慕白出身豪门,谁知道平常的私生活是什么样?”
这些天,他被一些人诱惑,知道了很多富家公子哥儿的糜烂生活,真心是对他们看不上。
这个秦慕白看着爽朗大气,不像二世祖,但是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他还是相信一起长大的陆青书。
“知道了,”时妙挽着时风的胳膊去外边跑步,“今天下午陆青书就来了,你跟我一起去接他。”
时风嗯了一声,他已经从宁月萍那你知道这件事儿了。
“他在这里的日子,你多照顾他,你知道他那性子,对外人总是冷冷清清的。”
“还没嫁出去呢,就开始护着了。”时风不是一般的吃醋。
时妙见他没应,就伸手打了他一下,“记住了没?”
时风更醋了,抬手在她头上一顿揉,把她整整齐齐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还咬着牙说:“时妙,为了和男人竟然打你亲哥,反了你了。”
时妙头发被弄乱,气的抬腿踢他,时风撒腿就跑,时妙在后面追,兄妹俩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楼上,宁柏岩看着那兄妹俩打闹,哈哈笑了起来,惹得孔秀雅和宁月萍、时长东也过去看,孔秀雅也笑了起来,还说:“这才是个家的样子。”
平常宁家的别墅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生气,现在有了两个孩子就是不一样。
“他们打打闹闹惯了。”宁月萍也笑,他们兄妹感情好,她很欣慰。
时长东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怨时风没有让着时妙。
“当初,月萍很月驰也是这样,打打闹闹的。”宁柏岩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孔秀雅也是,“那时候月萍处处护着月驰,他时常提起你替他挡热水的事情。这些年,月驰花了很大精力找你。”
宁月驰四五岁的时候,一天,厨房烧着热水,孔秀雅有事出去了,宁月驰对冒着白烟的水壶好奇,伸手就去拿,他一个小孩子哪里能拿动,水壶一下子翻了。
宁月萍正好经过,看到后,想也没想就用胳膊把热水壶挡开了。热水撒了宁月萍一胳膊,但宁月驰身上一滴没有。宁月萍现在胳膊上还有烧伤的疤痕。
从哪以后,宁月驰就特别听话,也特别黏宁月萍。
宁月萍想到以前的事情,抿了抿唇说:“当初是我不懂事,不逃走。”
宁柏岩摆手,“都过去的事了,不说了。你现在儿女双全,不也很好。”
他走回桌边坐下,又说:“自从国内改革开放,我们就开始找你,但一无所获。我们打听到你下乡当知青了,但我们查知青档案,不是查不到就是档案被毁坏了。”
听到这里,宁月萍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有人从中作梗。
“这中间肯定有人作梗,”宁柏岩继续说:“这些年,宁氏和孔氏发展太快,有人盯上我们了。是谁,我虽然有猜测,但没有证据。你们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算不得坏事,想要成长总要经历磨炼。”
宁月萍重重的嗯了一声,她四十多岁了,还要学习很多东西,但她不怕。
宁柏岩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看向时长东说:“以后你们可能会经历更多事情,只要你们相互信任,相互依赖,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时长东连忙点头应是。
宁柏岩拍拍他的肩膀,“你很不错。”
起初宁柏岩对时长东是有些不满的,但这些天来一件件事情发生,他对这个女婿是越来越满意了。
突然间,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没有因为炸富而狂喜,也没有因为妻子背景实力变强,而自卑。
还跟以前一样,努力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