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瑞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握紧了手掌,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同意了南风谨把宋巷生接回来
新城壹号院。
因为两人接连受伤,餐桌上就准备了不少补血的菜。
南风谨将靠近手边的一块鸡肉放到宋巷生的万碗中后,开始接连给她布菜。
张妈见他都没有动上两下筷子,轻声道:“先生,我帮太太布菜吧。”
南风谨摆了摆手,他喜欢这种照顾她的感觉,让他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再亲近不过。
宋巷生看着他夹到自己碗中的饭菜,也不知道怎么,就有种反胃感涌了上来,她连忙捂住嘴,拿起旁边的清水喝了一口,这才把那股子反胃感给咽下去。
而南风谨夹着菜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我夹的菜就那么让你恶心?”
以至于,全部被她全部推到了盘子的一边一口不动不说,如今……更是直接泛起了干呕?
宋巷生有些不舒服,看到桌子上的鱼肉和猪血,脑海中不自觉的就会浮现出孙琪被一枪毙命的画面,血腥味刺鼻,她没有了食欲,推开椅子站起身,“我吃饱了。”
吃饱了?
张妈看着她根本没有动两下筷子的饭菜,“太太,还是再吃一点吧。”
宋巷生:“我吃不下。”
“啪”南风谨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深邃的眉眼半敛:“坐下吃饭。”
宋巷生全然无视了他的话,径直就要上楼。
南风谨从后面握住她的胳膊,把人重新按到椅子上,在她不耐烦的目光中,削薄的唇抿了下,说:“你如果不想跟我一起吃饭,我走,你好好吃饭。”
宋巷生眉头拧了下,起唇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松开手,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张妈看到他的动作,“先生,我给你端到楼上吧。”
南风谨侧眸朝着餐桌旁的宋巷生瞥了一眼,“不必了。”
宋巷生在他的脚步声渐渐远离的时候,抬眸朝着楼上看了一眼,但也只是一眼罢了,她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对着前来的佣人说道:“撤了吧。”
她是真的没有什么胃口。
张妈敲开了书房的门,送来了果盘和咖啡。
即使明知道不会是她,但他还是在脚步声响起的时候抬眸看了一眼,再看清楚来人后,又嘲弄的轻笑一声,他这是在奢望些什么?
依照她的话就是,她留在这里,最可能做的就是将匕首刺进他的心脏,又怎么会来关心他。
可知道是知道,在很多时候,心里还有会有些不真切的憧憬幻想。
“她吃了多少?”南风谨问了一句。
张妈顿了顿:“……太太,她胃口不太好,没有动几下筷子。”
南风谨端起咖啡的手顿了下,“待会儿去问问她想要吃什么,给她做点宵夜送到房间里。”
“那先生您呢?”张妈问道
太太没有吃两口,他刚才一直在给太太布菜,更是一筷子没下。
然而南先生重新埋首在工作中,只说:“出去吧。”
张妈见状只好将果盘摆放好后,离开。
南风谨处理完手头上积压的工作,习惯性的就走到了宋巷生所住的房间。
最初的几天,宋巷生还会从里面反锁门,但当她明白她反锁几次,都不能阻止南风谨跟个窥探狂一样的,在她入睡后进入,她就索性听之任之,没有再多此一举。
今晚窗外的月色皎洁,柔和的余光淡淡的打在床上,隐隐的照亮了她的面颊。
她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锁,似乎是陷入了什么不好的梦境。
南风谨轻轻的用手在她的眉心按压了下,却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清晨起床的宋巷生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床边褶皱的痕迹还有男人脱下的衬衫,她静默的站起身,到洗手间去洗漱,在刷牙的过程中,昨天那种反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她趴在洗手台上干呕。
起初她并没有在意,但是在洗脸的时候,宋巷生蓦然想起……
自己前两天就应该来的月经,好像……直到今天都没有来。
干呕,月经推迟……对于一个已经生过孩子的女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可……
“怎么可能。”宋巷生面颊上还带着没有擦拭的水珠,她猛然间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南风谨他明明……不肯能再……
这样的想法冲出脑海的一瞬间,宋巷生整张脸色瞬间就变得煞白起来。
在她下楼的时候,张妈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太太昨晚没有睡好吗?”
跟换药的家庭医生从卧室出来,南风谨听到张妈的话,眸色顿了一下,走到宋巷生的身旁,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下:“身体不舒服?”
宋巷生拿开他的手,“我没事。”
她说没事,但南风谨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怎么会相信,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腕上的手表:“先吃饭,待会儿我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我不去。”宋巷生一听要去医院,想也不想的就反驳道。
她的情绪来的太过突然,所有人都顿了一下。
宋巷生:“我如果把你一直关在房子里,你会不会觉得的烦?七宝巷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不想一直待在这里。”
南风谨深邃的眉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