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慧敏:“你是……你是……我的……”
宋巷生清清艳艳的唇角轻启,“我?赵女士怕是认错了人。”
她早就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了。
赵慧敏:“不,不是,你没听见她说,说……你才是我的女儿,你小时候,小时候是不是脚上带着一条红色的脚链?那是我,是我在你出生前,亲手给你编的,寺庙里的大师说,可以庇佑你平安,你仔细想想,想想……”
红色的编织脚链?
宋巷生自然记得,她一向记性不错。
丢失的时候,她还失落了一段时间。
“脚链?”她沉思了停顿了下,“……我身上从来没有过。”
赵慧敏蓦然握住了她的手:“我们去做检验,去做亲子检验。”
宋巷生浅笑着,抽出了自己的手,“抱歉,赵女士,我没有时间,我今天来,除了这件检测书,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您和陈董,就在刚才……七宝巷收购了陈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散股,加上从各大抛售的股东那里高价买过来的,共计……百分之四十五,目前,是陈氏第一大股东。”
自此,陈氏便是真的换了姓。
陈凌峰猛地迈步向前:“你果然是在打陈氏集团的注意,你这个贱人,你……”
“陈凌峰!”赵慧敏猛然推开气势汹汹的陈凌峰,手指颤抖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害得我的女儿二十多年来流落在外,而你跟那个村妇的女儿却当了二十多年的大小姐!你……”话说到一半,赵慧敏突然顿住,“这件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不是你跟那个村妇计划的?你说话,是不是,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好了主意?”
陈凌峰:“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做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
赵慧敏现在却是什么都不敢信了,她后退一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宋巷生的脸,越看就越加觉得熟悉,“巷生我们去做个检验好不好?你跟我去做个检验……”
“巷生?”宋巷生眉心微挑,“赵女士如果想要找宋巷生,我听说……她被关进精神病院,然后不是死在了一场大火中?现在你想要去哪儿找她啊。”
对于宋巷生而言,她的亲生父母是谁早已经不再重要。
生母不及养母大,而养母,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人,她没有什么恩情要还,自此,所谓亲情于她而言,还能剩下些什么?
但凡是提及往事,在场的数人,有谁是无辜的?
哪一个没有在宋巷生的身上插过刀子?
她没有亲人,没有父母,也没有爱人……
“你们谁是七宝巷的负责人reborn?我们接到举报,来了解一下情况。”
是前来调查陈恩瑞被捅伤事件的警员。
宋巷生面上的笑容敛了敛。
病床上的陈恩瑞:“是她,是她伤的我,医生从我身上取出来的匕首上,有她的指纹。”
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都朝着病床看了一眼,长身玉立的南先生走了出来,在宋巷生走向警员之前,握住了她的手,“……是一场误会。”
宋巷生掀起眉眼,红唇翕合:“南总这么说,就不怕伤了陈小姐的心?毕竟……怎么说,为了算计我一场,陈小姐也都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刀。”
陈恩瑞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不是误会。”
“是误会,是误会,警员同志,这就是一场家庭纠纷,不用麻烦你们,我们可以自己解决。”赵慧敏说道。
“谁要跟你自己解决,警员同志,就是她,是她捅伤了我的女儿,现在还恶毒的想要刺激她的情绪。”宋母指了指说话的赵慧敏:“这个女人跟她是一伙的,你不能相信她们,我们不私了,你们赶紧把这个恶毒的女人抓起来。”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宋巷生走向了一旁已经收了摄像头的记者面前,“麻烦你们了,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亲自跟你们主编道谢。”
记者笑着点头,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离开了。
宋巷生转过头,目光沉静的看向前来调查的两名警员:“陈小姐的确是在我的办公室里受的伤。”
南风瑾视线顿了下,削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扯住她的手向后,“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不用管了。”
宋巷生掰开他的手,笑道:“我的事情,才是真的不用烦劳南总费心……”她继续道:“陈小姐在我的办公室里受伤不假,想必动手之前,也仔细观察过了我办公室内没有摄像头,这才狠下心肠想要孤注一掷的坑我一把,只是不过……”
宋巷生轻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陈恩瑞,“只不过,你忘了一件事情,没有摄像头,不代表没有录音设备,我在出事之后还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你就真的以为我一点防备都没有?”
陈恩瑞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她攥紧了手中的杯子,“你想要诈我?你不可能有录音。”
在她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的时候,宋巷生唇角始终扬着似笑非笑的笑意,嘲弄而讥刺。
在她讥讽的笑意下,陈恩瑞心中的不确定感更深,难道……她在当时真的录了音?
陈恩瑞在脑海中快速的回忆着自己当时的所言所语,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她孤注一掷的布下了这么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