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竟敢辱我!
梁山泊上,晁盖气得暴跳如雷。
本来梁山泊渔场和养殖场的修建,使得晁天王乐融融,朱仝、雷横两位都头的加入又使晁天王笑哈哈,但今天朱贵的报告使得晁盖气冲牛斗,好心情瞬间崩溃。
原来朱贵探的消息,独龙岗祝家庄公然竖起大旗向梁山泊挑衅,上书:填平水泊捉鳖——超盖,踏破梁山捕鱼——无用。
你看,居然拿乌龟王八和晁天王比较,这能让心高气傲的晁盖高兴么?
“立刻点一千儿郎,我要亲自出马,踏平祝家庄,一雪耻辱!”
晁盖暴脾气,急性子,哪能把怒火揣在心里,立刻就要带兵去打祝家庄。
“天王息怒,孙子说过:‘主不可以怒而兴军,将不可以愠而致战’,这是战争,得有针对性,不可儿戏!”
吴用忙阻拦道:“祝家庄一定要打,而且这一仗要打出梁山泊的威风,否则我们有何颜面立足于江湖。但打仗得有章法,在不清楚敌人实力的情况下,不能冒然行动。待我们商定好策略,再出兵不迟!”
晁盖听吴用一说也冷静下来,他诚恳道:“军师言之有理,我们都冷静,且听军师安排!”
吴用说道:“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今敌暗我明,我们不能轻敌冒进,谁知道这是不是一张大网,等着我们去钻。兵法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现今我们应打探清楚对方情况,再出兵,不战则以,战必胜!”
大家都赞同吴用之言,晁盖道:“那就请军师执掌军令,从今以后梁山泊的一切军事行动都听从军师调令,不得有违!”
大伙都道:“谨从军师将令!”
吴用立刻调兵遣将,他发令道:“朱贵听令!你派两批人打探消息,一批侦查祝家庄的情况,另一批密切注意济州府的兵马。”
朱贵有些疑惑的表情,迟疑稍许,不语接令。
吴用知朱贵不解在何处,遂道:“朱掌柜不能掉以轻心!如果这是一场阴谋,祝家庄和济州府勾结,等我们攻打祝家庄时,官兵来攻打梁山泊,我们将失去存身之地!”
大家一听都觉得吴用用兵慎密,不愧是智多星。
吴用接着发令:“朱仝、刘唐、白胜听令!你三人现在准备粮草,挑选兵马,等消息明确后率领一千兵马,先行去祝家庄!在祝家庄前安营扎寨,打探消息,等待和第二路兵马汇合,切不可轻敌冒进。”
三人领命。吴用又说:“我和晁天王、林教头,雷横,阮小七率领一千兵马做第二路,汇合第一路兵马,一举拿下祝家庄!”
吴用右手握拳向上举起,一副运筹帷幄地样子。
“我们出兵后梁山泊暂时由公孙道长主持大局,其余头领均无条件遵从!”
吴用语重心长对公孙胜道:“梁山泊就交给道长了,一定要密切注意济州府动向,千万不能后院失火!”
公孙胜道:“军师放心,公孙胜在,梁山泊在!我们在山寨静候军师佳音!”
刘唐是第一次带这么多兵出战,一种将军的感觉油然而生,心中更想亲自把祝家庄踏在脚下。
离独龙岗还有一里地,朱仝下令停止,在此安营扎寨,派出斥候,静候第二路兵马。
刘唐见朱仝阻挠了自己的雄心壮志,便斜着眼道:“我没有读过兵书,也懂得兵贵神速,现在极应该率领儿郎们一鼓拿下祝家庄,等第二路兵马来时,我们在祝家庄给他们接风!”
白胜握拳附和道:“刘唐兄弟好气魄,不失我梁山好汉的威风,杀进祝家庄让他们尝尝爷爷磨盘似的铁拳头!”
朱仝看着白胜弱不禁风的身板和鸡爪子似的手掌问道:“有这么大的磨盘?”
白胜讪讪道:“小磨盘!小磨盘!”
朱仝道:“军师有令,在此安营扎寨,不可轻敌冒进,你俩忘了么?”
白胜刚刚受到了朱仝的奚落,心中不高兴,听到朱仝说完,他阴阳怪气道:“我听说,兵无常形,水无常势,战术是死的,人是活的。举棋不定也是兵家大忌,莫非都头怕了?也好,我们分兵!”
“你……”
朱仝气得大叫:“竖子不足与谋!”
刘唐说道:“大大小小的战场我们弟兄经过的多了,哪有你这样婆婆妈妈的,分你三百兵马,其余我俩带走!”
朱仝大怒道:“刘唐,你这是战场抗命,会被军法从事的!”
刘唐道:“什么军法不军法的,老爷只知道杀个痛快!儿郎们走,杀进祝家庄!”
朱仝望着率军前去的刘唐,气得骂道:“就是一群草寇,无视军纪,你懂得什么打仗!”
说完自言自语道:“尽管你们鲁莽,但我朱仝也不能不顾兄弟情义,让人小瞧我美髯公!”
他用手捋了捋飘逸的胡子,喊道:“儿郎们,随我杀敌!”
无论刘唐如何辱骂,祝家庄的吊桥就是不放下,老虎不出洞。刘唐更是轻敌,他轻蔑地道:“一群乌龟货色,你认为把脑袋缩进去,老爷便没有办法了吗,儿郎们准备攻庄!”
朱仝道:“刘唐,左右各安排二百兵马,防止敌人夹击!”
刘唐道:“好!你负责防守,我负责进攻,儿郎们,第一个杀进祝家庄的赏银五百!给我杀……!”
立刻,梁山泊的军士铺天盖地冲向祝家庄。
一阵箭雨过后,梁山泊的军士丢下十几具尸体退了回来,第一次攻击失败。
刘唐心有不甘,准备组织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