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瑶从来都是硬骨头。
想用狠色逼她服软……对不起,她的字典里没有“服软”二字,只有两败俱伤。顾澜清这会儿想用气势治她,她表示:治!不!服!
还挑衅地问道:“顾先生,您这么迫切的想要得到我,是娃娃满足不了您吗?这么重要的事情,娃娃知道吗?”
顾澜清想要掐死她,他的气势连魏董都要怕三分,她怎么就不怕他?不但不怕,还敢挑衅,这就是无产和资产的区别?破罐子破摔!
“嗯?您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她还不知道,又被您瞒……”
“她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知道的还挺多。”
“顾先生,您这样瞒着她,就不怕她知道后会寻死觅活?”
“你要管她之前,先管好你自己。”
“我现在还有权利管好自己吗?顾先生,我现在就是您砧板上的鱼肉,您打算怎么剁吧我?是想把我剁成馅包成饺子,还是想剁成块下锅红烧?”
顾澜清眉梢直跳,感觉找她回来就是为了气死自己。掏出烟点了一支狠狠地吸了两口,又把一团烟雾全部吐到她脸上:“顾太太,你觉得一位妻子最基本的义务是什么?”
林沐瑶愣了愣神,抽烟?他会抽烟?什么时候会的?和她在一起的那六年,他不吸烟不喝酒,还十分厌恶那些烟酒不离手的男人。不过……他也说过,此生只爱她一个女人,此生有她就足矣。所以,男人都有一张骗人的嘴。
全是假的!
全是装出来的!
她嗤声冷笑,笑声中无尽讽刺:“顾先生,我觉得您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好好的讨论讨论。首先是妻子的定义?什么是妻子?登记结婚,名正言顺的,叫妻子。登记结婚,有名无实的,叫妻子。像我这种,登记结婚,挂在您结婚证上充人头数的,还是叫妻子。”
顾澜清眉梢狂跳心律紊乱,感觉要被她气死了,她怎么就成了充人头数的?
当初是她自己要走的!!!
他没有赶她,没有逼她,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没有!是她自己要走的!
那天他喜滋滋的拿着毕业证跑回家向她报喜,她不在家,只给他留下一本结婚证和一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那时候,他找谁哭?
他找谁说心里的苦?
他又要去找谁要回自己的宝宝?
充人头数,他才是她结婚证上充人头数的那个!魏华禹!周航!他头上已经绿成草原!
生气!气得心脏都疼!
而她还在说,还数着手指气死人不偿命的说:“这三种女人都可以叫妻子。第一种妻子的义务,相夫教子。第二种妻子的义务,相敬如冰。第三种妻子的义务,也就是我这种。”
怕他不能理解,她很“友好”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提醒他这会儿正在说她。
他看着她,不止心疼,眼睛都在疼。
她又开始数手指:“我的义务就是:首先要做到不闻不问,不管顾先生去哪里、做什么、和谁在一起、和哪个女人在一起,我都不能问不能打听,保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其次不管外界传出怎样的绯闻,我都要一口咬定,我是顾先生的妻子,顾先生在外面的绯闻全是逢场作戏不能当真。最后不管有多少女人来我面前挑衅,我都要做到合理安排‘你,一三五’‘你,二四六’‘你,一三五的八点到十点‘你,二四六的凌晨两点到……’”
“林!沐!瑶!”顾澜清够了,受够了,拍桌而起还想痛揍她一顿,她要不要这么尖酸刻薄?她不要忘记,三年前是她负了他,是她离他而去,不是他。
林沐瑶仰起头看他,眼睛无辜的眨巴眨巴,但是无辜只在脸上,眼睛里面一片深不可测的幽黑和冰冷:“我说的不对吗?那您说!您说,我听!”
“你……你给我好好说话。”
“我没有比这更好好说话的时候!还是,您想看看我不好好说话的样子?”
“……”
“顾先生……”
“你给我闭嘴!”
“ok!明白!顾先生妻子的第一义务,学会闭嘴!不管顾先生说什么问什么,闭嘴!”
不行了!顾澜清气得暴走,冲进洗手间冷水浇脸,又猛的想起,他生什么气?
他是甲方!
甲方!
有足够的主导权和足够的控制权的甲方!!!
他还是正义的那方,可以代表星星和月亮消灭她的正义方!他生什么气?他疯什么?要疯的人是她!!!
擦尽脸上的水,又甩手坐回她面前,开始他身为有利甲方的谈判:“顾太太,不管你的嘴巴有多么刻薄,你都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该说的话说,该做的事做,该回的家回。”甩出一张房卡丢到她面前:“迩期溪谷别墅六号,今天晚上我希望能在家里见到你。”
林沐瑶沉着脸,看着面前的房卡……真有钱,房卡都是烫金的,当年的穷小子原来也是假的!她就想问问,他有没有哪里是真的?
回家!
回他姥姥的家!
他的家跟她有毛线关系?
“你可以不回家,但是丑话我说到前面。只要有我在,a城你借不到一分钱,也休想请到莫医生和张医生替你母亲主刀。还有,我会使坏让你母亲被赶出医院,再让周家把林家闹得万劫不……”
“顾澜清!”
“怎么?不叫顾先生了?知道怕了?”
“……”学她说话,还用她的台词,找死!端水要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