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月亮,还有小草等几个在十全十美做事,实际上是元隐门门众的姑娘。
今天是岑溪岩的生辰,又是十五岁生辰,标志着成年的大日子,她们在京城里的门中弟子,当然要过来庆贺了。
岑溪岩又收了几人的礼物,月亮是有钱的富婆,又知道岑溪岩财迷的本性,干脆送了她一小箱子没经过雕琢的玉石、宝石等,让她自己没事刻着玩,爱雕什么物件雕什么物件。
岑溪岩抱着那一小箱五颜六色的宝石,眼睫毛都要乐开花了。
月亮看到岑溪岩那一身男装打扮,就忍不住皱眉道:“少主,今日好歹是你及笄的日子,你怎么就穿这一身啊?要不,我帮你换了吧?再焚上香,给你梳了头,正了钗,好歹也算是完成及笄礼的仪式了。”
岑溪岩摇头,说道:“不用了,太麻烦了,下个月府里还要办一次及笄礼,哪里有过两次及笄礼的道理,今天,你们陪我聚聚就好了,咱们喝酒说话,轻松自在,开心就好。”
月亮见岑溪岩如此说,也不勉强她了,今日是她生辰,当然寿星最大了!
接下来,大家便围坐了一桌,喝酒,说话。
当然,酒是白肜熙和岑溪岩师徒喝的最多,话么,也是他们两个说的最多,不过都不是这么正经话题,这师徒两个凑到一起,就是个闹腾!
当师父的没有为人师尊的威严正经,总是试图逗弄自己的小徒弟,捉弄不到的时候,自己还生闷气。
当徒弟的也没有对师父的恭顺尊敬,不是跟自己师父瞪眼拼酒,就是言语挤兑,气死人不偿命。
最后,这师徒两人居然还划起酒拳来了!
时不时的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师父,不带你这样的,你耍赖!”
“我哪里耍赖了?谁看见我耍赖了?”
“师父,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您不能这样!”
“我那样了?谁看见什么了?你问问,他们都看见我耍赖了吗?”
“……”众人一直沉默,努力憋笑,当背景板。
“师父啊……得,我算服了你了!”
白肜熙得意的笑。
接着,很快就换人跳脚了:
“臭丫头,你耍赖!”
“谁谁谁?谁耍赖了?在哪呢?哪呢哪个?”
“就你,臭丫头!你少无赖!”
“我怎么了我?谁看见我耍赖了我?”
“哼!”白肜熙哼气,之后转向宁致远,说道:“臭小子,你说,你是不是看见臭丫头耍赖了?”
倒霉的宁致远苦笑,对岑溪岩做了个抱歉的表情,最后硬着头皮点头道:“是……”
白肜熙又对岑溪岩得意的笑:“你看你看,有人看见你耍赖了吧?”
“切!我就耍赖了怎么地!”岑溪岩呲牙,“我都跟您老学的!”
“啪!”白肜熙拍桌子,“臭丫头,翻了天了你!”
“啪!”岑溪岩也跟着拍桌子,“臭老头!本姑娘今天是寿星,寿星最大,懂吗?别老惦记着捉弄我,没个师父的样子,哼!”
“你这臭丫头,生辰怎么了?过生辰我也是你师父,你当徒弟的哄师父开心是你的本分!”
……
得!这师徒两个又脸红脖子粗的吵起来了。
其他人看着师徒两人闹腾,都笑得不行,也没人劝架,全当这是酒桌上的助兴节目了,而且大家也知道,这师徒两个人,看着吵闹的挺凶的,其实这一老一小,相处模式一贯如此,而且越是吵闹,感情越好。
这一顿生辰酒席,众人喝到快到午夜才结束。
月亮让小草驾马车,将岑溪岩送回岑府。
这一天,岑溪岩可是喝了不少的酒,虽然她神智很清醒,但坐在马车上一摇晃,也有了困乏之感,便靠坐在马车里,迷糊糊的眯了一会儿。
但在距离岑府不远的一条巷子时候,她却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清醒了过来。
“小草。”她轻唤外面驾车的小草。
“少主我在,您有什么事吗?”小草在外面问道。
“找个附近找个隐蔽的地方,我下车,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好了。”岑溪岩吩咐道。
小草知道此刻距离岑府已经没有多远了,还当岑溪岩是谨慎呢,也没多想多问,答应了一声,便将车赶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口,停了下来。
岑溪岩从马车上下来,被夜风一吹,酒意顿时消散了不少,人也更清醒了,她对小草挥挥手,说道:“你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那少主,你保重,我走了。”小草重新跳上车沿,一甩马鞭,马车调了头,很快就离开了。
岑溪岩眨眨眼,辨认了一下方向,迈步前行,绕过了一条巷子后,果然,看到那个熟悉的小酒馆——钱家酒馆!
岑溪岩站在街上,盯着钱家酒馆的门脸,愣怔了好一会儿。
她自己都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不知不觉的,又走到这里来了呢?
看到那酒馆的门窗里透出来的灯火光亮,岑溪岩又不由眨巴眨巴眼,现在都快丑时(半夜一点)了吧?这家酒馆来没打烊么?
怎么每次她路过这里,这家酒馆都在开门做生意呢?难道,这个时代就有昼夜营业的饭店了?
或者是……酒馆里这个时候还有客人没有走?
岑溪岩想到这里,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醉流云那种好看得人神共愤的脸……
岑溪岩赶紧甩甩脑袋,在心里鄙视自己,不要这么花痴好不好啊!又不是没见