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泥鳅送来戴宗写的书信,李俊立刻对童威说:“你快去告诉李立,他抓到那个人肯定是探子,留着活口,我亲自审问。”
童威出去后费保问道:“大哥,出什么事情了?”
李俊顺手把信交给他说:“我们被人盯上了!”
费保看完信后说:“要不要告诉宋大哥,看下一步怎么打算?”
李俊道:“宋大哥日理万机,哪有闲时间管这点屁事,如果这种屁事都麻烦宋大哥,我就不做骷髅盗的头领了。再者此事需要当机立断,晚一步就会酿成大患,耽误不得!”
费保点头道:“李大哥说的也是!”
李俊果断道:“童猛你带人悄悄在揭阳暗查可疑之人,如有暗暗抓起来审问!”童猛领命而去。李俊又道:“泥鳅,你传言给张家兄弟,在江州鱼市也暗查奸细,以后不是亲信的人不要带着行动!”泥鳅走后,李俊对王定六道:“六子,你去梁山泊联系宋大哥,让他们的水军掩护,我们把大多数财物先运到梁山泊。顺便你也看看你老爹,将近两年了,老人家肯定想你想得紧!”
王定六走后,李俊对费保道:“走,我们去揭阳岭!”二人二骑迅速奔向揭阳岭。
李立的地下解剖室以前是专门用于宰杀商,自从宋江说过之后李立再也没有干过这种折寿的买卖,今天作为审讯室审讯前天捉到的一个贼头贼脑的人。
李俊进了审讯室,李立道:“大哥,这厮死活不招,是不是我们抓错了。”
那人一见李俊便大声叫道:“好汉爷,冤枉呀!小人叫李小二,是个本分的庄稼人。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哺乳中的孩童,你杀了小人一人就是杀了四人,好汉爷饶命呀!”
李俊正言厉色问道:“你今年多大?”
那人还认为有门道,忙喊道:“好汉爷,小人今年二十岁,属牛的,小人冤枉呀!”
李俊揶揄道:“你妈可真厉害,六十岁还可以把你生下!”那人傻眼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李俊厉声道:“我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到无聊的审讯当中,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说了我不杀你,你不说就在这里剥皮,瘦的当黄牛肉卖,肥的当水牛肉卖。”
说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目光中充满杀气,那人吓得低头发抖。
李俊猛得一喝:“抬起头来!”那人忙抬头战战兢兢看着李俊,全身发抖,头上的汗不断流下了。李俊见火候差不多了,问道:“黄文炳让你来干什么?”
那人一愣道:“好汉爷,我不认识黄通判。”
“你不认识怎么知道黄文炳就是黄通判,现在还在狡辩,黄文炳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你去卖命?别再考研我的耐心,当真认为我没有脾气么?”
李俊大声呵斥道:“直接剥皮刮肉,我走了!”说完转身欲走。那人忙喊道:“好汉留步,我招!”
李俊转身问道:“黄文炳让你来干什么?”
“他怀疑这儿是骷髅盗的大本营,让我们来打探。”
“来了多少人?”
“不算小人,前后五人。”
“他是怎么怀疑到这儿的?”
“他盯上的是戴宗和姓张的两个鱼牙子,上次我们顺便跟着他们到揭阳的。”
“其余的人在什么地方?”
“分散在不同的村集,我可以去把他们找来。”
“你真实名字叫什么?”
“小人李汉。”
李俊没有继续问,他转头对李立说:“给他好酒好肉,等吃饱了再审问。”然后转身出了审讯室。
李汉望着死去的五个同伴,那可都是他亲手杀的。李俊说过要想让他们相信就得纳投名状,五个人头落地,李汉就是他们一伙的。李汉不想替黄文炳卖命,但他也不愿杀了自己的同袍,然规则就是如此,要么自己死,要么他们死,最终他选择了后者。
劫后余生的李汉已经彻底奔溃了,他现在已无法回头。李俊给他的任务很简单,化妆后和童威、卜青、狄成去江州鱼市,彻底铲除埋伏在暗处的探子。而李汉除了知道李立的酒店之外,其余人姓名都不知,李立的酒店也在李汉去江州后付之一炬。
黄文炳气疯了,派去揭阳的六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完全像是从人间蒸发。戴宗在牢城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副以牢为家的公仆模样,让盯他的人干着急。近几天又不断传来,江州鱼市上的探子也失踪了,好不容易找到几个全是在江边漂的死尸。仵作验尸后得出相同的的结论:醉酒溺水而亡。
蔡九听到消息后大骂了黄文炳一顿,限令十天之内再没有进展,撤职查办。
黄文炳明白,有一个高人在和他斗法,这个人就是戴宗。别看他静悄悄的,其实他早就洞悉一切,安排好刀手,砍断了黄文炳所有的线。
黄文炳恶狠狠地低吼:“好狠的计策,想让蔡九来对付我,门都没有,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你戴宗!”
眼望着限期越来越近,以思虑慎密著称的黄文炳也坐不住了。线都断了,重新组织谈何容易,何况时间不等人。他不得不咬牙铤而走险,以查骷髅盗为名,带走了戴宗和宋清。
前脚刚走,管营和差拨就跑到蔡九知府跟前诉苦,没有办法贪污受贿三人都有份,何况孝敬蔡九的本就不少,他不可能见死不救。蔡九怒不可遏,立刻起轿。
戴宗和宋清被打得皮开肉绽,但黄文炳却得不到一点骷髅盗的消息。宋清本身就不知道骷髅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