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筱池虽然不知摄魂阵是什么阵法,但是从这一人一鸟的对话中她还是听出来了,此阵可以帮助她逃离宋家下人的眼睛,成功逃出封城,但是玄鸟那脑袋摇的那般厉害,宋筱池也知这个办法应该是没有指望了。
“这样吧,阿玄……好吧,玄兄,你先飞到四个城门处查看一下,除了守卫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始终在那里,并且时刻注意着出城的人。”
谢岩对玄鸟道,他本来是想紧跟着宋筱池一起唤一声“阿玄”的,如此也能提高一下他在这个小团体中的地位。
只是玄鸟对于自己被谢岩称一声“玄兄”这件事很是看重,想当初为了换得这个称呼,它还许出了很多条件。
比如,那方寸转换阵,它本来并不准备教谢岩的,或者说不准备这么快教他的,它原先的打算是找到宋筱池,先教她,若是宋筱池在这方面没有天赋,谢岩再替上。
可是为了让谢岩唤它一声“玄兄”,而不是“丑鸟”“笨鸟”的叫它,它已经违背原则,在没有看到宋筱池也不知道她天赋的情况下,就将方寸转换阵教给了谢岩。
虽然从现在的事实来看,宋筱池在阵法方面应该没什么天赋的,这阵法早晚是要教给谢岩的,可是顺序错了不是吗?
因此,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玄鸟如何会放弃这个称呼。
玄鸟一双黑豆小眼在谢岩面上溜了一圈,自以为是的留下一个“我已看透你”的意味深长的笑容,便飞了出去。
谢岩无语,也不知这只笨鸟又在这它口中所谓的世俗界学会了什么样世俗眼神,他委实没有看懂,主要是它那双小眼实在太小,想要表露出它主人的情绪,委实有些困难。
“我出去一趟。”谢岩也没有心思多分析玄鸟那一颗比天气变化还要剧烈的鸟心,他对宋筱池说了一声便准备直接出门。
“哎,等一下!”宋筱池连忙叫住谢岩。
谢岩停下步子,看向宋筱池,问道:“害怕?他们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的,我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行了。”
这话说的足够体贴,对于只昨夜才见面的尚且还算得上陌生人的宋筱池来说,令她心中颇为感动。
不过接下来谢岩的话,就让宋筱池果断的收起了那一颗善感的心。
因为他说道:“午膳我还是要回来用的,早膳我请的你们,午膳该你请了,对了,你还有银钱吧?”
宋筱池僵着脑袋点了点头,“有。
“那我就放心了。”谢岩说着,便又转身要走,在他动作的一刹那,宋筱池方才想起自己喊住他是有事要他帮忙的。
“等等!”
谢岩再次回过头,面上倒没有什么不耐烦之色,不过却带着几分揶揄,似乎觉得宋筱池这般接二连三的喊住他,是对他产生了依赖。
宋筱池并不在意他的神色,倒是珊瑚看出了他那隐藏不太深的内心世界。
珊瑚有些生气,觉得这人平白长了一张好容貌。
宋筱池道:“谢公子既出门,能不能去帮我换点金银。”
说着,宋筱池取出一沓银票来,银票面额有大有小,总共约莫十多张。
“这是两百两银票,谢公子看着换点有用的东西回来吧,不拘金银。”
她这么说,谢岩也就明白了,他也没有推辞,点头说了声“好”便再次出了门。
谢岩一离开,珊瑚就道:“姑娘,他方才似乎在取笑我们,这人亏他长了一副好容貌,内心却是……”
内心却是如何,她却又不好再说了,毕竟这人之前帮了她们,她也不好在人背后说坏话。
宋筱池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他的内心为何就不能和他那张好容貌一般,清润流畅,白净如同美玉一般无暇,为何还要在心中取笑揶揄我的再三挽留。”
“姑娘只是有事,又不是真的挽留他。”
珊瑚嘀咕道。
宋筱池看着珊瑚笑,珊瑚被宋筱池看的有些不自在,问道:“姑娘为何这般看着奴婢,奴婢心中有些发慌。”
宋筱池道:“我觉得自从从伯府出来后,你有些像玉兰了。”
“啊?”珊瑚吓了一跳,她和玉兰有些像?她以前和玉兰可是完全两个类型的人。
宋筱池笑道:“看来之前在伯府,你也是被伯府内的气氛压成了稳重的性子……”
和你家姑娘我一样,世人皆会佯装、掩饰,谁又知道那位谢公子不是在掩饰自己真正的内心世界。
只不过最后一句话她并没有说出口。
珊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本来准备问宋筱池关于所谓的阵法之类的神奇事,也忘了问。
“咦,怎么有鸟飞的这般低?”
这时候,封城北城门的守卫忽然发现眼前有黑色一闪而过,目光忙追寻那一抹黑色,却发现是一只黑色的鸟儿,就在他们头顶和面门之前盘旋飞舞着。
“什么?鸟?”在城门两侧分别传来了询问声,玄鸟稍稍往上飞了些许,这才看到在城门两侧的守卫后面,各自走出来一个人,一个是乞丐装扮,方才一直坐在城门旁边的围墙下,面前放了一个缺了口的破碗。
另一个却是在城门不远处馄饨摊上的小伙计,穿着一身浆洗的发白的短打,肩上还搭了一条布巾。
这两个人在城门守卫那一句疑惑之后,分别以惊人的速度窜了过来,并且不停地问着“哪里有鸟,是不是一只黑色的鸟,长得很丑?”,一边问一边目光还在上空不停地搜寻着。
而此时已经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