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瑶一动不动,一直昏睡不醒。
她睡了一天两夜,偶尔睁个眼吃点东西又接着睡。
谷家打过几个电话,谷鹏琰叫他过去一趟,谷曼灵问他:“为什么要那么狠心放火烧房子?就算你对我没有感情,你对谷子龙也有友情吧!这房子不仅有爷爷的珍藏记忆,还有谷子龙的成长回忆,他就是在这座别墅里长大并继承并离开谷家的。”
顾澜清把通话改成视频通话,镜头对准昏睡不醒的林沐瑶:“你们会伤会痛会有遗憾,那我太太呢?她昏睡两天不清醒,你们谁替她想过?谁替她打抱不平?谷曼灵,你等着,你以前对她做过的坏事,我同样会来清算。一个一个来,不着急的。”
“你什么意思?我对她做过什么?”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心里不清楚,可以打电话问问齐苒。她现在的处境,应该和谷老的处境差不多。”
“什么?”娃娃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澜清的意思是:所有真相他都知道了,包括三年前的离间案?天啊!怎么会这样?齐苒不是拍着胸脯说保证没事吗?
顾澜清冷哼出声:“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能包住火的纸。你做过的那些戏,你都要承担后果。你拍的那些假视频,我会一一帮你保存,日后送给你老公慢慢欣赏。还有……重点……你听好了。你在我这里狗屁不是,我对你没有感情更没有什么友情,你少拿友情来谴责我,你没有这个资格,更没有资格拿谷子龙做筹码。”
娃娃呆滞现场,脑海一片空白,耳边久久盘旋着顾澜清的声音……纸不住火,假视频,狗屁不是,没有感情更没有友情……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么薄情?就算接触不多,友情可以有吧!
打电话给齐苒,齐苒关机。
开车赶到齐苒的别墅,已经乱成了一团。没有管家,没有保姆,没有打扫,客厅被翻得乱七八糟,家具也被打砸得惨不忍睹。齐苒没在客厅,哭声从楼上传来,她跑到楼上。
呆了。
齐苒趴在地上,头发凌乱地抱着顾宾的腿。顾宾一直踹她踹她,把她的手都踹出了血还在踹,他的怀里抱着保险箱。
“你还给我,还给我。那是我全部的身家,你不能抢,不能抢。”
“你全部的身家?错!这些都是我的钱,都是你从我这里骗走的钱。你骗了我那么多钱财,骗了我那么多首饰,你现在必须全部还给我。”顾宾咽不下这口气,想想他在谷老面前脱过衣服他就要疯。丢脸丢到别人身上可以,丢到一个老头身上,他还是男人吗?反正已经撕破脸,也无所谓夫妻情义。撕!有多难看就撕多难看,都不要脸算了!
齐苒痛得大喘气也不肯放手:她什么都没了,没有未来,没有儿子,没有钱财和希望。她只剩保险箱里最后几套首饰,这些首饰是她全部的希望,她得靠它们换钱让自己活下去。
抱着腿不让他走,又透过缝隙看到门边的娃娃。
怔住。
惊慌。
手蓦的失力被顾宾挣脱,顾宾转身间看到娃娃同样怔住:“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娃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捂着胸口面有惊色:“你们,你们,你们……”她本来还不信顾澜清的话,可是看到这些她还能不信?真的,破了,全都破了。
顾宾恢复了镇静,抱着保险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顾澜清早就知道了三年前的真相,他故意不说故意看我们频频出丑。前天晚上他过来说了真相,还和她断绝了母子关系,不会再成全她做任何事情。你如果还想通过她嫁给顾澜清,那么我告诉你,不可能。不但不可能,你以后连顾澜清的身都靠近不了,他厌恶你就像厌恶她那样,让他恶心。”
齐苒心如死灰,整个世界暗成一片,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
顾宾抱着保险箱走了,娃娃站在门口看着她,心情几度稳不下来:“你不是说,不会被发现吗?你不是说,你很有把握吗?你不是说,林沐瑶蠢得跟猪一样随你玩得团团转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惨了?”
“我怎么害你?一个巴掌拍得想吗?你要没有贪念,你会和我合作?现在失败了,你来怪我,那我怪谁?”齐苒从地上坐起来,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视线看着娃娃又透过娃娃看着别处。她心里没了焦点,眼中也就没有焦点。
娃娃气得五官扭曲,胸脯剧烈起伏:她是中了什么邪,才会一直相信齐苒的话?三年前他们合伙把林沐瑶挤走,这三年林沐瑶不在a市,按理来说,她大把机会可以睡服顾澜清。可是齐苒呢?不帮她,还一个人跑到国外去定居。说什么远程指导她,说什么远程指导她不会被顾澜清发现猫腻……远程指导,一指三年,最后导出这样的局面?
她齐苒不要脸,她谷曼灵还要脸啊!
这事情如果被顾澜清传到外面,她还怎么在a市立足?
生气了,气得怒不可遏,头顶冒火:“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好好清算一下,你借我的钱三天之内还给我。还不了,我会让律师上门找你谈判。你如果不肯谈判,我会召开记者,说你陷害我,说你骗我的钱,说你害自己儿子,还害死自己两个未成形的孙子。”
齐苒怔了怔又哈哈大笑:又来了,又来一个威胁她的人:“我会怕吗?我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怕什么?你敢那样说我,我同样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