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鸦雀无声,二人均没有说话,良久后吕莹开口了,“滕警官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的从前,是什么让你做出那样痛苦的抉择,这问题我至今也想不明白。”
吕莹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跟瑜在高中时候就认识,那时候他追求过我,但当时我很自卑,认为配不上他,我们的人生只是一条平行线,永远不会交叉。”
滕颖听闻一惊,她知道吕莹和喻鳞有关系,却没想到二人的关系竟然这么近,
“造化弄人,望远去世的几个月后,我们又一次相见。那时候他已经是企业的老板,年轻有为,至此之后他又对我进行了追求,但此时的瑜已经有了家室,我不能,也不愿意背负拆散人家家庭的骂名。”
“傲骨也好,担心也罢,我苦点,累点都没关系,失去了望远家里的状况每况日下,倩倩出生时候患有溶血症,身子骨特别的弱,医药费和学费很快让我入不熬出,我四处打工,但却对于巨大的开销实在相形见绌。”
滕颖没有打断,而是仔细的聆听着。
“倩倩是个非常懂事儿的孩子,她拥有超越同一年龄段孩子的情商,从来不要零花钱,更不提新衣服,就连学杂费都不忍心说出口,但她越是这样,我就的心里就越难受,越觉得亏欠这孩子的越多。”
“所以,你就去找瑜了。”滕颖道。
吕莹点点头,“是的,我当了小三,开始,我只是在他的公司做一名会计,帮着算算工资什么的。”
“有了瑜的资助,家庭状况得到了明显的改善,但有些事儿,却有些控制不住了,瑜回家的次数少,经常来我这里,而我,也渐渐的堕落了,对瑜的要求听之任之,我也当上了公司的财务**。”
“倩倩没有察觉么?”滕颖问道。
“我们去的是一处喻的私人住宅,没有人知道。”
“直到有一天,我在公司发现了一笔坏账,因为这件事儿,我去找过瑜,但他解释这是合理避税,让我睁眼闭眼即可,但我不傻,这绝不是合理避税。”
“随后的时间里公司的流水变得非常的诡异,一个小型企业怎么可能在半个月的时间高达上亿的流水,此时,我心中突然想到一个词那就是,洗钱!瑜在利用这家公司洗钱!”
“我愤怒,无助身为公司的财务**,这种事儿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被架空了。但是东窗事发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我当时就去找瑜,可瑜正在办公室一个人抽着烟,他平静的告诉我他离婚了,解脱了。他在我临近崩溃的时候,给了我希望,给了我本不该觊觎的希望。”说到这里,吕莹停顿住了。
“此后,瑜为了我的安全,将我们的关系隐藏的更深了,免除了我的财务**,变成了一名职员最后离开了公司。公司的人一茬接着一茬的换,我最终也消失在人们视野中。”
“这么说,你是顶罪的,一切并不是你干的!”
吕莹无奈的摇摇头,“我也想,但在这里面没有人是无辜的,每个人都有罪。”
“后来的事情发展就有些不受控制了,随着古风、王熙等人的介入,瑜鳞也变得身不由己他被逼做很多事儿,我意识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我不怕死,但是倩倩还小,我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无奈我将倩倩隐姓埋名,过继到望远的远房亲戚家,那年她才8岁,刚上三年级。”
“可没有想到这一避就是小10年!期间我去接过一次倩倩,但在路上接到瑜鳞的电话,说暂且不是时候,我整整在村口哭了一天。”
“突然,一天瑜发来一条短信,让我走,走的越远越好,当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时候瑜自杀了!开始,我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跑,但随着后来的的事态,我明白了这关系到生命,在这案子里,警方掌握的生死只是一部分,还有不少人间蒸发的冤魂是警方没有掌握的,这些人视人命为草芥。”
“那他们为什么要躲起来,把东西给古风不就完事儿了。”
“古风为人小心,处事多疑,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要求瑜鳞将货物一分为三,分不同的时间地点交易,但却想不到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未等交易案发了。后来随着事态的发展,古风退而求其次,不求财只劫命,找他们一是封口,二是找寻兰亭集序和账本的下落。而我也如此,虽然我未被注意,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早晚会调查出来,封住我的嘴。下面的人都知道古风身边有一条无所不知的蛇。”
听到这里,滕颖心一沉,孙玉强比自己大四岁,这么说的话孙玉强很有可能是古风一手培养出来的,他从未站在正义的立场上过。
“我不怕死,但我怕此生再也见不到倩倩。”
“所以你选择了自首。”
吕莹点点头,“是啊,好死不如赖活着,而且我也如愿以偿了,虽然有些意料之外,但还是非常的感谢您。”
这些话多少让滕颖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吕莹竟然在此案的风口浪尖,至始至终她都是在以上帝视角看着整个案子的发展,但整个过程吕莹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她做的只是一个女人,一名**应该做的。
“但是,现在警方所截获的文物中并没有《兰亭集》和古风所述的账本,而且你应该知道账本上记录着的东西吧”
“那三个人只是搬运工,只是负责交易的人,是瑜鳞信任的人,但却跟账本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