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苒对谁最心虚?无非就是对顾澜清和林沐瑶。除了他们俩,她会怕顾宾?她做过的那些恶事顾宾哪个没参与?一条绳上的蚂蚱,谁怕谁?
慌乱之后,齐苒开始反抗,她抬起脚踹向顾宾。顾宾没有防备,被她踹到脸,痛得捂着脸往后退。齐苒又借机爬起来,扑过去打顾宾,一边打一边喊:“你公开我,公开啊!谁怕谁?我做过的事情,你没有做过?娃娃没有做过?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活不了你们能活?”
顾宾回过劲,抓住她的胳膊把她重重甩出去:“臭表子,你自己不要脸,还想拖着我不要脸?我告诉你,我不怕。我出了事,身后还有顾氏集团可以依靠,顾氏集团会帮我摆平和澄清。你呢?你身后还有谁?齐家早就和你反目。你所谓的朋友,早就和你断了来往。三千万而已,你求过多少人帮忙,你心里没数?至于你唯一的儿子,他刚才说得很清楚:老死不相往来,不再管你的死活。”
一口气说这么多,顾宾说得好累,换了一口气接着说:“以前我怕顾澜清,现在我还要怕他?没有他帮忙,你还能扑腾出什么浪花?齐苒,谢谢你的不作不死,让我彻底看清了你的嘴脸,原来你是这种女人,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的女人。”
齐苒跌倒地上,摔得很痛又紧着从地上爬起来,她不能倒下。就算她只剩一个人,她也不能倒下让他们看她的笑话。她重新扑过来,披头散发,揪着顾宾一通乱打,那样子和泼妇没什么区别,平日的典雅与高贵荡然无存。
“你有顾氏集团做靠山又能怎样?你做过的事情,我哪个没有留底?你揭发我,我甩出你做恶多端的证据,到时候你能体面的活着?”
“你说什么?你有证据?”
“对啊!我有证据啊!我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我又会放过你?流产药是哪里来的,我证据确凿。我对外说是你的主意,谁又会不相信?”
“你,你,你……”不止顾宾,身后的顾老也是气得浑身哆嗦……齐苒,简直就是恶劣如魔,简直就是人间的魔女。难怪齐家会和她断绝来往。难怪顾澜清会摒弃她这个亲生母亲而不顾。可是话再说回来,顾宾都弄成了今天这样子,顾澜清却一直都是出淤泥而不染,这又能间接的说明:顾澜清很优秀,林沐瑶更优秀。
一个家庭,女人的德品至关重要。
就像魏家:穆凤没什么大本事,魏华禹也是能力平常没有突出的个性,可魏家一直保持着上升的趋势。哪怕魏家的旁枝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魏氏也能正常发展没有出现大幅度的偏向。这些看似都是魏董的功能,其实都是穆凤的功能。家宅安宁,魏董才有心情创业。
就像谷宇:向妆也是平平常常的女性,并不会过多的干预谷宇生意上的事情,她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老公和照顾孩子。谷子龙很优秀,谷子昊算不上突出但在他的领域也是小有名气。而向妆每次陪同就应酬,都是亲和力极强,说话细声细语。如果人杂时,她就在旁边静听她们闲聊。如果人少时,她就在阳台坐着,一人清静或赏景或阅读。
在顾老的心里:这种女人才是安家之道,他也希望顾宾能找到一个这样的女人。其实顾宾的发妻就是这种女人,可惜命太短,生完顾延才没多久就去世了。
如果她命长点,顾家会变成这样?顾家又能有齐苒什么事?
所以这话再说得晦气一点:都是命!顾家的命,顾宾的命!齐苒就是他们的劫!过了这个劫,太平盛世。过不了这个劫,顾家家破人亡。
再看顾家现在的局面和人力分配……顾老的心里又是一片悲凉:哎!对不起祖宗啊!
齐苒却叫嚣的更来劲:“我能不给自己留退路?我能让自己处于劣势地位?顾宾,你敢弄死我,我就敢拖着顾氏集团一起下地狱。”
“臭婆子,老子弄死你,弄死你。”无脑顾宾又被激怒,扑过去掐住齐苒的咽喉,要和她同归于尽。齐苒无法呼吸,挣扎着撕扯顾宾的脸。顾宾的脸被撕出血道道,齐苒的脸色也变得通红通红,眼眶红成血色,眼珠往外突鼓。
顾老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拉开顾宾:“让她死的办法有很多,你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和她同归于尽。走吧!先回家!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总之,她会进地狱,而我们不会。”
齐苒跌倒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急速涌入的空气呛得她连连咳嗽,脑海一片空白只剩死亡的恐惧。顾宾刚才没有客气,他是真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这种事情放以前她想都不会想,可现在……事实就这样摆在眼前。她什么都不是,顾宾不会再怕她更不会再牵就她,她的生命随时都有危险。
慌了!怕了!趴在沙发上,不知所措。
保姆见证了全部过程,吓得面无血色无心再留,她们匆匆收拾行李连夜离开:“太太,我们走了,去别的省市,您以后多多保重。”不想被连累,剩下的工资都不要了,她们连夜跑路,有多远跑多远。其实,她们都跟了齐苒很多年,都是齐苒的帮凶。只不过她们和顾宾不一样,顾宾是有利可图,她们是奉旨办事。
齐苒呆呆地看着她们,背影远去直至消失。再回看身边,她只剩自己,只剩一个人。
孤军作战!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想当初左右逢源的时候还是昨天,怎么一晃眼就众判亲离?
林沐瑶,都是林沐瑶害的,林沐瑶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