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守用见那黑衣男子拿出一样东西递到他面前,他先是一愣,待看清了那件东西是什么之后,他的眼睛瞬间瞪大,脸色也“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一片!本就站不稳的腿,更加软了,若没有后面的家丁扶着,怕是马上就会跌坐在地上了,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周围围观的众人,也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黑衣男子手里所拿的东西,只见那是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古朴大气的花纹,有眼力的人,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只有皇家才能用的御用祥瑞图腾!
令牌上刻着三个大字,有识字的人,不自觉的便念了出来,“睿王府……”
睿王府?!念出口的人,在脱口而出之后,才发反应过来,这块令牌,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是什么!因为吃惊,表情不由瞬间定格了!
其他人也差不多,皆是一脸惊讶、意外的表情,这个黑衣男子的主人,雅间里一直没露面的那个人,是睿亲王?那个神秘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见尾的睿亲王?睿亲王回京了?!还来逛了十全十美??若真如此,这韩二公子可是要倒大霉了啊!!
此刻,韩守用所带来的那些跟班儿们,一个个更是都被震傻了!虽然他们心中早已猜到,自家二少爷可能惹了不该惹的人,可也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位贵人啊!
睿亲王啊!那可是真真正正的龙子啊!而且还是本朝最神秘最特殊的一位皇子!是唯一在不满弱冠之年,就被封为亲王的皇子!最然这位睿亲王母族不详,又很少回京城,即便回京,也从不与其他皇子、大臣、世家子们有所往来,但皇上对这个皇子感情特别,极为宠爱,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他们二少爷得罪谁不好,竟然得罪了这么一尊大神,这可够要命的!刚刚二少爷还让睿亲王滚出来?还说要要了人家的“狗命”?二少爷这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吧!!
二少爷得罪了睿亲王,倒了霉,那他们这些随从呢?怕也没什么好下场吧?说不定,尚书大人为保自己儿子,还会推他们出来整治了,给睿亲王赔罪!那么他们的小命估计也要交代了吧……
几个韩家的下人,越想越把事情想的严重,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心里越来越害怕,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都抖成了筛子,膝盖也软了,“噗通噗通”一个接一个的,不由自主的救跪了下来。
原本扶着韩守用的两个人也跟着跪下了,韩守用没了倚靠,终于瘫坐在了地上。
先前跟黑衣男子叫板儿的那个韩守用的小厮,更是“砰砰”的磕起头来,嘴里念念叨叨的求饶道:“小、小的该死!有眼不识泰山!不,是有眼不识睿亲王,罪、罪该万死,请王爷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一条贱命吧!”
有人起了头,其他也也都不够跟着磕起头来,嘴里不停的喊“饶命。”
岑溪岩对雅间里那人的身份并不觉得意外,在听到那不成调子的琴声时,她就猜到里面那人有可能是她的新邻居,那位神秘的睿亲王了。
而让她意外的是,睿亲王竟会让自己的随从拿出睿王府的令牌来摆平这件事?这种拼权拼身份的事件,怎么这么像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官二代、富二代们的“拼爹”做法啊?!想到这里,岑溪岩的嘴角不由抽了一抽,原来“拼爹”是自古流传下来的啊!
只是,睿亲王这样的做法,跟他以往低调的风格,严重的不符啊!是什么原因,让他做出这么有损他低调形象的嚣张做法呢?岑溪岩不解。
这时,那黑衣男子已经将令牌小心的收起来了,冷哼一声,对已经说不出话来的韩守用说道:“我家王爷看在你爹韩大人的面子上,留你一条贱命,回去好好闭门思过,别老出来给你爹丢人现眼!惹是生非!若再有下一次,可没这么容易饶过你!”
韩守用傻愣愣的坐在地上,不言不语。
那男子看韩守用的样子,很是来气,抬脚,就踹了韩守用一脚,声音冰冷的道:“听见了没有?!听见了就说话!别装哑巴!怎么?我家王爷绕过你,你还不服气么?玩深沉,给谁看呢?”
韩守用当然不是真的被吓傻了,听不懂人话了,他心里清楚,自己这回是真的闯祸了,惹了惹不起的人,可要让他像他那些跟班儿似的,跪地磕头求饶,他做不到,觉得太丢人了!真那么做的,以后他在京城更没法混了!所以,打算装傻充愣,不言不语,蒙混过去,可惜,被那男子识破了,这一脚踹得可不轻,踹得他闷哼一声,觉得肋条都要断了!
韩守用想继续不说话的挺过去,那男子缺不肯放过他,眼见着他抬脚,又要踹过来了,韩守用吓得够呛,赶紧开口道:“听见了,知道了,谢王爷轻罚之恩!”
“听见了不早吭声!”那人的那一脚并没有收回去,还是落在了韩守用的身上,比第一脚还重!“欠踹的贱骨头!”
韩守用被踹得“哎哟”一声趴在地上,如一滩烂泥似的,爬不起来了。
那男子不再看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韩守用,对那些磕头不止、求饶不断的韩家下人说:“带着你们少爷,立即滚出十全十美!”
“是是是……”
那些人如得到特赦令一般,赶紧爬起来,七手八脚的去拖拉韩守用,想带着自家二少爷,赶紧离开这里。
“慢着!”那男人忽然又开口道。
那些韩家的下人,抬着韩守用,不得不停了下来,只是脸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