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云觉得自己幻听了,奶奶竟然让她给时妙道歉。
给时妙道歉,怎么可能?
她刚求过她,明天若是再去道歉,时妙会怎么嘲笑羞辱她?她绝对不要。
“奶奶,我跟她没有什么过节,就是相互看对方不顺眼。”若时妙不是宁家的外孙女,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说讨厌时妙,甚至跟时妙之间的过节,她都能说。
但现在,她哪里敢说?时妙不再是农村出来的野丫头,而是宁家的外孙女,以孔家对继承人不分男女的习惯,她以后最起码是孔氏的大股东。
所以说,身份真是一个好东西。
这时,就听梁兰君又说:“没有过节就好好相处,又不是让你跟她真正交心。”
江思云很明白梁兰君的意思,就是让她跟时妙做个塑胶花姐妹呗。但是,她跟时妙几乎要不死不休了。但,她不敢说,只能应付道:“知道了。”
梁兰君拍了拍她的手,“这就对了,她一个农村出来的小丫头,你想笼络住她还不是简单的事情?”
.......
午休过后,时妙一家跟着孔秀雅去了秀场,胡小天和二哈也跟着。二哈其实是想去找江思云的,但江思云说有事情不能陪他。
秀场是在x国首都最高档的酒店举行的,这家酒店是秦家的产业。时妙他们一进酒店,就看见梁秋实在大堂站着,见到他们就上前跟孔秀雅和宁柏岩他们恭敬的打招呼。
“就是看看秀场布置的怎么样,你怎么过来了?”孔秀雅跟梁秋实说。他是秦氏的副总经理,这种小事情他过来是大材小用。
梁秋实温文的笑,“这不是听说月萍回来了,我又没时间到您家去看她,正好今天下午有空,就过来给您帮忙,还能见见月萍。”
他跟宁玉萍、秦政琦都是同龄,当年在泰州相处的不错,表现的这么亲切说的过去。走到宁月萍身边,他笑着道:“你终于回家了,以后宁叔和孔姨、月池他们不用担心了。”
“是,你这些年好吗?”宁月萍当年跟他关系虽不能说很好,但也不差。
“我好的很,在政琦的公司工作,不愁吃穿,哈哈哈...”
宁月萍知道他肯定在谦虚,他跟秦政琦的关系一直很好。秦政琦那人虽然花心,但对朋友很仗义,这些年秦家发展的不错,秦政琦肯定不会亏待他。
梁秋实又看向时长东,“这位就是你丈夫吧。”
宁月萍向他介绍时长东,两人握了手后,梁秋实说:“听说之前您是位教师?现在的生活能适应吗?”
他的语气很随和,似乎是在关心老友,但话的意思,若是多心的人,心里肯定不舒服。但时长东这些天早就适应了别人异样的目光。
就听他很随意的说:“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没有什么适应不适应的。”
“这话说的对,哈哈哈...”梁秋实说话温文中带着爽朗,似乎刚才那句不是很合适宜的话,是他对时长东发自内心的关心。
众人说着话,到了秀场门口,刚站定,就有十几个霓裳的员工走过来,跟孔秀雅问好,同时打量站在5她身边的时妙。他们都猜到了,这就是孔总的外孙女,明天的主角。
时妙被这么多人打量,虽然有些不适应,但脸上一点没表现出来。
“都收拾好了吗?”孔秀雅问为首的一位三十左右,衣着妆容都很精致的女人。她是霓裳的首席设计师习羽轻,这次时装秀主要是她来筹备的。
习羽轻职业化的笑着说:“都准备好了。”
孔秀雅嗯了一声,带着时妙他们进入会场,没有向员工介绍时妙的意思。霓裳的员工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以为,孔总办这次时装秀,主要目的就是推出她的外孙女,以后这位太子女,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他们的上司。
知道今天下午孔秀雅和太子女要来,他们认为孔秀雅会把太子女介绍他们,让他们彼此认识一下,毕竟以后会在一起工作。但是,孔秀雅没有一点要介绍的意思,让他们丈二摸不着头脑。
孔秀雅好似知道那些员工是怎么想的,边走边跟时妙说:“他们的想法你不用理会,你只要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可以了。”
时妙不知道外婆为什么教自己这些,但还是乖巧的应道:“知道了。”
孔秀雅露出一个满意的神色,又问:“知道为什么我要办这次时装秀吗?”
时妙摇头。
孔秀雅停下脚步,笑看着她说:“霓裳虽然算是一个国际牌,但知名度并不高,知道原因吗?”
时妙了解过霓裳的发展史,甚至它以往的服装款式,她都研究过。想了一会儿,她说:“因为服装款式单一,都是旗袍。”
孔秀雅更加满意,脸上的笑容更大。
“对,所以霓裳要想成为国际一线牌,就得改革。我早就想改革了,但一直没有思路,你的设计给了我灵感。”
时妙没想到是这样,惊讶的大眼睛睁的更圆。孔秀雅看着她的眼睛,出神了一瞬说:“你的眼睛很像你外婆。”
时妙知道她说是亲外婆,这话她不知道怎么接。孔秀雅也没有让她接话的意思,她又说:“咱们孔家是以旗袍起家,霓裳是孔家祖辈的心血,我一直想让它更加辉煌,但这些年我的工作重心,放在了整个孔氏的发展,霓裳忽略了。”
孔秀雅带着时妙边走边说,忽然她又停下脚步:“霓裳以后的发展交给你怎么样?”
时妙再次惊讶,她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