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清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挺高兴。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位置,不然为什么要倒掉?给他吃烂渣渣就好!不买花椒,买榴莲,还……忽听她声音响起:“你走的时候把榴莲带走,熏得满屋子都臭,呼吸不了。”
“有那么臭?我闻着还挺香!”顾澜清寻着香味闻了闻,发现榴莲就在厨房,放在水池底下的箱子里。密封着,还是有气味溢出来。
林沐瑶不想理他,甩甩肩膀想把他甩开。结果他抱得很紧,完全甩不开只能继续驼着他往锅里点水:“我这地方小,容不下那么香的东西。你要不拿走,回头衣服上全是榴莲味,怎么上班?怎么见人?”
“你会不会做榴莲比萨?我想吃榴莲比萨!”
“我不会做,但是我会点外卖,下午四点准时送到顾氏集团,ok?”
“nononono,我不要外卖,我要吃你做的。就像饺子这样,你做的好吃。”
林沐瑶紧了紧手又紧了紧手,几次想拿勺子劈晕他又生生忍着怒气,只手背的青筋一鼓一鼓骨节泛白……他这不是故意找茬,而是故意找死,恨得咬牙切齿:“顾澜清!”
顾澜清全部看在眼里,也想试试她的容忍点在哪里。他看着她骨节泛白的手,溅溅地反驳道:“那天说得很清楚,该你做的你都要为我做。”
林沐瑶怒,扭头吼道:“那你呢?张……”后面的话还没有吼出来,她的声音就忽然停止,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的脸,右边的脸肿得很明显,连带着右边的眼睛也一起肿着。无名火涌上心头,勺子啪的摔进锅里:“谁打的?”
谁打的?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顾澜清只能让她打。其它人谁敢打,她就跟谁拼命:“谁打的?我问你谁打的?”
顾澜清有点恍惚,分不清此时是几时?过去?现在?她的反应和以前一模一样,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没变。以前她就是这样,他身上但凡哪有一点伤,她都得刨根问底的追究。
有一次更搞笑,顾澜清搂着她在校园散步,有个男生忙着赶车离开校园。跑得太快,不小心撞到了顾澜清。林沐瑶瞬间就炸了,冲过去抓着男生就是一个过肩摔:“我不在跟前,你随便撞他。我在跟前,撞一次摔一次,不信摔不死你个眼瞎的。”
顾澜清是学校名人,天才,校草。
林沐瑶也是学校名人,哪热闹就有她,哪闹事就有她。
所以相比顾澜清,林沐瑶更不好惹。被摔的男生不敢埋怨半句,还得赔着笑脸客客气气地拍马屁:“学妹说什么都对做什么都对的,我会牢记学妹的提醒,看路看路。”
吼叫声又在耳边震响:“顾澜清,你聋了是不是?我问你,这是谁打的?你别说这是我打的,我打的是什么样我心里清清楚楚。”出门的时候,他脸上就几道抓伤。那几道抓伤是她那天抓的,但经过两晚的时间抓伤已经很轻,不仔细看都看不出印迹。
这才出去半天……不不不,这才出去三个小时,他就顶着打肿的脸回来?抓着他的脸转了转,新伤,又红又肿,五指掌印都在上面没有消失,也就是说,这巴掌才打他没多久。
“你爸打的?”应该不是,他爸妈很早就离婚,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应该不会打他。
“你爷爷打的?”林沐瑶对顾老不是很了解。以前他瞒着身份没有怎么跟她提起顾家,只说他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和一个十分偏心的爷爷,都不怎么和他来往。后来回国和沈诗眉一起吃饭,沈诗眉无意间遇见顾老,就闷闷的吐槽了几句,说顾老十分不喜欢顾澜清,对他打压的十分厉害。这次闹出火灾,顾老能放过他?
顾澜清却像傻了似的一直看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锅里的水溢出来,扑扑直响又把火浇灭。林沐瑶转身关了火,又顺手把饺子捞出来,这次煮得很好,一个没烂。
她把饺子端到餐桌,严厉警告:“不说你就不要吃。”又大步走进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中翻出冷缚药包。这些冷缚药包,还是那天她受伤的时候,那两个好心男人给她买的。拆开包装按到他脸上:“一边缚一边说。”
“我饿了。”顾澜清缚着药包,没有苦逼的模样,还冲着她笑:“我饿了,我早餐都没有说,我饿得前胸贴后背,我……”
“一边吃一边说。”又进去给他拿醋叠和筷子,还补了一句:“说得好,一会儿给你开榴莲,下午再给你做榴莲比萨。”
顾澜清笑了,笑得扑过去,把她压在厨房的玻璃门……深吻……狂吻……他的心开了花……他的心要飞出来了……他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她心里不仅有他的地位,还有他很多的地位。
她会生气!
她会担心!
她会替他打抱不平!
她还愿意哄他!
吻得呼吸困难,不舍又不得不松开,他气喘吁吁的凝视着她:“瑶瑶,你告诉我,我们还能回到以前……瑶瑶,你说,我们还能回到以前,还能和以前一样幸福……你说,你说,你说!”只要她说,他的就全是她的,包括他的命。
林沐瑶被他吻晕,吻得深仇大恨都全部烟消云散。她的头脑一片空空,好像还情不自禁的回应了他。若不是他这会儿说,他们还能回到以前,她估计还得晕上一会儿。
只是,回到以前?怎么回?
把宝宝还给她?把忠诚还给她?还是把她做母亲的权力还给她?
什么都还不了,他们又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