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叵耐梁山泊贼人,只会混战,全然没有好汉行径。”
回到府中,曾涂将头盔重重扔到桌上,怒冲冲大嚷,四个弟弟也附和咒骂,好像他们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史文恭侃侃道:“诸位公子勿躁。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明日我们就和他混战,一阵必败他。明日苏定、曾涂率军迎头击他,曾密攻他右翼,曾索攻他左翼,打乱他脚阵后,我率其余人掩杀过去,贼军岂能不败!”
众人连连称好。
次日,两军对垒。
吴用见曾头市排着菱形阵,笑道:“曾头市想和我们来一场混战,我们索性加点佐料,让他们吃顿好的。”
他将众将叫到跟前,逐一布置战术。
梁山泊打头阵的是项充、李衮的滚刀手,他们布成整齐的方阵,缓缓向前,朱仝、雷横率一军护着右翼,林冲、扈成率一军护住左翼。
在距敌方阵营一百步时滚刀手全部趴下,曾头市人正在纳闷中,只听炮声隆隆,十门炮全部开火,打入曾头市阵内。
曾头市军马一阵骚动,史文恭忙喝令各将约束兵士,不得乱了阵型。吴用见史文恭瞬间制止骚动,便下令调整火炮角度,不惜炮弹专轰中军。
立时炮弹都落入敌方中军,骚乱像波一样向外传播,史文恭见再无对策队伍便自乱,遂下令道:“都冲过去,和他们的队伍缠在一起,炮火自停。”
吴用见状暗道:“史文恭确实算个人物,如果能为我梁山泊所用,岂不如虎添翼!”
想是想,但敌动他也得动,他立刻命令停止炮击,项充李衮立刻前冲,两翼的军马一同冲击。曾头市军马惊魂未定,盲目的向前冲。见炮火停了,心中暗喜,拼命向滚刀阵冲来,却见漫天标枪飞舞。一刹那,阵中出现大片标枪林,一枚枚标枪插在人身上,死者闭眼,伤者嚎叫,活者魂飞胆破,转身逃跑。
梁山军马那能给他们逃跑的机会,滚刀队已经和他们短刀相接,两翼军马如下山猛虎,杀的曾头市兵马退到寨中据险而守。
曾长者见己方大败,心中甚是慌乱,全然没有刚开始的意气风发。
史文恭安慰道:“家主不要惊慌,胜败乃兵家常事。贼人今日胜了一阵,必然心高气傲,我们扎寨固守,故意示弱拒战,耗他几日。贼人势必轻视与我,再加上他们粮草消耗,必定想速战速决,到那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曾长者问道:“教师心中已有谋略?”
史文恭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史文恭重新整顿兵马,在曾头市口扎下五处大寨,互为掎角之势。曾涂率二千余人扎下前寨,守住村口。左右两寨由副教师苏定、曾参分兵把守,后寨是曾索,中寨是史文恭、曾魁、曾升把守。如若梁山人马攻一寨,其余各寨出兵夹击。
吴用见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派头领挑战前寨,另派两军保护两翼。一连几日,曾涂都不理睬,晁盖道:“曾家已吓破胆,我们应该攻其营寨,一举灭他。”
吴用道:“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我军人数略少于敌军。今敌军在曾头市扎下五个寨,首尾呼应,攻其一寨,其余各寨必定前来救援,势必造成腹背受敌之势。为今之计是稳住局面寻找敌人破绽,再一鼓作气,拿下曾头市。”
晁盖点头不语。
这样两军的战争滞留在相互谩骂阶段,吴用一时也没有好办法。史文恭觉得时机到了,便对曾长者说:“机会慢慢向我们靠拢,该我们动手了,先调开贼军,打乱他们的部署。”
曾长者说:“史教师自管用计。”
史文恭喊道:“猫儿!”
罗猫儿迅速进来拱手道:“师傅有何吩咐?”
史文恭道:“你迅速去羊肠山,让郁保四给贼军搞点小动作,若敢违命,他日我定当踏平羊肠山。”
猫儿走后史文恭又对曾升说:“你亲自带人去监视贼军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动,立刻报来,不得有误!”
曾升拱手道:“绝不辜负教师!”
梁山泊粮草渐少,晁盖更加焦躁,攻不下曾头市撤军又心不甘。正在和头领们商讨计策,探子来报,押送粮草的队伍遇伏,粮草大部分被烧。
吴用大惊道:“曾头市军马如何绕到我后方?”
探子道:“属下已探明,劫粮的不是曾头市军马,另有其人。距梁山泊营寨右侧十几里处羊肠山有一山寨,寨主唤作险道神郁保四,聚集着三四百人。他们与曾头市交往过密,如今蠢蠢欲动,是他们偷袭了我们的运粮队伍。”
吴用听后道:“必须先把他们灭了,除去后顾之忧,否则必为后患。”
他思谋稍许道:“事情紧迫,我需亲自走一遭,我和林教头、朱仝带一千人去拿下郁保四。若曾头市敢分兵救援郁保四,天王就挥兵攻打其薄弱之寨,若不救援,天王稳住营寨,不做反应,一切等我回来再做定夺!”
晁盖道:“军师放心,我定不会让后院起火。”
史文恭得到曾升报来的消息后兴奋地道:“好,郁保四好样的,我们机会来了,这次必不让贼军全身而退。”
他转头对身边徒弟罗猫儿道:“你再去一趟羊肠山,让郁保四无论如何也得拖到今夜,你留在他身边,防止生变。”
罗猫儿夺马有功,被史文恭收为弟子,见立功的时机到了,心中大喜道:“羊肠山只有一条小路可以上山,易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